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总之,它现在是你的了,你可以随意处置。”
身后是渐远的皮鞋敲击路面的声音,她想也没想,干脆转身,望着那个挺拔背影,皱眉喊:“你到底什么意思?”
有风从四面八方过,吹得头顶树叶哗啦啦响。
宋君临站定,淡然转身,对上她那难得不平静的一双眼,弯起了嘴角:“我什么意思,你不早知道了吗?要不然,”他轻哼,“你也不会对我这么视若无睹。”
谢灵境眯了眼。所谓世间饮食男女,她也不曾例外。
“我压根就跟你不熟,”她抬了下巴,脖颈修长,高傲如同苏黎世湖上的天鹅,“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什么。”
还好,她说的是不熟,不是不认识。
“我姓宋,唐宋的宋,叫君临……”
“君临天下的君临。”她迅速地补充。
宋君临挑了好看的眉:“你看,你现在连我脑子里想的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谢灵境笑,腾出一只手来,压下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我只是觉得,这个解释,很符合你的气质了。”
“哦?”宋君临得意,“什么气质?”
谢灵境满脸的笑,依旧笑不及眼底:“不要脸的气质。”
宋君临得意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秒。下一秒,毫无预兆地,他迅速上前两步,仗着腿长,两步便可跨到她面前来。
谢灵境心里惊了下,但立志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的她,一直都有在自我训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很显然,到如今,已成效显著。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谢灵境等了半天,没等来她预料中的狂风暴雨,却是来问她行程安排的。
“明天是周日。”她抬了眼,去看近在咫尺的宋君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打量他。路灯的光似乎不够亮,以至于投下的阴影,过分地衬托了他的眉目深邃,像博物馆里的古罗马雕塑。
“所以你明天休息?”宋君临解读着她提供的信息,“那正好,明天我们去游湖,你……”
谢灵境却笑了,看他的眼神,像看幼儿园的小朋友:“我跟别人有约了。”
“谁?”宋君临皱眉。
“苏蔚。”
宋君临在脑子里过了遍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很容易就将这个名字,同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士,联系了起来。
“想起来了吧。”只看他的眼色神情,谢灵境就知道,他没忘。
“我知道你会说,让我带她一起去。可我不敢保证,你要照看的那位时髦女士,对此会有什么反应。所以,还是免了吧。”
她后退两步,举了怀里的蛋糕纸盒:“这个,就当是时髦女士给我们艾玛的赔礼了。”
言外之意,她是不会承他的人情的。
宋君临无奈地笑,还是坚持着给出了时间和地点:“明早九点,湖边码头。”
谢灵境已经转过了身,闻言,腾了一只手,在空中挥过,轻巧得仿佛是在和看不见的精灵打招呼。
靠了路灯杆子,艾玛舔着还剩一半的冰淇淋,望了正走过来的谢灵境,眉头一挑:“说完了?”
“完了。”谢灵境将蛋糕盒子塞进她手里,“谢你今天在时髦女士面前维护我。”
艾玛捧了蛋糕盒子,只凑近鼻尖闻了下,就喜笑颜开:“应该的,应该的。”
拎着蛋糕盒子走了一阵,进了校门,艾玛突然醒悟:“你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借花献佛?”
谢灵境翻了白眼,看来,不能再教她成语了。
病入膏肓
周日的苏黎世街头,比之昨天,更显冷清。
一间朝南的公寓,阳光正好洒落,绿色藤蔓缠绕了栏杆,隔绝开一处阴凉地,刚好拿来吃ch。
烤得恰到好处的华夫饼,香甜松软,混合着咖啡的浓郁苦香,很容易就刺激人的味蕾,和食欲。
谢灵境端了才清洗过的新鲜草莓,那是朱莉从自家后花园里摘的,一进来就看见,苏蔚正拎了块华夫饼,自以为没人看见,偷偷往嘴里送。
“真是多一秒钟也等不得。”她无奈地笑着,将盛有水灵草莓的透明玻璃碗,搁去小圆桌上。
一张小圆桌,三把藤编椅,便占据了整个阳台。
“哦对了,”朱莉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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