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语撇撇嘴,态度还算恭敬:“我知道了父王,以后女儿只私下直呼,公共场合唤他贤王好了。”
贤王,叫着多别扭!
张青云被气得脸色涨得通红:“私下也不行,隔墙有耳知道不?”
“语儿,二叔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想到大理寺挨板子?”张锦溪笑道。
这妹子性格直爽,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儿都不遮掩。
“不想,我决定以后绝不再喊了!”
挨板子?才不要呢,谁愿意屁股被打的稀巴烂,到时候只能趴着不能坐着就为了一个称呼可不值得。
见闺女已经悔悟张青云泄了怒气,问道:“你跑来找贤王何事?”
张欣语想了想道:“我听说龙...贤王抓了谋害白慕怀的刺客,特别来打听打听都这么多天了他审出个结果没有,总不能叫白统领一直在天牢里关着。”
他关着倒无所谓,可害得她二妹妹整天愁眉不展一个劲儿往天牢跑,大伯母这些日子都有些怀疑了,昨个儿还说要禁了她的足呢,没办法二妹妹又求到了自己的头上,姐妹一场也不忍心看她难过这才想来问问龙玄御那货到底审出个四五六了没。
“朝堂政事也是你可以插手进足的,真是不像话,是非曲直皇上自有论断别跟着瞎掺和,跟父王回去!”张青云冷着脸命令道。
白慕怀一案可是通敌叛国的大案,稍有心思的躲都来不及,当初张锦溪为白慕怀求情张青云都顾虑颇多,后来想想侄儿是文官之首,自古文官不获罪,况且确实听说那白统领为人正直也就随着他去了。
这闺女倒好,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皇上会纵容她胡言乱语,这一家老小可不能让她的一双小爪子都送进大牢里去。
“可是……”
“语儿,听二叔的。”
张锦溪打断了张欣语的可是,努力的使了个眼色,张欣语自知再拗下去定是会惹了父王生气,默默低下头道了声是,就跟着张青云回了去。
刚进府门就有小厮来报,说是大奶奶正在家法伺候二小姐,闻言张欣语裙摆一提一溜烟跑到了祠堂,大伯母一向爱惜子女怎么会舍得对二妹妹动用家法,莫非出了大事?
祠堂里硝烟滚滚......
“你个死丫头,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个恬不知耻的,被人知道你成天出去和男人厮混你的脸还要不要了,咱沐王府的脸还要不要了……”
接着传来啪啪的响声震得人心惊肉跳。
“大嫂,何必的,雅儿还小,情窦初开也难免的,你作甚动了这么大的气。”是赛傲雪劝解的声音。
“是啊,娘,你看姐姐的手都肿成这样了,您怎么忍心再打。”张欣芮也哭哭啼啼道。
张欣语闻着声音跑进了祠堂,就见张欣雅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团上平抬着一双手,掌心已红肿,张欣芮跪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左前方大娘拿着一条戒尺,呼息微喘不知是打得累了还是气的不轻,母妃则是站在她的身边劝慰着。
“大伯母作何打二妹妹,还气的如此?”张欣语上前一把拿过刘香文手里的戒尺扔到了一边,看着张欣雅红肿的手一阵心疼。
二妹妹的手可比自己的金贵的很,不光是能弹善画就连刺绣都是一绝,再打下去给打残废了可怎么了得。
“大姐,娘说姐姐不知检点私会慕怀哥哥,正气着呢。”张欣芮搂着二姐姐呜咽道。
刚不久张欣芮陪着张欣雅去天牢探望白慕怀,哪知刚进大理寺就被刘香文亲派去的人抓了回来,本以为娘亲疼爱她们姐俩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她一定会明白的,不料张欣芮刚刚求了情刘香文便大发雷霆罚着她们姐俩跪祠堂,还对张欣雅动了家法。
刘香文也气的哭了,点着张欣雅的脑门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羞的东西,祖宗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真恨不得打死你这死丫头。”说着又朝张欣雅的胳膊拧了一把。
“大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啊。”张欣语一个闪身挡在二妹妹身前不让大娘再体罚她。
张欣雅只低头跪着不言不语亦不流泪,倒让张欣语的心小小的震撼了一下,看二妹妹平时娇柔文雅,竟也是个倔性子,大概是大娘得知了二妹妹去天牢看望白慕怀的事才生了气的,到底纸还是没能包的住火。
张青云和张锦溪后脚也进了祠堂听了个大概后,皆是无奈叹息。
“语儿把你妹妹扶起来的,情之所至也全非她的错。”张青云道。
张欣语应了是同张欣芮将张欣雅扶了起来。
张青云又转向刘香文劝慰道:“大嫂,我也见过那位白统领,确实气宇轩昂一表人才,雅儿的眼光也是不差的,
而且贤王已经请得圣旨三天后大理寺重审此案,到时候白统领是否通敌也便会真相大白,
咱们沐王府好赖还有我和溪儿,别人想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雅儿平日里乖巧孝顺从未失了分寸过,你也别太责怪她了。”
这大嫂的性子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平时如何且不多说真要是出了关系到脸面的大事可定是不会含糊。
刘香文含着泪点头,还是忍不住瞪了张欣雅几眼。
张青云又道:“雅儿,大理寺重审之前这三天你就待在家里可好,毕竟你娘的顾虑也是有必要的,届时二叔答应你可以同溪儿一同去听审,无论他能否脱罪都算了了你的心愿。”
他自己也曾年轻过,也知道情这个东西常常让人身不由己,能做到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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