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夕听到戚华说吹树叶第一个想到的居然就是蒹葭苍苍在水一方那一段,下一秒思绪就拐到西施浣纱那里去了,至于这思绪是怎么走的她也不准备细细研究了,横竖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来到这个世界十五年,章雨夕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摊开她心痒痒时买的,或者自己做的胭脂水粉,用自己做的棉签一点点在自己这张比上辈子明艳十倍的脸上涂抹。
如果说原本的章雨夕不会让人想到男子,那么现在别人光看脸绝对看不出她是女的,穿上一身红衣白裙,手里托着长长的绢纱,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只在最下面轻轻一束,小小的珍珠窜成的链子挂在额间,章雨夕稍稍扯了扯胸口的束胸,还好年纪还小,要是再过几年也这样估计憋也要憋死。
深吸一口气,章雨夕回想一下上辈子自己是怎么走路的,想一想自家小哥的举手投足,扭了扭腰甩了甩袖子,发现感觉不错,虽然这辈子没有再有机会练过舞,但是她练武啊,有内劲和轻功,整个身体随时都处在刚柔并济的状态。
之前她就看过了,凡是跳舞的九成九都是男子,有那么几个女的不是舞剑就是打拳,虽然也是合着节拍和男的音乐配合的不错,但总是没那么夺人眼球,而男子跳舞是挺漂亮的不错,不过章霸王自认不会比他们差,就是不知道她戚华哥哥那里怎么样了。
章雨夕低头敛目伸手轻轻推开门,身姿聘婷,步履款款,长裙摇曳,长发半掩着明艳的红唇和烟波浩渺的双眸。
“你……”守在房门口的宫人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大惊失色地往房间里面去查看,当然房间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存在,好半响才似乎想到什么瞪大眼奔了出来,而刚刚还在门口的人已经一步步踩着台阶登上台去了,还没有完全从心里猜测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隔壁和自己一起守门的人狠狠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望过去就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女子……或者男子一袭青衣白袍推门而出。
只见对方抬眼看着台上,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瞬后,捻着之间的几片树叶紧跟着前面的人踩上了台阶。
原本悉悉索索的现场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的两个人,心里同时浮出一个疑问:章霸王和戚家大公子呢?这两个是谁?如此地闪瞎人眼?
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的人估计就是华国公章炑了,只因为她们家小霸王小时候就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虽然都是暗地里,但是她也见识过几回,虽然说近两年没再见过但大体的样子还是记得的,更别说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她最关注的那一个,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
旁边的同僚很多面带疑问的朝她看过来,章炑只当没看见目不斜视地看着下面的高台,万一要是别人问那是儿子还是女儿她该怎么回答?
戚华知道章雨夕很漂亮很明艳很夺目,但是眼前这个是不是太漂亮了一点?如果不是对方看他的眼神比较熟悉他都有些不敢认,而章雨夕这边那是彻底被戚华惊艳了,这水墨画一样的风韵雅致的人物,要不是场合不对章雨夕就要扑过去了。
“章小姐?戚公子?”司仪显然也懵逼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开口询问,这……这两个人?。
章雨夕也不说话只是柔柔地抛了个媚眼给对方,司仪立马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爱玛,这妖孽到底哪里来的?
“我们可以开始了么?”戚华的声音清朗透彻,让司仪灵台一阵清明,只见她立刻抬手掩饰着清了清喉咙随即高声道:“开始!”
司仪的话音一落现场一面哗然,什么意思?难不成台上的两人是章雨夕和戚华本人?
开什么玩笑,当他们眼睛瞎了么?
一阵清越的声音悠扬响起,和之前那些曲子完全画风不同的闲适和风轻云淡,仿佛把人们带进春夏时节绿草如茵的田野,旁边山上有小溪倾泻而下溅起水花点点在阳光下璀璨光华,山上盛开的桃花如火如荼,跟着春风起舞的桃花瓣旋转着漂落水面荡起阵阵涟漪,有成群的小小游鱼靠近水面轻轻碰触水面的花瓣又快速离开,鱼尾晃动间摇碎了映在水面的金色朝阳。
缓步岸边采一朵不知名野花,惊走数只伏在草丛中的野鸟,顺着水流望去是一派农家春夏的熙熙攘攘,纤细柔软的人儿挽着绢纱来到溪边,素手轻扬绢纱翻飞,细腰轻折,螓首低垂,乌发如云,裙衫摇曳……
章雨夕的浣纱舞是最简单版本的,当年也是上有所好下有所行,学来忽悠董事长的,不过老太太董事长很不给面子的说她后劲无力,要她跟着她打两个月的拳再来跳,后来还没有打几天就到了这里,之后长大了回忆起来还教过自家小哥章涉,算得上是她两辈子最熟悉的舞蹈。
章雨夕本身的舞蹈技巧性并不是很高,不是说她做不到更高的技巧,而是这支浣纱曲本来就是面向业余舞蹈爱好者的,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不过因为她如今有功夫在身,内劲又足,每个动作的衔接都堪称如行云流水,绢纱在她手中如白云翻涌,如游鱼摆动,如飞鸟滑翔,旋转飞舞,配着章雨夕的动作就好像活了一般。
全曲舒缓轻灵,带着乡野的清新之气让被各种名曲折腾了两个时辰的听众顿时精神一振。又因为戚华气息绵长所以一曲到头几乎不曾有停顿的时候,弥补了吹奏乐曲独奏会出现的停顿,一气呵成,感觉就好像大伏天灌下一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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