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内卫。
河间家的长子。平成五年生人。
按照西元历计算,他今年已经22岁了。
不久前刚刚以‘优异’的成绩从东京国立警察学校毕业。按照父亲的安排。进入了宫城县的县警备队工作。并且今天正巧是他加入警备队的一周年纪念日——
这段话里想要叙述的重点并非是河间内卫这一年间在警备队的工作与生活的往事,而是。
他的父亲。
河间家族在任的族长。河间太守。
昭和五六年生人。现今46岁。现任霓虹陆上自卫官一等陆佐。据说今年年末有望晋升陆将补。是个相当不得了的人物。
在霓虹这个社会等级固化相当严重的地方。有一个即将拥有将军衔的老头子当爹,河间内卫的人生可谓是相当令人羡慕——正如纳百川之前所预料的那般。这货是个天生的人生赢家啊...
从明治维新开始就加入倒幕派跻身于上流社会,熬过了两次世界大战后,非但没有像山木家,刚村家,冬条家那样被战争拖垮掉,反而凭借着出色的眼光和手腕站稳了霓虹军政界高层的位置——
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常人拼死拼活的奋斗一生也难以奢望的。
从小受到最良好的精英教育。
从小受到最无微不至的悉心呵护。
人生一路顺风顺水。几乎从没遇到过真正的难题——哪怕遇到了有些棘手的麻烦,河间内卫也明白,那仅仅是来自家中长辈的考验。过于顺利的人生对谁来说都是弊大于利。身为精英阶层的河间太守绝对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只是。那些考验终究只是考验而已。应付好了会得到称赞。实在撑不下去了,自会有人帮忙摆平。
过刚易折,过柔则卑。比起让自家子嗣养成过于谨小慎微的性格,河间太守觉得身为自己的接班人,还是锋芒毕露些的好。
于是。
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得到老师的夸赞。
与同学产生矛盾,被骂的总会是那个与自己产生了矛盾的人。
学习成绩出了一点波动,老师就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求爷爷告奶奶的为自己单独补习。
就算真的,一点,一点也不想呆在学校了。毕业考试之前的一个星期,自己也能够得到一份已经‘处理’完毕的打卷——只需要带着它去考场转一圈就好。
这就是河间内卫二十年来的生活。
纳百川挑了挑眉毛。对那个倒霉蛋的前身不置可否。但不可否认的是。
他的确挑到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好牌。
‘...竟然还有这种额外收获...这可真是...’
不由得。他摇了摇头。
从脑内那些驳杂的回忆中暂时脱离了出来。眼神也随之变得一片清明。
“——所以说如果您感到哪怕有丝毫不适感,还请一定要去医院...”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
“呃......是的。我明白了,内卫少...河间巡查长。”
因为担忧河间内卫的身体状况...更确切的说,其实是担忧万一河间内卫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得仕途恐怕就要立即完蛋的吉川明警部一下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汗水夹杂着雨水顺着发际线一路流到了他的脖子里,他却一动也不敢动。
“那,我派车送您...”
河间内卫眯着眼睛。像是在看一头烤火鸡似的看着吉川明那颗稍微有些秃顶的大脑袋。
“...感谢吉川警部的好意了。但在目前搜索行动还没结束的情况下,属下在因私占据原本就稀缺的公有资源,实在内心有愧。”
受不了对方像是个遛弯大妈般没完没了的絮叨,纳百川小小的呛了他一句。不过紧接着,他就恢复了之前属于河间内卫的那种恭敬的语气。
身旁的另外两名警员听到了那句略带不耐的拒绝后也只是轻轻耸了耸肩。
河间内卫是来警备队镀金的。虽然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绝对不算少。眼前的吉川警部以及搀扶他下山的两名警员也算是河间家的忠实走狗,因此他们对这位大少爷的命令莫敢不从。但这毕竟算不得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多半也只是把河间内卫当成了一般的公子哥,茶余饭后嚼嚼舌头倒是无关紧要,可在别人面前,必要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就是这样。我先回去了。”
纳百川的身体绷得笔直,口头上的语气却万万算不上尊敬:“至于病假的问题——”
“是的。我会处理好的,请您放心。”
吉川警部连忙应和。
“劳您费心了。”
纳百川表情稍稍柔和的点了点头,举步向外走去:“...另外...陆佐阁下近日公务繁忙。我不希望他因为我的事情而分散了自己的精力...你明白么,吉川警部?”
吉川闻言脸色一变,张口就要找借口推脱——
“我是河间家的长子。吉川警部。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惊变的脸色瞬间变得狂喜“内卫少爷,您不是...您是说?”
“啊....我想通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与瞪大了眼睛,脸上带着狂喜表情的吉川警部擦肩而过时,河间内卫那略带调笑与自嘲的声音也幽幽的传到了吉川明的耳朵里:“...我想通了...父亲他终归是为了我好...而且....”
雨势逐渐变大了。
河间内卫最后的一段话语被雨声淹没,吉川听的不甚真切。但。
后边的东西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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