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湛刚擦干净的冷汗唰一下又重新下来了,刚刚还在老实承认错误的人,此时不得不再次编瞎话,“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它贪玩爬上窗台的吧。”
叶夏又一次一言不发地盯了他良久,敖湛瞧着越发的老实巴焦,叫人不忍心看了。
叶夏也挺无语,敖湛觉得他心里藏了太多东西让人看不透,其实敖湛给他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敖湛和他不一样的是,尽管他偶尔瞎话一大堆,性情却是纯真温暖的,这一点就连从来不愿意与人交往太深的叶夏也不得不承认。
“算了。”叶夏没在逼问他,这件事便暂时这样轻轻揭过。
被放过一马的敖湛心情却很沉重,如果他想和叶夏长久地走下去,他就必须让叶夏接受他这个科学解释不了的“封建迷信”,但愿那时候师兄不会像他们刚认识时那样强烈抵触。
两人心中互相藏了太多不能言说的话题,于是能避则避。
叶夏经历过这么多事,接受能力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主动提起了那个话题,“敖湛,你说,如果一个人频繁做同一个噩梦,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什么样的噩梦?”敖湛猜到这个话题跟他突然摔下楼的事有关,脸色凝重起来。
叶夏沉默了一会儿,如实说道“一个女人,在梦里、在梦里缠着我……”
他有些艰难地将近来只要他入梦必定会梦到的东西一点点说出来,叶夏现在的思维很混乱,一方面他仍然固执地想坚持这些东西是“封建迷信”,是必须去除的“糟粕思想”,一方面,连日来被那东西纠缠,那东西甚至大白天害得他摔下楼,他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盛。死亡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亲眼瞧见、亲身体会死亡的无限迫近,这太令人痛苦了。
敖湛眼睁睁看着他淡漠的脸上一点点染上惊恐害怕,顿了顿,挪到床上坐下,轻轻将人抱在怀里,“师兄别怕,不管那是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略高的体温对于叶夏来说相当有吸引力,他就像一个畏冷的人,本能地缩进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大男生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
“敖湛、敖湛……”叶夏紧紧抱住他的腰,无助的灵魂催促他向他求助,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敖湛仍然听不见他内心翻涌却说不出口的求助,可是在他这里,叶夏什么都不用说,单是他示弱的动作就足够令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了。
“我在这里,师兄别怕,我会保护你。”敖湛收紧双臂,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试图让他感觉到更多的安全感。
这一晚上,叶夏就像一个喝醉了的人,他放纵自己沉浸在敖湛温热的怀抱里,如同得到了短暂的救赎,至少这一刻,他是安全的,他不用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疲惫的身体慢慢陷入了沉睡,但是他环在敖湛腰上的双臂却仍然将人圈得紧紧的,强势地将人留下来。敖湛想走都走不了当然敖湛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跟师兄搂在一块儿睡觉可是他梦寐以求的福利。
这一晚叶夏睡得很好,没有被噩梦纠缠,也没有深夜惊醒。第二天他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敖湛的胸膛。
男青年的胸膛很结实,年轻的肉|体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叶夏的目光落在上面看了挺久,直到青年的身体动了动,醒了过来。
叶夏本能地闭上眼睛装睡,听见他略有些哑的声音在头顶轻声响起,“师兄,早。”而后一个温热的吻落到他的头顶。
叶夏仍然闭着眼睛,敖湛没有发现他在装睡,他小心地将手臂从叶夏的脑袋低下抽出来,下床穿上鞋去开门,叶夏闭着眼猜测他让杨鸿给他拿洗漱用的东西。果然,他很快又听到敖湛拿着东西去卫生间洗漱了。
敖湛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叶夏已经睁开眼睛了。敖湛冲他笑了笑,说“师兄先去洗漱好吗?我让人拿早餐过来,一会儿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没有大碍,咱们中午出去吃饭吧。”
他顿了顿,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了一句,“就当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
叶夏怔了一下也想起来了,他们昨天晚上确定了以一年为期的“暂时”恋爱关系,他单身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约会还是挺紧张期待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两个母胎单身狗各自内心羞涩又期待,偏表面上还得粉饰太平。
叶夏一脸若无其事地去了卫生间,这种和另一个人一同起卧的感觉叶夏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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