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诀有些奇怪的发现,他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正在疯狂的往自己脸上扎刀,而后近乎癫狂的拖着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在林中走动,血迹沾染了被拖过的草丛,那些剧毒的花被碾碎滴落在他脸上。
他痛的撕心裂肺的嚎叫,聚集地里的人们三三两两站着,插着手,表情愉悦而鄙夷。
场景似一晃而过。
被尖叫声吵醒,睁开眼睛就发现母亲被聚集地里的几个男人压制在门口……视线因为黑暗有些朦胧,但透着唯一一丝从外面照射进来的火把光线,他还是能清楚的看清母亲的视线,那般怨毒而疯狂的……盯视着从床上坐起的他。
又有举着火把的男人从门外进来,大笑着把他从床上抓起砸向门口,拉着他的母亲摔到床上……
闻人诀只是看着,听着,像一个局外人,额上有黄色液体流下,视线变的模糊,他微抬了脑袋,是郑安石他们,在往自己脑袋上撒尿,有些漠然的扭过头去,可面前哪还有小屋和被欺辱的女人,他再转过头来,刚才站在他身边往他头上淋尿的飞龙他们也不见了。
似乎是大雾笼罩的清晨,那个衣裳破烂的女人被捆绑起来,架着木棍,被聚集地里的人们抬向茂林……
是了,是抬去做血蟒的诱饵了。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然后呢?……思绪到这儿似乎突然活络起来。
是谁?是谁让他再一次看见这些场景?
这些……应该早就过去了。
他自己不至于会去回想这些片段,因为无用而……无趣。
那么,怎么回事?
如有外人在场,就会发现诡异立着不动的少年,垂着的右手中指突然弯了弯。
红色眼珠子贴着少年的额头,眼瞳跟人类一般居然转动起来……
沉于悲伤,陷落怨恨……这是“维端”反馈设置的指令,可为何接触者没有,而且在思维震慑中,居然还能醒过来保存自己的思绪?
一系列指令在自我终端中闪现,眼珠子慢慢离开少年的额头,一丝极细小的丝线也从少年额头上分离。
闻人诀有些想笑,这种情绪出现的突然,让他想不明白究竟,他在刚才的过程中脑子里一直在抽痛,如被人拿针狠命刺入一般,他甚至觉的自己能看到自己脑子里那一片昏暗的空间和一点闪耀着红色光芒的物体。
这一次想要发笑的情绪就真实多了,只是透着十分的杀意。
那个小红点,应该就是不明物体吧?!
不明白怎么产生这种想法,他只好像凌空看着那个小红点一般,第一次,有这样被冒犯的感觉,让他想冷笑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毁灭的**。
就算是被飞龙他们欺辱都不曾起的被冒犯的不悦感,这次分外强烈。
毁了他!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能够看见的昏暗空间一瞬激荡起来,红色的点刚要脱离便被扑灭,如同蜡烛。
维持一个姿势僵立着的人突然一动,脚步前跌,直直跪了下去。
茂密的林中,有鸟类在上空互相追赶捕杀,带起树叶飘零而下,闻人诀撑着手,脸色苍白的跪趴着,身前是掉落在地的红色“眼珠”,刚还威慑十足的物体现在却一动不动。
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慢慢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那片昏暗的空间,那个闪烁的红色小点,在他产生毁灭的**后瞬间激荡的昏暗空间……现在掉落在地一动不动的“眼珠。”
这一切太过诡异。
但不管如何,命…算保住了。
在思考了一会无果后,闻人诀放弃了这种浪费脑力的行为,从地上捡起“眼珠”,握在手心稍稍用力,冰冷而坚硬,那么刚才打斗时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收紧掌心,闻人诀想着怎么处理这个东西。
“眼珠”般的物体又一次从上下慢慢变成黑色,如同合上的眼皮,不一会儿居然连体积都跟着缩小了,在这个过程中,又慢慢软化,把手心的东西掂了掂,软趴趴的有些像……青蛙卵。
前时代的人们对这种卵可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现今的地球人却把这种“卵”当高级补品和果冻吃,手心物体的触感变得古怪,这让本想扔掉它的闻人诀有些迟疑。
可带走?不说未知的风险,单说这软趴趴的东西,身上也没有好的存放处,想了又想,闻人诀伸手从自己脖领里拎出红绳,把手上软趴趴的东西勒了上去,看能不能镶嵌住。
他只是无所谓的这么一试,没想到变小的圆球在接触到红绳时就融了进去,像一颗佛珠般固定好后居然又再一次变的坚硬。
看着像是装饰品,闻人诀讶异的上挑了下眉角。
这个东西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会带来什么,但对自己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一尘不变。
在林中又耽搁了这么大半天,感觉到自己腹中的饥饿,闻人诀再不迟疑,站起身离开寻找食物。
闻人诀的父母给了他身体,或许还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性,安老曾经说过,不知道他的这份冷漠是源自天生还是后天堪称残酷的生活。
但好在没有成为一个黑暗的人,又或者懦弱到泥里去。
安老教他读书写字,告诉他怎样生存,可以说闻人诀现今的思维方式和对待世界的态度都来自他的引导,按理说最了解自己的应该是安老,可闻人诀总觉的对方并不了解自己,并不是说要完全的了解,而是一点也不。
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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