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元兴的日子同样不好过。
王婉儿并没有因为被李元兴狠狠打了一次,满含屈辱之后,便知难而退,反而更誓要将李元兴打败,以洗刷耻辱。
李元兴院子里的围墙,砌了之后又被打破,区区一道围墙,还真不可能挡得住王婉儿这个暴力辣椒美人。
每天清晨天都还没有亮,李元兴便被这样粗暴的方式吵醒,心里非常恼火。
有时候,他出去得稍微晚一点点,王婉儿便直接打进他的房门,直接在他的房间里挥舞着方天画戟向他攻击。
李元兴也是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每天只要王婉儿敢打破围墙来挑战,他便在制住王婉儿之后,狠狠的打她的,第一次是十下,第二次就是二十下,他就不信吓不住这个辣椒小娘皮。
王婉儿则每一次被李元兴打得火辣辣的,临走前都死死的瞪着李元兴,一次比一次愤恨加深,可是不能打败李元兴,她就是不服气,简直就跟魔障了似的。
李元兴和王婉儿周而复始的‘相爱相杀’。
朱友文和朱友珪方面,追不成王婉儿之后,也没有闲着,暗地里的争斗更加激烈了。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二人就完全放弃了娶王婉儿把王彦章拉上自己战车的打算,只是更多的是在别处进行,从王彦章处着手。
二人也疯狂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乌荀,怎么每个月的银子都只有这么点?下个月开始,加三成!”朱友文冷漠的盯着乌荀说道。
乌荀便是李元兴来汴州时救的那位汴州巨富乌荀,乌荀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商人想要立足,不管在哪一国,都必须投靠位高权重之人,否则绝不可能做大。而乌荀投靠的便是朱友文,他每个月都会亲自送一笔数额不费的金银来进献给朱友文,而朱友文则为他提供必要的保护和便利。
双方原本是互惠互利。
要说乌荀还挺有眼光,始终觉得朱友文会在和朱友珪的竞争当中会慢慢占据上风,并且当今大梁皇帝朱温的性格,也必然会更喜欢朱友文,朱友文成为大梁皇帝的可能性比朱友珪更大。
投靠朱友文,也确实让乌荀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朱友文也没有辜负乌荀所望,慢慢在和朱友珪的争斗当中占据上风,而且朱温确实更加喜欢朱友文,若没有特殊意外的话,朱友文成为大梁皇帝的可能显然比朱友珪大得多。
可是,乌荀显然低估了朱友文的贪婪。朱友文越来越嫌他进献的金银少,虽然说他的生意不断做大,可是朱友文更是已经不止一次加价了,从刚开始的区区一千两银子一个月,已经加到了现在每个月一万两银子,涨了足足十倍!现在又要加三成,岂不是一个月得一万三千两银子,一年下来便是将近十六万两!
乌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表面上他是汴州巨富,可是这些年他赚的钱大部分都进献给了朱友文,现在朱友文又加三成,几乎所有赚的钱都交给朱友文都不一定够啊。
毕竟,在汴州,有十几二十万两银子的家产便能称得上富豪了,而他每年都得给朱友文十几万两银子!
“二皇子,加三成,小人虽然有些生意,可是并不足以赚那么多钱啊!”乌荀说道,若是再让朱友文这么肆无忌惮的加价下去,他迟早累死都不够进献给朱友文的。
“嗯?你说什么!”朱友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在他眼中,乌荀再有钱也不过区区一个商人,卑贱无比,若不是每年还能给他带来点收入,就凭乌荀刚才拒绝的那一句话,他便直接要了乌荀的性命。
朱友文最近比较需要钱,他在暗地里训练了一批死士,死士悍不畏死,但几乎都是拿钱堆出来,开销极大,而来钱的途经只有那么几条,从乌荀这种投靠他的商人身上压榨又最是简单。
“你不过一区区卑贱的商人,若不能为我赚取足够的钱财,我要你干什么?”朱友文骂道,神情非常的冷。
乌荀身体发颤,心惊胆寒。
自大唐覆灭,天下进入十国乱世之后,士农工商的阶级虽然没有以前分得那么严重限制那么多,但毕竟那种阶级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认知都根深蒂固。
“是,二皇子殿下,小人一定想方设法进献给二皇子!”乌荀生怕真正惹怒朱友文,一个不慎丢了性命,咬着牙无可奈何的先答应了下来。
见乌荀答应下来,朱友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然,不能一味的逼迫,打一棒再给一个甜枣的事情朱友文还是懂得的,母鸡不能一下子把蛋一次全掏出来,语气随即稍微缓和了一下道:“不过你也放心,只要你能为本皇子带来足够的收入,有什么赚钱的生意,尽管大胆的放心去做,需要本皇子配合的,本皇子必尽力而为。”
“多谢二皇子殿下!”乌荀小心的应声道。
“好了,你退下吧!”朱友文罢了罢手。
乌荀随即退了出去。
一直出了朱友文的博王府,上了自己的马车,乌荀的脸色才变得阴沉了下去,心里的压力非常大,虽然有朱友文的承诺,可是他做生意做到现在,为了给朱友文足够的进献,能赚钱的生意还有几样他没有试过的,生意铺得再大,也禁不住朱友文这般无止境的压榨啊。
愤恨是愤恨,但更多的仍旧是无奈,谁让他只是一个区区的商人呢,只不过是权贵严重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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