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媛媛一起床就早早来何府找何琴音。她昨夜回家后跟她母亲说,她要天天跟何琴音在一起。她母亲虽然弄不大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答应她跟何琴音在一起玩。
睡觉时范市长夫妇谈心。女人说:“媛媛这病好几年都没犯过,今春却发了,肯定是受了刺激。”
范市长问:“什么刺激?”
女人说:“你想想,姓何的还没结婚人就被人打伤了,她能不发病吗?”
范市长说:“不是不让告诉她吗?”
“我是没告诉她,可女儿有耳朵,看不到难道还听不到吗?我看何凤建那孩子未必就是好命。”女人似乎对这桩婚事有些想法。范市长却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媛媛能嫁给何凤建你该心满意足了。”
女人说:“我是担心。对了,我跟你说件稀奇事,女儿跟何琴音好像天生有缘,在庙里只住了几天,回来人就变了,神情清爽了不少。她还跟我说,她以后天天找何琴音玩。老头子,按说人没进门是不能进他家门的,可是不依着她又能怎样?只要跟琴音在一起她心情好,不再发病,我们就顾不得讲那些理了。”
范市长说:“何满庭到底不清楚女儿有病,什么时间跟他说开了吧。”
“那不行,要是女儿真好了呢。再说,有病又怎么了?订婚宴都办了,我女儿这一生就跟定他何凤建了。”女人语气坚决。
“好好好,都依你,她喜欢找她小姑子就找她去吧。都订婚了,进门也说得过去,这事现在也不算什么。”范市长说。
但事情在何满庭父子这里就复杂了。
何满庭认为女儿不会说假话,但夸大其词是有可能的。虽然自己也曾听说过范媛媛有段没有公开的恋情,但他绝想不到范媛媛会得精神病。
何凤建醉酒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父亲房里,对父亲说:“我都观察了,范媛媛根本不是妹妹说的那样,她没病。”
何满庭说:“没病就好,可能琴音跟她合不来,姑嫂不和自古已然,不必计较。”
父子俩还没谈几句,范媛媛就来了,径自就去了何琴音房间。
何凤建听出是范媛媛声音,就想出去。何满庭说:“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不一会,何琴音领着范媛媛出了房门,在走廊里,何琴音喊父亲跟哥哥吃早餐。
何凤建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他观察到,范媛媛雀跃地跟在何琴音后面,脸上充满着笑容。
何凤建也让父亲过来看,何满庭看到了。何凤建说:“真弄不懂她怎么就喜欢妹妹?”何满庭说:“我会跟琴音交代几句,她愿意跟琴音在一起,就让她们一起好了。”
何凤建说:“天下人都说姑嫂难处,她们倒好,姊妹一般。莫不是在庙里呆了几天真处起感情来了。也不对呀,琴音对她那是没一句好话。”
何满庭心里清楚,范媛媛有没有病不好说,但她跟琴音好,一定是琴音跟她说过什么,才让范媛媛离不开她。
从这天开始,范媛媛每天睁眼后就来何府,跟何琴音一起上下班。
为了不使范媛媛失望,廖承东不时抽空去厂子里看看她。瞅没人时,他还故意挑逗一下她,弄得范媛媛心中痒痒的,越发当起真来,越发离不开何琴音了。
廖承东以为,范媛媛有发病的时候,也就有稳定的时候,他要抓紧时间让她为自己做点事。这天中午,他来到厂里,就见范媛媛独自一人在何琴音房间里坐着发呆,桌上还放着刚吃完的饭碗。
廖承东挑着眉头说:“你好,我来了。”
范媛媛见他来了,立即站起来,傻傻地笑着。
“琴音人呢?”他问她。
她还是笑,对他直勾勾看着。
“饭菜如何,吃得惯吗?”他撇开她的目光说。
窗外春光明媚,阳光正好照在窗台上一瓶花上。
这时,范媛媛突然麻利地脱掉了衣服,光溜溜像条鱼朝廖承东游过来。此时的廖承东吓坏了,但他立即冷静下来。听人说起过花痴,没想到她竟花痴成这样。这姑娘真把他当她以前的相好了,确实病得不轻。廖承东忽然心生起怜悯之情,不缺吃不少穿的她按说过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可她却得了精神病。他拾起衣服,一件一件地亲自给她穿好,说:“以后不可以这样,听话。”
那范媛媛对他直点头,忽然又抱住他,嬉笑着说:“哥哥,你也不来陪我,我要你天天陪着我。”
廖承东说:“行,可你也要听话,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我记得了,不脱衣服,好好跟你说话。”
廖承东将她送到椅子上坐定,伸出手笑着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范媛媛站起来问:“什么呀?让我看看。”
廖承东说:“戏票哇,今晚我们去看戏。”
范媛媛跳了起来:“太好了,我就喜欢听你唱戏。”
廖承东说:“我不会唱戏,是别人唱我们听。”
范媛媛说:“你会唱,鑫流古城就没比你唱得好的。我们这就走吧。”
“还早着呢,晚上我来接你。”
“不好,我不要你走。”
这时,何琴音进屋来了。见范媛媛面泛桃花,两眼发光,走过廖承东身边时她故意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奚落道:“何时来的?外面春光正好,你们俩应该去外面走走。”
廖承东没有理会,走到范媛媛跟前对她说:“我跟她说句话,你好好的,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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