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宁泽侧头,问向身旁的女人,然后就发现,她的额头包括鼻尖都在冒汗,于是,他停了下来,手指去碰到她额头处,轻轻一抹,“很热吗?”
“有点。”确实热,谁让她还系了一条厚厚的丝巾。
“把丝巾脱了。”话题再次成功地转移到了这条丝巾上,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系着这条丝巾。
“不用了,我不热。”回答他的时候,她又下意识用手挡了挡脖子位置。
这个小动作,已经说明一切了。
她有问题。
于是,在看着她片刻的间隙,他的手去解开被她打了一个结的丝巾,解的过程,有点麻烦,但他力气大,她怎么挡都还是不行。
终于,丝巾解开,白皙脖子处一圈淡红色的指印在阳光下,尤为明显。
“谁掐的?”这样的红指印,规则排列,他一眼就看出是掐痕。
“没有谁掐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擦到了脖子。”这个解释虽然有点牵强,但她死咬着不松口,他应该也不会追问什么。
“骗我吗?”宁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
“我不想谈这件事,我想回酒厂了。”捏着扯下来的丝巾,梁嘉莉开始回避宁泽的质问的眼神。
“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在意你被谁掐,所以不想跟我说?”
问话间,他的身体往她这边倾了倾,瞬间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倒也很好地给她挡了挡烈日,梁嘉莉真不想宁泽又惹事,压低嗓音说:“宁泽,真没有谁掐我,你别再问了。”
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宁泽再次看了看她脖子处的掐痕,眼眸微眯,浅浅‘嗯’了一声,不打算逼问她,他有的是法子,知道是谁干的。
回酒厂的时候,梁嘉莉本来想给陈佳河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宁泽看见了,从她手里直接把手机抽走,“今天我帮你,不需要他过来。”
“可是他的工作你不会的。”
“不是有你在吗?教我。”
梁嘉莉:……
宁泽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不过他最近转变的是有点太夸张,她还没彻底适应他这种突然转变的风格。
下午的酒厂,除了‘轰隆隆’地机器运转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多余的噪音,工人们都在认真工作。
梁嘉莉让酒厂的工人帮她把酿酒的机器弄好,便搬来一张椅子,准备教宁泽怎么看容器恒温变化下的葡萄酒发酵温度反应。
起初,宁泽坐在她旁边,听得很认真,大约也就听了15分钟不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忽然间朝她这边一倾,梁嘉莉本能想躲开,胳膊被他一把拉住,这样她就没法起身了,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
随后,他靠在了她肩头,闭上眼,缓缓开口,语气很轻:“别动,昨晚我一夜没怎睡,让我睡一会,好吗?”
然后她真的没有再动。
于是,在这样一个有吵闹‘轰隆隆’机器运转声,有从顶楼宽大玻璃窗漏下细碎阳光的午后,他靠在她肩头,呼吸清浅,沉睡。
她则靠在椅子上,目光停在设备仪器上,心口莫名随着他那么近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搁在裙子上的手被他交缠,死死握着,开始加速跳动。
☆、30
这样紧挨坐着, 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 她的心脏还是能随着他清浅规律的呼吸声,跳动。
这种跳动,类似‘砰然心动’。
有点不可思议, 甚至有点……不应该。
毕竟,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顺着他的心思,他想结婚就结婚,那就配合,他不想结婚, 那就不结。
都随他好了。
她一直没打算在他身上用什么感情,她怕自己用了情,会再像之前那段感情一样, 最终被抛弃。
她宁愿配合他的各种需要,不用情,不动心,到时候结束时, 也不会心痛或者难受。
没心没肺总好过被伤情伤肺来得好一些。
只是, 有时候自己是这样打算,但身体甚至心偏偏会‘脱轨’, 不受控制。
宁泽这一觉,睡得很熟,甚至有点久。
醒来,顶楼玻璃窗外已经日落西头。
松开抓着梁嘉莉的手,睡眼惺忪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舒缓一下,这才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人,“我是不是睡过头了?”原本,他是打算浅眯一会,结果靠在她身上后,被她身上那种柔软的感觉点燃,一发不可收拾中不知在不觉间睡着了。
梁嘉莉摸了摸被他一直握着,而出了一层汗的手心,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今天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话?是直接说:嗯,你的确睡过头了?还是:没关系的,你昨晚一夜没睡,多睡会没事的?
这两个回答,都挺会令人误解成她在关心。
所以为了避免被宁泽发现她在关心他,她匆匆转移话题:“我先去看一下设备内的酒有没有坏掉。”今天在设备前坐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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