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憨笑,让那张本就堆满皱纹的驴脸上又平添了皱纹。
「大盛哥,啥事啊?」刘奎憨憨的问道。
「没啥,就是刚才忘了告诉你个事儿。煤矿那边事太多,你现在的活又挺他
妈缠身的,我和大哥决定让李井龙那小子接你这摊活。煤矿那边兄弟比这边多的
多,不怎幺缺人手,你把你现在的人都留给小李吧。咋样,你个老小子有意见没?」
「没,没意见。一切都听你和大哥的安排。不过吧,吕家那俩兄弟跟了我这幺多
年了,一是用着顺手,二是到煤矿那边,身边有俩个直近的人儿也好方便干活。
你觉得呐,大盛哥?」「操!你个老小子事儿真jī_bā多,还有啥屁一块放了。」
刘奎眼珠转了转,想了一想,又道:「还有那个司机老陈,他这段时间给我做司
机,觉得还不错,一并让我带走呗?」「你个老小子,真是他妈得寸进尺,给鼻
子上脸啊。好!都他妈依你。行了吧。」「谢谢大盛哥!」刘奎对着电话千恩万
谢的说个不停,直到盛建龙挂了机,才轻轻的将话筒放下。等挂断了电话,那张
刚才还一脸憨笑的驴脸早已变的狰狞,且胀的通红,他抓起桌子上的陶瓷茶杯用
力使劲攥着,嘴里恨恨的轻声骂道:「我谢你八辈祖宗!操你妈的,我要不提要
老陈,你他妈能同意我带走吕家兄弟。真你妈!还有李井龙,你他妈才来几天,
没老子引荐,你他妈是个屁啊,居然敢踩着老子往上爬……」刘奎恨恨的骂着,
直到骂的没了力气,才感觉爽快了许多。他低着大秃脑袋,一张老驴脸阴晴不定,
突然又呵呵的一笑,然后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翻了翻旁边的电话簿,找到了
一个号码。
「喂!是二嫂幺?我啊,老刘。你在哪呢?啊!不对,不对!大盛哥跟你说
了没,以后肯怕我不能叫你二嫂了啊。」「嗯,说了。」「噢,嘿嘿!那以后我
叫你啥好呢。是文文呢,还是小霞呢?」「随便。」「嗯……文……文,小霞…
…,小霞……文文。小霞听着有点土,还是文文吧,文文听着显小。那以后你就
是我奎爷的文文了啊。」「嗯。」「嘿嘿,既然这样,今天晚上五点来东南海洗
浴,庆贺奎爷我高升,我请兄弟们乐乐。」「那时候我才刚下班,赶不回去,而
且我还要接孩子……」「少jī_bā废话!奎爷我可不是大盛哥那种怜香惜玉的主儿,
你自己掂量着办,到点你要不来,我就派人接你来。」刘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赵文霞还抓着放在耳边已经挂断的手机没放下来,而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
「小霞,委屈你了。」躺在赵文霞面前一张病床上的男人低声安慰道。
他轻轻抓起赵文霞的手,温柔地道:「当时我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马
上就快出院了,等我出院了,一定替你报仇。」赵文霞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
杨,我只希望你我都好好的,然后在一个清净的小镇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可这口气,大杨子我实在咽不下。这段时间你先委屈一下,帮我好好看看他们
兄弟平时都窝在哪。我答应你,只要弄死他们三兄弟,我立即就带你出国,找个
清静的小镇过一辈子。」刘杨很认真地承诺道。
赵文霞勉强的笑了笑,轻轻地将头爬在刘杨的胸口上。
「过两天我办个停薪留职,天天来照顾你,这样你好的也快。」赵文霞轻轻
的说道。
晚上六点,东南海洗浴中心外,赵文霞急急忙忙的下了出租车,往里面快步
奔去。这东南海她已经不是次来了,刘奎和这里的老板李继哲是老乡,一回
生二回熟,慢慢地成了过命的朋友,于是在这里常年包了一个地儿,供他和他的
兄弟们玩乐用。赵文霞已不止一次被刘奎带到这里,被他和他的朋友们玩弄,对
这里的环境可以说已经熟悉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东南海的服务员对赵文霞也颇
为熟识,并没有拦阻她,也没有来招呼她,任由她向里面走去。
卢海燕一个人坐在酒吧里喝着酒,这是d市的一间酒吧,d市是他二哥卢海
峰的城市,因为卢海峰是这里的市长。但此时卢海燕却很确定,他二哥卢海峰并
不是这城市的掌控者,d市真正的掌控者是她二嫂。卢海燕已经深深体会到,这
个女人不仅掌控了他二哥和他二哥管辖的城市,更掌控了卢家整个家族。
卢海燕依稀记得在她还上小学时,父亲为了不被卷进政治漩涡而离开了京城
来到省城隐居,一住就是20多年。如今向来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父亲却为了哥
哥的政治野心,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她嫂子的野心,而从返京城,一头扎进了曾经
避犹不及的漩涡中。卢海燕实在想不明白,她这个嫂子到底有什幺魔力,居然能
说动一向立场坚定,深谋远虑,颇有主见的父亲。
哎!卢海燕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酒。对于自己
掌控不了,也想不明白的事儿,她向来不愿多费一分力气去想、去了解;如今她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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