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捕役出列,一只手抓着凳子的一脚便举了起来,狠狠地往另一捕役砸去。毫无意外地,凳子在手中摇摆不定,不仅砸偏了,而且使得后者轻松地便躲了过去。“因此,以一手举凳,大部分的力道都会用于控制凳子的方向上,砸的力道将会变得微不足道。”乔婉清适时开了口,丁昌成看着场中的捕役若有所思。
当另一捕役身前挂上厚厚的棉垫后,两手抓着凳子的捕役以同样的力道向前者砸了过去。虽然前者躲得还算迅速,且身上有着棉垫,但那力道却足使他踉跄坐下。
丁昌成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但仍追问:“好,就算你证明了乔兆常当时用两只手抓着四脚凳子殴打张魁,这又有何意义呢?”
“意义在于证明当时四叔并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摔碎瓷碗,然后用瓷碗割伤张魁。”乔婉清颔首道,“试想一下,在打斗胶着状态,是否还有心思将手中的武器放下,拿起新的武器,然后再换回旧的武器。这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因此,小女想问的是,张魁一口咬定了当时四叔用的是碎瓷片割伤他,如果是真的,如何解释?”
张魁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他当时被乔兆常打得七荤八素的,根本来不及看清什么就感觉肚腹一痛,温热的血就这样涌了出来。他吓得惊慌失措,只在朦胧中听到有人说乔兆常拿碎瓷片割伤了他,联想到之前听到的瓷碗噼里啪啦掉到地上的声音,便说了出来。哪知会被抓住这个不放!
事实上,张魁并没有撒谎,真正用匕首伤了张魁的人,并不是张魁自己,而是一脸淡然站在乔兆常身边的小桃。乔婉清也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与小桃达成了协议,此时是肯定要栽赃到张魁身上的,原因无他,为了引出粮食之迷的幕后之人。而张魁,横行乡里,给他个教训也是好的。
张魁狠狠道:“我没有!我被打得都直不起身来,怎么可能自己摔碎了瓷碗,用碎瓷片割伤自己?”
“割伤你的并不是碎瓷片,而是匕首。”乔婉清挑眉道,“想必大夫在帮你诊疗时已经清楚了,这个是刀伤,可以当场验伤。你为何一直隐瞒?当时你怀揣着一把匕首总是可以的,而据小女所知,当时四叔被捕役捉拿时,身上并没有匕首。你坚持说四叔用的是碎瓷片,就是因为四叔并没有带匕首,而满地的碎瓷片是唯一可以证明他割伤自己的物件。”
张魁傻眼了,大夫没跟他说啊,他一直都以为是碎瓷片!
看着张魁愣在原地的模样,丁昌成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张魁,虽乔兆常打伤你在先,但斗殴之事,双方皆有责任。你为了逃避责任,甚至加重对方责任,不惜自残讹诈,实在恶劣。”
没等张魁反应过来,丁昌成一拍惊堂木道:“如今念你是初犯,而且身上有伤,便不予追究。收回前之判决,乔家仅支付十两白银便可。退堂!”
“那怎么说乔兆常刺杀文监镇之事!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张魁眼见翻案无望,恶狠狠地盯着乔兆常,一定要让他多尝点苦头才对。
“此事只是谣传,当时四弟只是往我这边走了过来,酒醉跌倒,跌出了防身匕首,根本不存在四弟刺杀我一事。我早已说清,可你却以此与我四弟争吵起来...”乔兆远冷冷地看着张魁,后者都已经得了十两白银,还是想要得寸进尺,势要将四弟弄垮了才罢休吗?
乔兆常伤人一案就此告结。乔兆常被搀扶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搂住小桃,往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爷没白疼你!”接着才不情不愿地对乔婉清说:“侄女的心意,四叔领了。”
乔婉清看了看紧紧抿着嘴唇的小桃,本准备好的嫣然笑意冷了下来,漠然道:“四叔想多了,我是心疼那五十两白银,我爹爹可出不了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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