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说:“可以。”
此刻,廖承东心中充满着神圣和庄重,只见他站起来,对他俩说:“陈克,百良,你看,我们三个人是分散着的,平时很难聚到一块,也难以见到郭队长。今天是个好机会,我有一个想法:我推举陈克老师来当我们的头,给我们几个人明确的目标,具体的任务。让我们心在一块,力量也往一处使。”
许百良也站起来,不觉就鼓起掌来,说:“好,这个建议好。”
陈克也站起来,说:“承东的提议很好,郭队长早有打算,我也不谦虚了,这个头我来当。不到十天就过年了,这段日子里,鬼子只会内紧外松,我们还不能麻痹大意。我想,正月里,我们挑个日子,利用去徽州看琴音母亲的机会,在那里正式成立一个小组吧。”
“该起个名字呀。”许百良说。
廖承东说:“我想过了,就叫梦想救国战斗队吧。”
陈克说:“也行,但还不能完全概括我们这个小组的全部内涵,我想,就叫青春战队吧,叫起来有力又顺口。”
廖承东惊呼道:“到底是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这名字太好了,有气势。”
许百良说:“也好听。”
陈克说:“人员我们数一下吧,我们仨,俞春红,何琴音,庄汉,李明珠,还有谁合适呢?”
许百良说:“俞小望啊。”
廖承东说:“你们不要忘了沈海云呀。”
陈克说:“对对对,她可是最重要的人,我们连枪都还没摸过,她却是神枪手,可不能落下她。从现在的情况看,庄汉马上就会出来的,我会跟他们说。但沈海云的工作,只有你去做了。”
许百良说:“承东弟弟,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夹在琴音跟沈海云中间难啊,可总不能就这么一直难下去吧,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廖承东说:“胡说,我一直就没变。”
“可琴音姐你怎么说呀?”许百良担心地说。
“你光操心我,陈克老师不也没谈恋爱呀。”廖承东有所暗示地说。
陈克领会了廖承东的意思,说:“以后,你们谁也不准喊我老师了,就喊名字。我们是青春战队,既要干大事,恋爱也不能耽搁,包括我。”
廖承东对陈克说:“琴音的工作你去做。”
陈克以一种少有的憨笑表情说了一个字,“行。”他接着对陈克说:“对了,沈海云天天跟着何满庭出入雨魔窟之中,你得时刻保护好她啊。”
许百良说:“不行,不能让她做何满庭保镖了。”
廖承东问:“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许百良说:“办法你得想呀。”
正说着,许怀家来了,见他们个个说得兴奋,就问:“你们谈得这么高兴,谈什么呀?”
许百良说:“爸爸,我们在谈过年的事,你说我在哪过年啊?”
陈克让许怀家坐下,许怀家坐下后说:“当然是在家里呀。”
许百良问:“妹妹回家吗?”
许怀家说:“她外婆不让回。不过陈老师我是不让他走的。”
许百良说:“陈老师也有家,他不回去陪父母过年难道陪你过年呀。”
许怀家看陈克一眼,说:“陈老师家在上海,还在打仗呢,你让他怎么回?”
陈克说:“我不回去。”
许百良说:“陈老师,那你干脆去平沙洲,我们一块过年好不好?”
陈克笑着说:“哪里都行。”
许怀家掉头问许百良:“看你说得热闹,那纱厂可有得钱赚呀?”
许百良说:“爸,你眼里净是钱啊钱,我哪里晓得,都是春红管着。”
许怀家立即说:“你这孩子太马虎了,有没有钱赚,赚多少,你都不闻不问吗?早晓得你是这样心里没数的,我就不该放你去那里。”
许百良说:“爸爸,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那管着,再不济你就把家里大厂也搬过去。”
许怀家生气了,没有接话。
许百良接着说:“爸,我晓得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现在跟你说,春红跟我就是一个人,她的钱就是我的钱,这总行了吧。”
“那能一样吗?你这孩子,就一傻子。陈老师一读书人都会赚钱,就你清高,不在乎钱,这世道,谁不赚钱啊,不赚钱吃啥喝啥?”许怀家站起来,担忧地说着。
许百良轻声说:“爸,你赚钱了吗?日本人肯让你赚吗?家里的厂子还不都是帮日本人干活,你能做主吗?”
许怀家更生气了,扬手就要打许百良,被陈克制止了,陈克码百良说:“你们父子才见面就吵,不谈这个话题了,你爸也不容易。”
许怀家立即动容地说:“还是陈老师体贴人,这小子哪里肯为他父亲考虑一丝半点的呀。”
许百良说:“爸爸,其实我是替你担心又替你难过。我晓得你心里不好受,自己的厂自己说话不算数,估计何满庭还会使坏为难你。要我说,你也跟我去那边吧。”
许怀家瞪着眼看着儿子,也许是儿子的一番话触动了他,也许他是试试儿子,就说:“我真的去了那边,何满庭还不让鬼子把你们端了啊。我心里有数,你在那过年就在那边过吧。”
陈克跟廖承东都听出来了,许怀家考虑问题还是比他们周到。
许百良说:“爸爸,明早你陪我去何府一趟吧,那车也不知捞起来没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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