我基本确定那雷禽老先生已经窥探到了凤来的底细,但是没有实质证据,出于对人才的喜爱与保护,估计他暂时不会把凤来出卖给云海生。他以后也别弄什么褐马鸡了,研究通凤来就能稳获诺贝尔奖。
我送走老师,再回到凤来那,他正在床上点钞票。
我直截了当,“凤来,把那些钱还回去吧。”
“嗯,这不正点呢,”凤来道,“那个老头是不是知道我就是那个训鸟人?”
“八成知道。”
“那把钱先放到别处吧,他要是告诉了公安,人赃俱获,我以后就得天天吃牢饭了。”
“他一直在示好,估计不会举报咱,而且只是凭直觉瞎猜,只要消停了,没有类似事件发生,渐渐成了悬案,最后不了了之。”
“怎么把钱还回去?”
“我会弄到受害者名单。”
第二天,我们全体带薪休工,据说老板白驹获得一处矿山的探矿权,所以要庆贺庆贺,我正好有时间当一回凤来大士的散财童子。
第一个受害者叫王为民,被抢两万元整,在松元镇二里外的一片玉米地旁。
我俩坐车到县城,先将一万八元钱埋到了松元镇郊外一片果园里,然后买了棒球帽、墨镜,再买一个电话ic卡,然后由我跟王为民联系。
“是王为民王老板吗?”我问。
“是。你是谁啊?”
“我叫红领巾。”
“尼玛有病吧,还少先队呢!”
王老板挂了电话。
我又拨过去,“王老板,你听我说。”
“尼玛从哪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永新市公安局。”
“我靠,公安局都搬出来了,是不是掌握了我贩毒和走私军火的证据,让我交点取保候审的保证金。”
“能不能让我说两句话?”
“我挺配合啊,连台词都替你说了。”
“好吧。王老板是在哪住着呢?”
“怎么,要来找我啊,小子,不妨告诉你,老子在元亨山庄住着,记着,院里养红毛藏獒的就是我家。”
“好气派,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开宾馆的,松元大酒店就是我的,怎的?”
“好吧,是这么回事,你八月一日被抢钱的案子破了,两万块钱追回来了,准备返还给你,看在你这么牛逼的份上,把这点钱替你捐给敬老院吧。”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红领巾……红警官……”
我果断挂了电话,打给了第二个受害者刘利群。
“刘先生,你好。”
“你好,哪位?”
“我叫红领巾。”
“呵呵,开玩笑的?”
“不是。”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磨刀石村的,我们村有一棵大杨树,大杨树上有个喜鹊窝,喜鹊窝里住的不是喜鹊,而是斑鸠,鸠占鹊巢。”
“这和我有关吗?”
“听我说。我昨天上树掏鸟蛋,却发现窝里垫的都是人民币,一数是九千九百块,因为听说过鸽子、斑鸠抢钱的事,就托人到刑警队问了一下,说你正好丢了一万块……”
“……真的?”
“千真万确,我本可以吞了这些钱,但是有点良心不安,怕你这些钱急用。”
“倒也是不急用,像你这种拾金不昧的人真是不多了。”
“松元镇,胭脂河,蜈蚣桥,第一个桥墩下,黑白花花岗岩下,钱已经放好,不过是九千元整。”
“明白,明白。”
“那就再见。”
“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欣赏你。”
刚挂了电话,有电话打进来,是元亨山庄的红毛藏獒,“红警官……”
“王老板啊,我正忙着联系其他受害者呢,一会儿联系。”
我又通过村委会电话联系到了松元最后一位名叫耿长青的受害者。
“是耿长青吗?”
“是我,你是谁啊?”
“我叫红领巾。”
“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磨刀石村的,我们村前有棵树,树上有个鸽子窝,我去掏鸽子蛋时,发现鸟窝里有钱。”
“钱?!是不是五千元整……”
“回答正确。”
“这……这……我八月四号那天,我去县城取了五千元钱,骑车往回走,被一大群鸽子给抢了,回家跟媳妇儿一说……他们完全不信,说我把小子上大学的学费给输光了,我以前赌钱,现在改邪归正了……”
“这五千块钱会还给你的……”
“你真是耿家的恩人啊!”快哭了。
“老兄,问你一句,你儿子考上哪个大学了?”
“北京航空航天。”满满的骄傲。
“我代表党再捐给你一万块……”
这感觉爽爆了。
凤来一把把我从电话亭里揪出来,“一万块,你说捐就捐,那可是我的钱啊!”
“怎么,不行啊?”
“你娘的,要捐也是我捐啊,凭什么让你做好人!”
“凤来,我不希说你,抢钱抢个骑自行车的,你也下得去手?”
“你别诬陷我,钱是鸽子给叼回来的,具体怎么弄的,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完完全全没有犯罪动机,只是隐匿不报,消费赃款而已。”
“行了,你是鸟神行了吧,看你长得这叫一个俊,连鸟都给你卖命……”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
凤来冲上前接起电话,“对,我是红警官。”
“主要是有人供出你犯了吹牛逼的大罪,让你来局子里一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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