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这股臭味,静轩一声干呕,差点吐出来,她慌忙的背着黑雀跑上几节台阶才避开了那些污秽。
转眼望去,只见太平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仅剩一个黑洞洞的门口,隐约间,静轩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着门口走来,她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只黏糊糊的大脚踏出了大门,一个高大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了静轩的眼前,守战的墨儡凯旋归来!
“呕--呕----!”
然而迎接它的不是欣喜的欢呼声,而是静轩剧烈的呕吐,只见这台墨儡的身上覆满了厚厚的黑血,不仅如此,它的身上还挂着许多黑尸的残肢断肠,但是墨儡对此毫不在意,它大步走上前去,往静轩的身前一站,一股仿佛来自洪荒的史前巨臭扑面而来,瞬间击溃了静轩的所有感官,静轩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好像要炸开似的,嗅觉立刻失灵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静轩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尽情呕吐起来......
与此同时,在景门市的外围,一只猎犬般大小的老鼠在废墟中窸窸窣窣的寻找食物,突然,它抬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猛地转身冲进了左边的一处废楼中。
不多时,老鼠就跑到了一个房间内,在那里,落满灰尘的大床上摆放着几块香喷喷的饼干,诱惑力十足。
但是生性小心的老鼠却没有立刻窜上去啃食饼干,它仔细的嗅着空气,又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它一跃而起跳到了床上,一口就啃掉了半块饼干,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就在它抓起第四块饼干时,一把银白色长剑突然从床板下方刺出,一下子戳进了它的肚子!
受伤的老鼠猛地跳起老高,顾不上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头也不回的向屋外冲去,速度快如猎豹,眨眼就冲到了门口。这时,门底下突然绷出一根细细的绳索,它拖着门迅速的关上了,“咔”的一声,门自动上了锁。老鼠收不住脚,一头撞在了门上。
老鼠“吱吱”叫着在地上翻滚着,这时一个人影已经从床下钻了出来,他手握银白色长剑快步跑向老鼠,挥剑朝着它的脑袋砍去,老鼠敏捷的一闪,躲开了致命的一击,只是一只耳朵被长剑削落在地,又是几声惨叫后,老鼠双目充血,恶狠狠的扑向来袭者,露出森白的长牙直咬那人的喉咙!
那人的反应也是不慢,立刻举剑横在脖前,另一只手推着剑身挡住老鼠的长牙,发疯的老鼠见有东西阻挡,也不管是什么,张口就咬,结果一口咬在了长剑的剑刃上,锋利的长剑几乎割断了老鼠的下颚。
老鼠疼痛万分的左右扭动着身体,使得伤口越来越大,喷出的鲜血溅了那人一脸。
感受到脸上的那份陌生的腥甜,那人不禁呆愣一下,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大吼一声,探出左手掐住老鼠的脖子,右手猛的抽出长剑,扬洒出一片温热的血红,紧接着那人调转剑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长剑刺入老鼠的胸口。
老鼠濒死前的剧烈挣扎几乎让他的长剑脱手而出,阵阵抽搐从剑身传到手掌,在由手掌传到心头,这种感觉让他的心脏猛地缩紧,手腕一松,长剑和老鼠纷纷摔到地上。
只见那人的右手还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到墙上才停下来,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鲜血,他费力的咽了口唾沫,这是他打小以来第一次的杀生见血,以前最多都是打死一些虫子而已,像这样的拔剑搏杀还是头一次,他慢慢的坐了下来,背靠着墙,喃喃自语道:“忠傲雷啊,忠傲雷,杀只老鼠都能变成副熊样,还怎么指望你去救她?”
这个设伏杀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忠傲雷。倒在他面前的老鼠没过多久便断气了,忠傲雷平息下剧烈起伏的胸口,起身走到老鼠的尸体旁,屏着呼吸拔出长剑,剑身依旧银白如雪没有沾染上丝毫血迹。
为了吸引来更多的魔兽,忠傲雷将这次伏击的位置选在了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旁,周围也布置好了几个简易的机关,而忠傲雷现在要做就是在鼠尸冷却下来之前将它搬到路口上。
强忍着阵阵晕眩,忠傲雷将鼠尸拖到了路口正中央,然后飞快的跑到旁边一栋楼房中静静等待。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多时,路口周围就出现了一些动静。
然而出乎忠傲雷意料的是,最先到来的不是飞鸟走兽,而是一些肥大丑陋的爬虫,这下子忠傲雷的计划全被打乱了,他好不容易伏杀的诱饵马上就要被虫子瓜分得一干二净了。距离静轩订婚典礼还有一天的时间,已经来不及重新伏杀猎物了,忠傲雷心中顿时懊悔不已,不停的咒骂着自己的愚蠢。
“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吗?”忠傲雷在心中自问道。
看着不断逼近的爬虫,忠傲雷如坐针毡,心中更是斗得天翻地覆。终于,忠傲雷有些气急的恨声说道:“靠!没有请帖就想吃老子的鸿门宴?!没那么容易!!!”
说罢,忠傲雷豁然起身,提剑冲出房间,一人一剑,只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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