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家一时不做声,这才安静地坐到床沿上,说:“这小子不会就这么点出息吧,女人嘛,只要有钱,哪里没有?真是的,一点也不像我,就像他妈,婆婆妈妈的。这事不说了,”他站起来,走到廖承东跟前,问:“我哥怎么就让你给我带话?他跟你说了什么?”
廖承东不想把真实情况告诉他,就说:“你是说许董事长吧,那天回上海碰巧遇到他了,他让我给我们郭队长带封信,我回来后没找到郭队长,碰巧遇到俞春红,就把事情跟她说了,这才有了以后的事情。他也没跟我具体说什么,他的想法你是知道的,我就没必要重复了。”
许怀家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之后就走了。
廖承东立即上前拦住他,说:“有件事麻烦许老爷一下,能不能把我的书归还给我?”
许怀家看他一眼,说:“可以,我让人去找。”
廖承东又说:“我那辆卡车听人说被人开回来了,你们最好不要动。还有,我不会跑的,请许老爷撤了那些看守吧。”
“车子我不会要你的,看守不能撤,我就怕你跑了。”许怀家说完就要走。
廖承东又说:“我想见见未来的老丈人,你肯帮忙吗?”
许怀家抓抓脑袋,说:“这事我正在想办法。”说完真走了,让几个看守严加看管,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灼人。许府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一时整个许府一片寂静,只有几只猫在房顶上打架,弄得房瓦响声一片。廖承东只觉窒息难受,要不是为了查找父亲的秘密,他才不会凭他们摆布。他不知道这一步走的是否正确,下一步又该如何应对,他真的有些想郭队长,想沈海云了。
婚礼如期举行。当晚,来了不少人,以商界居多,还来了不少记者,有照相的,还有当场拿出纸笔写文章的。大厅里灯火辉煌,镁光灯不时闪烁,高朋满座,笑语喧哗,好不气派。
婚礼很粗糙,没有伴娘也没有伴郎,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酒会。俞春红一身大红衣裳,站在廖承东身边。廖承东也是一身新,他们看上去都是笑容满面。这场面,让俞春红几乎忘记了愁苦,忘记了还处在危险之中的父亲,看着身边的廖承东西服笔挺,帅气逼人,一时幸福得双眼泛出了泪光。但廖承东一直很警惕,他注意到了,夹杂在人群中,有不少穿着便衣的人,他们东张西望,神情严肃。廖承东还密切关注着春红她爸,直到现在,俞邦财还是没有出现。
许怀家亲自主持婚礼仪式。许怀家给自己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他当众宣布,新郎是他堂哥的亲戚,因战事阻隔,困在此地,幸运的是新郎收获了爱情,他要像自己儿子一样为新郎新娘举办婚礼。
许怀家话刚说完,一个人冲到廖承东面前,不由分说给了廖承东几个耳光,打得廖承东眼冒金星。那人打后,骂道:“你爸他就是个下三滥,连我的钱都敢骗,我今天就要他吐出来。”众人过来拉开他,那人还骂骂咧咧。许怀家立即过去,给了那人一个耳光,接着几个穿着便衣的上来架着那人将他推到大门外。意外的场面被稳住后,许怀家再次登台,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就让大家痛痛快快喝酒。然后,他领着一个人来到廖承东面前,赔小心说:“那人喝高了,别跟他计较。”
廖承东摸着被打红的脸,说:“我有什么理由跟他计较,我又没钱还人家。”
许怀家说:“这是陈记者,还看得起我,你们都是年轻人,熟悉一下,一回生两回熟。”
廖承东就去握手,陈记者盯着廖承东,紧紧握着他的手,说:“我们一旁说话。”
廖承东不清楚他是哪个方面的记者,试探着说:“陈记者在哪家大报高就?”
陈记者说:“以前是记者,现在不是了。”
他把廖承东拉到一旁,神秘地说:“好好演戏。”
廖承东看着他,不说话。
陈记者微微一笑,“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廖辉跟我认识,你有七八分像他,但有一样他不像你,他的额头没你标准。”
“你想做什么?”廖承东问。
“我不想做什么,”陈记者凑到廖承东耳边,说:“有一点,你得认识我。”
廖承东的心揪起来,事情还没办完,又旁生枝节。
陈记者喝了一口酒,说:“好戏还在后头,我们现在不谈,入席喝酒,回头我找你。对了,玩真的就少喝酒,不想真玩干脆喝高。”说着神秘一笑,丢下他就去喝酒了。
这之后,廖承东再也静不下心,目光总时不时寻找陈记者,就见他在人群中穿梭,大口喝酒,大声朗笑,好一派逍遥自在样。
突然,吵闹的场面一下子静默了。
原来,是日本人来了。一队戎装的日本兵押着俞邦财出现了。
廖承东从俞邦财一进场,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他惊呆了,他的眼睛没有离开俞邦财一秒钟,他的脑子里那一刻像一片浆糊,他耳朵里一片嗡嗡声像苍蝇飞,他听不清现场有人在说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他的嘴巴也是半张开的。直到突然几声枪响,他才彻底清醒。他对自己说,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俞邦财竟然是母亲后嫁的那个男人。
枪声响后,就见俞春红当即朝父亲奔去,她一下子扑到在父亲身体上,然后咆哮着扑向日本人,刘铳子几个人见状,急忙将她拉开。廖承东随即也冲上去,就见俞邦财半个脑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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