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喊着救命,手上也没松劲,努力地掰开男人抓着自己的手。
两人正僵持着,那边农户里便有声音传来,只听得一个老头走出门呵斥自己的狗:“你一天在冤叫些什么!”
“爷爷救我!这个人要抓我!”
老头往这边一看,不禁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应该是男人的长辈,听他问话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大爷,这是我才买的媳妇,有点不懂事。”
吴梓心头一阵火冒起,下一秒这具身体便朝着男人那里啐了一口:“你走开!这个人在人贩子那里买的我,我是被骗来的,你这样做是犯法的!我家人报警了很快就找到这里了!放开我!”
老人还没说话,男人便一脚踹在女孩子的小腹上,吴梓吃痛,捂着肚子蹲了下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大爷您别听她乱说,拿钱买来的,进了我们申家村的门,就是我们申家村的人了。”
女孩子捂着肚子想反驳他,老人先一步挥了挥手,竟像看不到一样,扭头往屋里去了。
吴梓附在这具身体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还试图挣扎,力气却远不如这个做惯了粗活的男人,像个麻袋一样被人拖在地上走,地上的石子划过小腿,留下一路血迹。
“救命!你这样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要坐牢的!你放开我!”
但任凭她的声音再怎么凄厉,周围的邻居们却像没听到一般,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只剩那只土狗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朝着女孩子被拖走的方向大声叫着。
下一秒,一个板凳从屋里飞了出来,砸在狗的头上,土狗吃痛,也不敢叫了,只在原地转着圈,夹紧尾巴呜呜叫着。
“畜生还想管人的事?整天嚎冤,明天就杀了你这条瘟狗。”
女孩被拖到床边,扶着床板大口喘气,“你这样会坐牢的。”
男人听到她这句话,莫名其妙地爆发了,拉着她的头发把人往地上掼,“那你他妈的让我去坐牢啊!老子花了钱买了女人,你喊警察来把我抓回去啊!”
“跟老子讲王法!老子窝在这个山沟沟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凑齐钱找个媳妇给我生娃,你给我讲王法,你讲你妈啊!”
血腥味在吴梓嘴里弥漫开来,脑袋被撞得晕晕乎乎的,他刚想找个地方扶一下自己沉重得要掉下来的脑袋,男人沉重的身躯就这样压了下来。
“老子今天要告诉你究竟什么是王法。”
吴梓的意识附着在这具身体上,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压下来那令人作呕的触感,下一秒,衣服被人撕开了,吴梓就着女孩子的视角,尖叫着想要逃离。
他知道逃不掉的,林局长跟他说过了,尸体被捞起来的时候,有很明显的xìng_nuè_dài痕迹。
男人的唇舌舔舐着肌肤,被触碰过的地方有水蛭爬过的感觉,吴梓控制住自己翻腾的胃,他不知道那个已死的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另一个意识在他脑内疯狂哭喊着,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孩的尖叫,吴梓作为一个旁观者,沉浸又清醒地见证了这场他无能为力的惨剧。
身体被贯穿的疼痛就清晰地传了过来,即使身体是属于那个女孩子的,吴梓此刻,突然和那些被侵害的女性感同身受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水厄(十五)
脑袋沉重得想灌了铅,随便一吞咽都能尝到嘴里的铁锈味,努力地抬起眼皮,吴梓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像笼上了一层雾,带着壁画式的不真实感。
发烧带走了身体里的水分,她一开口,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水……给我点水。”
男人应该是不在屋里,勉力地拖起沉重的身体往床下挪去,吴梓觉得浑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般,没有一处不痛,抖抖索索地拿起水杯,刚抿了一口,胃里翻腾的感觉涌上来,她捂住嘴巴干呕了一声。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她靠着墙壁往后退去,男人背着个背篓进来了,看见他那张脸,本来被抑制下去的反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男人看着她脸上病态的潮红,低声骂了句娘,转身出去找了医生。
扶着墙的手一软,吴梓眼前一花,就这样晕了过去。
昏沉中隐约听到两个人在说话,一个人低声问道:“像她她这种医好了要好久才能生?”
另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会,慢慢索索地开口:“少打两顿就行了。”
吴梓有些疑惑,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梦里好像坠进了一片大雾之中,不知身在何处,恍惚中听到有个声音唤他,如同被梵音点醒,吴梓脑内陡然清明,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却见一双被挖掉了眼珠的眼睛,空洞的眼眶似两个漆黑的深洞,就这样盯着自己。
吴梓在梦里惊声叫了出来,与此同时,这具身体也从高烧的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身上穿这的衣服被冷汗打湿,她捂着胸口,像即将溺死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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