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伊·密西斯·克塔鲁后院
“纳多,我真是佩服你…换弑神者大家都知道是希瓦大人提出来的。”巴卡背后拍了把纳多,有些肥胖的身子拖动黄袍小跳着,完全没有刚才殿堂上的恭敬模样。
“总得有人站出来。”纳多摇头从黄袍中拿出了一张薄皮的黄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地用白笔挤上了千把来字,交给了巴卡。
“哎嘿…”巴卡挑眉接过书页瞄了好一会儿,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疼,还给了纳多,眼角的皱纹似乎都多上了一层。“你下次能不能换个东西记?我眼睛本来就不好。”
“我还以为你比我要小个几岁叻。”纳多接过书页,没一会化成了无数块碎木片落在了地上,混进了枯灰的落叶中。
巴卡抖了阵脸,好像脸上的肥肉都被挤成了一团,回头探了探,有些嬉笑的脸恢复了平静,虽然眉毛还抬得老高却看不出有什么轻浮的样子,随口问:“晚上什么打算?”
纳多怂肩走出了后院,回头瞅见了房檐的黑影,绕转着手上多出了把深棕色的烟草,递给了巴卡。“闻闻。”
“切,还不如刚才的料香。”巴卡抵着鼻子闻了闻,挥手把烟草碎屑丢了出去,自己衣袍里拿出了袋香料包,在那了张做好的棕草叶片然后从香料包里倒了些灰绿的碎料,先卷了圈,抬着大腿贴了好一段时间,搓手支起了烟叼在嘴里,划了根火柴,连哼出的白烟都带着些香味。
纳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聚餐的会厅的路,一副不屑的样子,而巴卡轻笑了几声,慢慢地吸上了口烟,小跑进会厅捎上了杯深红的酒。
“哦?巴卡,纳多那小子都自个儿玩去了?”
“还能怎么样呢…顶了希瓦大人的嘴去避风头去了。”巴卡右手掐烟左手提杯噘上了小口放回了桌上,脸红得像是苹果,笑起来连同两颊的肉都一齐抖动着。
防伊·密西斯·堪萨维
从土石屋里卧身走出了一个满是烂泥的短发男人,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脸张嘴说话都让人看得感觉难受。“九皇子救回来了…但这怕是要躺上几年才醒得来。”
“庸医!”光头的年轻人拿着砍刀直接从土石屋顶跳了下来,刀还没挥下来已经被踢倒在了墙面,打了个滚反而划伤了自己。
高瘦男人放下手,脸色有些发灰,对着眼前的伊达尔摇头带上了自己的包。“我尽力了…”
伊达尔牙齿死贴在嘴唇努了小会,泄气看了眼地上摔倒还没起来的小光头,退步摆动手臂。“没人怪您,多谢柯林大师。”
“哎…”柯林点头离开了堪萨维,双手死抓着背带加快了离开的速度。
但还没走出几步,半路又跳出了几个裹黑巾的大个子,手上倒不是利刃,但这些棍棒看着生疼。
伊达尔回头大喊了声,嘶哑的喉咙听起来有些愤怒,不过这似乎并不能阻止截路的几个手下,木棍敲在灰布衣上发出了沉重的闷响。一道灰黄的身影手臂挡在了木棍上,反手拍在对面的前臂,接上手腕拉过黑巾人,用力扭了整圈,疼得他跪下不断地喊着。
柯林被推倒在了地上,手抵着硬摔了下去,好像连骨架都撞散了,咳了好阵子才站起来,一只手还抓着小包背带。
“你们疤坎,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纳多摘下了头上的草帽,站在刀尖棍头里对着伊达尔点头示意。
“都滚!”伊达尔拎起一块石头砸在了离纳多最近的一家伙,所有人就马上焉了似的连神情都转变成了副无所谓的模样,明明前一秒还凶得和饿狼看羊似的。
纳多重新戴回了草帽,淡黄的藤编压在鼻底上,隔着灰黑的草料底插手哼着小调,走过了伊达尔站在土石门口,沉默了片刻。
“不得不说有时候你还是蛮有权威的,只不过关键时候你的手下总来惹事。”
“你不怕暗殿那群鬼家伙发现你吗?”伊达尔走到纳多身后撇嘴斜瞄了眼土石屋内,暗黄的火光下一众人或坐或立,围绕在一张木板床边,而躺在上面的白发青年脸上还裹着大团白布,整个人吊在床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
“但是你们把地雷炸弹给掀到了我脚下,而我甚至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啊…”纳多耸鼻刮挠起来,低下的声线听起来有些无奈。
“九皇子一直都是颗炸弹,无非是那九个家伙准备什么时候点火罢了。”土石屋内的一个灰胡子老人拐杖走近纳多,咳着挥手让纳多进来再说。
“你们应该是阻止燃烧的沙土,不是那根带火的引线,而我只看到你们自己点起了这把火。”纳多没有任何动作,就站在门口卡着,黄光映在他老旧的麻革衣上,像极了秋日忙完农活的耕者。
灰胡子老人抬头看着纳多,灰白的瞳孔望着屋外蓝天,嗯嘴手肘挡住身后要向前冲的黑巾人。“但你冒着生命危险,就是来这怪我们吗?”
“托着…”纳多随口只说了两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往后面说,握拳转动身子准备离开。
伊达尔跨步挡住了纳多,黑脸皱眉并没有说话。
纳多压手拍在伊达尔肩上,但已经伊达尔被反手扣了回来,两人在原地挥掌相互抵了几回合,但还是被伊达尔手臂卡住了脖子硬撑得后退了步。
“有点本事…”纳多身体直接放松,双脚反踢到伊达尔手臂,摔在地上倒了两圈跳起,看起来有些老豹子的样子,敏捷却短暂。
“你真的以为一个人可以在我们疤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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