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心底一柔,苍天注定斗,两人一生下来便是不死不休的对手,此时缘分之下却能坐在这幽静的院落里说说话,已经非常难得了。回想起二人相识相交的一幕一幕,宛若皮影戏一般流过心田,杨宗志叹气道:“这……这又何必?”
秀凤闭住眼眸,忘情的道:“我不是赛凤,她……她为了自己心中所想,就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甚至自己的爹爹,姐姐和国家,我从小被爹爹送到凤舞池去学艺,却也更加知道父母恩情的重要,你自少年时期被你爹爹所养,所以……这些年来你处处都在学你爹爹,说话,行事,做决断,无一不用你爹爹的标准来衡量,岂不正和我一样?”
杨宗志苦笑道:“你倒是懂我。”
秀凤忽然站起身来,与他面对而视,柔柔的道:“我只要有这十日时间,便能放下事情,你一直迟疑不敢答应,莫非……莫非是怕了我是妖魔鬼怪么?”
杨宗志笑道:“好,只望你说到做到,到时让我带着赛凤离开凤凰城。”
他心下想:“秀凤难测,时而天真无邪,时而精明透顶,与其猜测不透,不如虚与委蛇,秀凤呆在自己身边,自己便可对她多了些了解,对他们的布局和阴谋也多了些把握。”
秀凤一听,顿时放开娇魇,眼神中灼射出别样的神采来,杨宗志嘿嘿笑道:“不过你和我呆在一起,便要忍受我的坏脾气,我若是发起气,你便只能乖乖的听我的话。”
秀凤呸了一声,皱起小鼻子,在鼻翕上露出个俏皮无比的褶皱,看着却又摇曳生姿,她娇羞的啐道:“想的倒美,我的性子也不算好,你若是……你若是对我发火,我便和你对着干,看看到时候谁怕了谁?”
秀凤如此针锋相对,杨宗志忽然心头一跳,暗自心想:“她与我这般相处十日,究竟……究竟是一场貌合神离的斗智游戏,还是会演变成其他别的什么样子?”
秀凤咯咯娇笑道:“怎么了,面色这么僵硬,这就开始怕了么?”
她轻轻舒缓娇臂,香臀儿向左一摆,无限慵懒的伸了个惬意十足的懒腰,小腰细细,模样娇俏纯真,看着放开心绪,当真好似不怀一点机心的小丫头,秀凤白了杨宗志一眼,咯咯娇笑道:“人家才会不像你这家伙这么没礼貌,喂,……天色还早,不如……不如你陪我在这四处走走,好不好?”
杨宗志抬头一看,头顶月上中梢,此刻只怕已是接近午时的时分,怎么还会天色尚早,北斗旗内今日历经大变故,此刻竟是如此静谧萧条,岂不是怪异的紧。
秀凤背着小手儿在前面踱了几步,脚下莲步依依,月色轻盈的透下,在地面上留着一个半圆的倒影,看着好像凌波踏步的仙子,她走了几步,又蓦然回首,背着小手娇笑催促道:“喂,你……你怎么还不过来?”
杨宗志哈哈一笑,便也放开心神,随着她一路走了过去。他眼见着秀凤今日总是欢愉温馨的甜笑不已,再也不复过去一见自己,便蹙眉幽幽躲闪的模样,杨宗志心头一荡,暗道:“我是男儿,怎还不如这个女子一般敢于放开心怀。”
他生性是个潇洒不依常理,不拘小节的脾气,虽说多年跟在刻板的爹爹身后,但是这是天性,半分不由自主,他虽想处处模仿爹爹,但是每每遇到重大事情,作起决断来,总还是会依着自己的性子,今夜他被秀凤所激,听她说什么:“我只要有这十日,便能放下事情……”
杨宗志心知秀凤这里说的是,她只要有这十日的功夫,便能将与自己相交的过往统统放下,抛在脑后,所以杨宗志才会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他心想:“我分明是不服气,却又怕谁知道?”
秦玉婉曾经对他说过,人欲所取,必因心中有着喜欢,忧虑和恐惧,婉儿还说到,她自小一点也看不懂自己,只是因为她不能做到冷眼旁观。
杨宗志一边看着身前笑的山花灿烂,不时走几步便会轻盈转身,朝自己嫣然一笑的秀凤,心头却是砰砰跳动,他暗想:“我也半点都看不懂这秀凤姑娘,难道……难道也是因为我作不到冷眼旁观?”
杨宗志嘿嘿轻笑,又豪气的想:“杨宗志啊杨宗志,你怕这么多作甚么?秀凤一个女子,都敢放下心怀邀你共度十日,你若总是这般畏首畏尾,没得便让人瞧不起你。”
他心念斗转,便放下自己的重重心事,全心全意的看着面前轻舞如同美丽蝴蝶的秀凤,此刻的她,看上去更像是次在凤凰城的孤楼中救下的小姑娘,也许……这才是她隐藏在心底的本性。
秀凤双手飘转,如握梅花,脚尖微微踮起,玉洁小手儿一挥,整个娇躯便好像花灯一样旋转不息,她身材本是高挑轻媚,比起何淼儿也一点不差,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她身材虽高,却不细长,而又丰腴满是酥媚,这一点杨宗志深有体会,当日在西蜀决裂之斗,杨宗志曾经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秀凤的胸脯之上,那胸脯上山峦迭起,柔软而又肥腻,杨宗志心头激荡之下,才会被秀凤所趁,将她的纯阴真气逼入了杨宗志体内。
杨宗志看的哈哈大笑,秀凤之舞,与自己过去见到筠儿的剑舞,又或者颜飞花的荷花谪仙全然不同,筠儿的舞艺倚仗的是她纯真的本心,筠儿年幼失母,在罗天教中被西门松呵护长大,次出远门便碰到了杨宗志,因此她心地洁净,为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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