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牢房,地上的老鼠不断乱窜着,呻吟声不绝于耳,每个牢房内都充满了痛苦的挣扎声,如同困兽在艰难的呻吟。
来到孟长青的房间,高桥新二郎就发现他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疹,而此时,他也正在用手不断的抓挠着。
“来人!将他带到卫生室里去!”
“是!”
看到士兵将人带走,高桥新二郎又走到金田一的牢房。
一进去,一股恶臭的味道迎面扑来。他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走上前探头一看,人竟然已经开始腐烂了!
“你是怎么看守的!他都死了多久你才来告诉我!”高桥新二郎回头就给狱政官好几个耳光,愤怒的骂着。
“对不起!”
狱政官紧张的解释道:“都是属下失职!但典狱长,这个人一进来就有寻死的心,我们只要靠近牢门,他就像条疯狗一样乱叫,所以,我们才忽略了他。”
“高桥君,人都已经死了,你也就不要再生气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免得染上瘟疫。”高桥新二郎连忙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这已经污染的牢房。
司令部。
吉田司令在办公室内不断的徘徊着,嘴里还不住的气愤谩骂:“高桥新二郎那个笨蛋!一个小小的监狱都能搞的乱七八糟!这次,我看代首相大人如何解释!”
一旁的长谷川雄沉着思考了下,淡淡道:“司令官,那都是福山家族的事情吗,与我们无关。现在我们最应该关注的是如何向南野家族交代。毕竟当初是您和羽生玄一共同将金田一送往高桥监狱的,恐怕,南野清一同样会将矛头指向您。”
“这倒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吉田司令皱眉沉思着。
“司令官,其实依属下看,现在您应该就告诉南野太郎,再由他转告他的父亲南野清一……”
“哦?”
“到时候,我们可以将责任都推到高桥新二郎和新来的副典狱长伊藤川身上。”
“伊藤川?”
“是的,昨夜我去福山办公室见过此人,据说,他是代首相大人派来的,如若我没猜错,来的恐怕不会只有他一人,应该还有福山家族的武士们。”
吉田司令质疑的皱眉,长谷川雄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应该是奉命来保护福山雅竹的,恐怕到时若是谁敢伤他半分,他们真的会处置任何一人,包括您!”
吉田司令浑身一冷,以他对代首相的了解,他定是闻到什么风声,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想到这些,他浑身一抖,往事又历历在目,那些触目惊心的事情也涌上心头。
他犹豫再三,终于沉声吩咐道:“告诉羽生玄一和特别行动队,今晚连夜将孟长青送往机场押送东京!”
“是!”
长谷川雄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特高课的号码交代了一番,随之转首看着心事重重的吉田司令,关切的问:“司令官,您不必担忧,我相信代首相大人的鼻子还没那么灵敏,也许是您多心了。”
“不……”
吉田司令凝重的摇头:“事情没有绝对,只要做了就会有东窗事发的那天,我现在只期盼事情不要来的那么快。我一心只为圣战,只要战争胜利,我可以去代首相大人面前刨腹谢罪。”
“那母亲怎么办?”长谷川雄悲伤的质问:“她一定会难过而死的。”
吉田司令长叹一声,没有回答。过了许久,叹息吩咐道:“去告诉南野太郎这个不幸的消息吧!”
“是!”
长谷川雄再次拿起电话,拨通梅机关的号码。
“喂,是南野君吗?我是长谷川雄。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金田一……死在了监狱里。”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南野太郎如狮子般的怒吼,随即就是电话被摔的噼啪声。
长谷川雄皱了皱眉:“南野君……气疯了。”
吉田司令一脸凝重,这是他预料中的事了,等南野清一知道,事情恐怕会更加难以收拾,看样子,上海要不平静了……
与此同时,梅机关。
“啊……”
南野太郎疯了一般将屋内的东西砸的七七八八,嘴里不断的大声嘶吼,怒骂:“吉田英柱!羽生玄一!我要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啊……”
“南野君!”
酒井依子闻声而来,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滚!滚!”南野太郎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这个阴狠的女人!你滚!滚!”
“疯子!”
酒井依子冷瞥了他一眼,转头气愤离开。
此时的南野太郎忽然好想见弟弟最后一面,可他心里清楚,高桥监狱绝不是随意就能进去的,除非有吉田英柱的允许,否则,即便你是日本军人,也不可能随意进入。
他想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父亲,但又怕他接受不了倒下,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等到恰当的时机再说。
他深吸口气,平复了下颤抖的心给福山雅竹打了个电话。
“喂,是福山君么?我是南野太郎,能请求您让高桥新二郎将我弟弟的尸体火化后交给我吗?”
“金田君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福山雅竹‘激动’的声音。
南野太郎眸色幽深,痛苦的说道:“他……他去世了。”
“这……你别难过了,我一会儿就让高桥把金田君的骨灰送到你手上。”
“谢谢。”
电话挂断,南野太郎终是忍不住流下痛苦的泪水,放声哭泣,声音之悲切几乎让整个梅机关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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