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后,台上的龙鸣沉重眼神微眯了眯。
清秀而帅气的脸上,锋芒渐显。
“火龙的死,相信大家心里都不会好过,但是,接下来不能不提的,就是火龙的死因。”
提到这一敏感的话题,台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是怎么死的啊?”
“听说是在自己的场子被干掉了。”
“我天啊,原来在自己老窝都不安全,睡着觉命就没了。”
“各位,听我继续说。”
台上一声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把下面纷纭的讨论声压了下去。
“在火龙的喉部,有一道宽而且深的刀伤,巧合的是,金刀所造成的伤口,也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龙门主认为是我金刀门干的喽?”
这时,台下金飞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金飞,这个大马金刀坐在台下的狂傲男人。
龙鸣看向金飞,毫无表情的说道:“对此,我希望金社长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门主,你脑子不是有问题吧?火龙是被暗杀的,既然是暗杀,如果是我们干的,会用金刀这种招牌性的武器么?就算用把修脚刀也会靠谱的多吧,”
略一停顿,接着说:“事情是明摆着的,有人栽赃我们金刀社。”
听了这话,付虎那祥和的脸色再也挂不住了,慢慢的站起,不慌不忙地说道:“金社长,龙门一共就三大势力,你的意思是说我嫁祸你吗?我们黑虎帮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以算得上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金飞冷笑道:“你这个老东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还不知道你?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你给我住嘴!你算什么玩意,也敢这么说我爸?”
金飞皱皱眉头,不屑地看向付建明,“哪来的逼崽子,这里那他妈有你说话的份?谁裤裆没夹紧把你露出来了?”
一旁,龙寒静观着事态,而他身边的男人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人撕逼,互喷。
火龙的父亲,距离金飞比较近,所以当金飞站起的时候,他就锁定了这个人。
不顾自己年老的体态,冲了上去。
“你还我儿子!我和你拼啦!”
老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一双枯黄的手紧紧抓着金飞的衣领,胡乱的摇晃着。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金飞弄得十分狼狈。
“喂,你个老东西,你昏了头吧,谁杀你儿子了?你给我放手!松开!”
可陷入悲愤的老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个,依旧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这时,走上几人,意欲拉开老人,金飞这边的现场陷入极致混乱中。
见此景,付虎义正辞严的说道:“连家属都知道了凶手是你,金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你妈个蛋啊,这老东西脑袋被门夹了,他说的话也能信?”金飞正在人堆中,被老人拽着衣襟,撕扯的焦头烂额,还不忘适时地回付虎两句。
在这公众场合里,他肆无忌惮的飙着脏话,连个草稿都不打。
金飞终于出离的暴怒了,“你给我送手!”
说着,金飞一个甩开周围的人,扬起一记猛拳,向老人的头部打去。
以金飞常年练武的功底,这一拳下去,这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条老命算是交代在在这里了。
这刚烈的拳风已经吹拂起老人枯草一般凌乱的灰白头发。
就在所有人认为这一下,已经避无可避的时候,一只平淡无奇的手像影子一般,从旁边伸来,稳稳地将金飞的拳头抄住。
这一记虎拳在这只平淡无奇的男人手掌中,一切力量,瞬间归零。
这一变故,金飞有些愕然,顺着这只手,向他的主人看去。
这是一副慵懒,散漫的面孔,好像刚刚睡醒,若不是亲眼所见,金飞绝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懒汉一样的人物也能接住自己的拳头,更何况,这一拳已经快打到这老头的脑袋上了。
他的速度有多快?
金飞的拳头,还被男人握着,尴尬的僵在半空,想抽,却震惊的发现,这只手好像夹在了机器中。
好在男人也并没有太为难他,人畜无害的一笑,说道:“老爷子在丧子之痛中,做事有些糊涂,您一帮之主,大人大量,干嘛这么计较呢?”
金飞凝重的的打量起眼前这个与龙寒有着数不清的关系的男人,刚才的交锋让他暗暗心惊,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小子,给人一种丢到人群都找不出来的感觉,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实力。
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啊,我就不计较了。”
转而,夜流星对还紧紧抓着衣襟的老人温和地说道:“老爷子,您儿子的事,会有一个交代的,您先下去吧。”
令人奇怪的是,之前四五个人都没能拉开的老人,听了夜流星的一句话,竟然听话的松开了手,呆呆的任由现场的工作人员领了下去。
男人紧跑慢颠地回到龙寒身边,女孩正赞许的看着他。
夜流星笑嘻嘻的道:“老婆,没想到你的臭**丝老公还是有用的吧?”
“你是怎么把火龙的父亲劝走的?”
龙寒有些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方法,谁让你老公长得这么亲民,他一看到我,气一顺,就把手松开了。”
见他如此说话不着边际,龙寒也没再追问。
一场闹剧过后,台上的龙鸣再次清冷的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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