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清接过随行小吏的丁亩记录,一边走在田埂之上,一边抬起头笑道:“女儿既做了决定,就万没有退却的道理。况且只是一次,论起来只是父亲辛苦的一小丁点而已呢。”
乔兆远无可奈何,只得由她去,嘱咐她多看看脚下的路,莫要踩空了。
待到休息时,一行人寻了一个小村落口的大树,歇息下来。乔婉清看着远远坐在那边抄写着什么的灰袍男子,心内有了一番打算,却还是开了口问:“爹爹,那位叔叔是抄书吏陈林吗?”
乔兆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肯定道:“正是。你应该不曾见过他吧,为何知道他就是抄书吏陈林?”
乔婉清心里冷笑一声,前世他可是爹爹您的一大幕僚呢。以前她道他是个忠心的,毕竟也是跟父亲饮酒吃肉、兄弟相称过的,今世却出了寿辰刺杀爹爹一事,让她刚好知道了他的心思,回想起来,前世爹爹官途一直不顺畅,好似有许多就莫名出现他的踪影。或许其中就有他在推波助澜,甚至早就已经投了暗主。
她回道:“镇司中就一位抄书吏,我见他一路上抄抄写写,便猜测他是抄书吏,不想却猜中了。可爹爹,原本抄书吏是不需要随着我们来记录核实的吧?”
乔兆远却有些满意地说:“是他执意要来,说是避免抄录的时候发生错漏,想自己记一遍,再核对一遍随行吏的记录。说到底,也是个勤奋肯干的人。”
乔婉清听了这话,反而越发对陈林这人感兴趣:“原是如此,那清儿还需向他学习呢。”事出必有因,殷勤多有诈。她确实不信陈林会是甘心随着乔兆远出来风吹日晒的人,尤其是上次乔兆常的匕首还是他陈林身上的。
而且,在前世,并没有出现所谓刺杀爹爹的事件。
她接着问道:“那爹爹可还记得,是从何时开始,他便随着爹爹一起巡理田亩的?”
“应是...三个月前吧,记不太清了。”乔兆远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好奇地看着乔婉清,“清儿,你问这个做甚么?”
乔婉清甜甜道:“没的什么事,只是女儿好奇罢了。”说罢,将手中的簿册握得更紧了,桃花眼眸透过纱帽前的浅色面纱探究着那个看似恭敬的身影,陷入沉思。
在这一年秋收,收成将会异常惨淡,但是偏不巧,大凉东北也会掀起战事。南方黎州本就是大凉四大粮仓储存地之一,大军开拔,粮草先行。北方两粮仓因蝗灾将会颗粒无收,因此陛下倚重的唯有南方两粮仓——钦州和黎州,这两州要承担起大凉近五分之三的供粮和军需粮草。
而前世,乔兆远所管辖的通镇所交粮草是两州最末的,交上去的说辞也是含糊其辞,只说是躬耕不勤,劝耕尚缺。
但依照现在夏至时分的丁亩记录,明明就是一片大好之势——农户勤耕,农作长势良好,依此发展趋势,甚至能比往年多出近一半的收成。为何到了秋收,莫名其妙就减少了如此多的粮食?这些粮食都到了哪里?就算是收成不好,至少也该有个详细到每一户每一亩的交代,交代为何收成就不好了,而不是将放之四海皆准的答复交上去平白落得个无能的名声啊?
这其中疑点重重,如果不能知道其中猫腻,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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