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皓霖不等庄旭昴的大脑做出判断,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地说:“旭昴,我们已经对你进行了全面调查,知道你母亲在你四岁那年意外去世,也知道你父亲并没有给予你应有的陪伴,导致你患上j-i,ng神疾病,但并不代表你的人生就此结束,你学心理学,其实也是想自救,现在只要你承认犯下的罪行,我们可以向检控官求情,以自首论处,被判j-i,ng神治疗的可能性很大,待你全愈,依然可以重新开始。”
其实柏皓霖手中并没有可以将庄旭昴定罪的铁证,只有一些间接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其有罪,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走:让他认罪!
柏皓霖根据庄旭昴的心理特点和人生经历,制定了专门针对他的措辞,暗示他警方已经掌握了证据,又向他指了一条他认为可以脱罪的路——j-i,ng神治疗。
庄旭昴直视柏皓霖笃定又带着对他未来担忧的眼神,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把目光移开,时间不知凝结了多久,直到庄旭昴微微往后靠坐,将手重新放回桌面,正准备说什么时,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了:
“我是益民律师事务所的曾律师,是庄旭昴先生的委托律师。”这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庄旭昴身边:“庄先生,警方并没有逮捕你,你可以跟我走了。”
曾律师的到场令柏皓霖有些猝不及防,同时他也看出庄旭昴眼中的惊讶,似乎连他都没想到会有律师出现,眼看庄旭昴就要跟着曾律师离开,柏皓霖情急之中问道:“旭昴说他并没有请律师,请问你是受谁的委托?”
“律师与当事人之间有保密协议,协议当然包括雇主的信息,所以我不能向你透露。”曾律师从容回答,虽然他拒绝回答柏皓霖的问题,却在不经意间道出话外音:他并非庄旭昴雇佣,而是另有其人,那此人是谁?与案件有关联吗?
看着庄旭昴与曾律师远去,一直站在单透镜后看着这一切的贺广钟走到柏皓霖面前,柏皓霖轻叹了口气:“抱歉,贺署长,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
“任何人都有权请律师,我们无法干涉公民权益。”贺广钟看出柏皓霖其实已经打开了庄旭昴的心理防线,如果不是律师到场,他已经赢下了这场战争,“我会安排警员看着他,连环杀手是不可能轻易收手的,他辞去警署的工作到j-i,ng神卫生中心一定有其他打算。”
听到贺广钟已有所安排,柏皓霖微微放心了些,现在他只需要专心对付刑洪明了。
邹志德拿到极速货运公司贩毒的证据后喜孜孜地等着委托人打来电话,他已经盘算好了,这种大新闻两万太少了,怎么也得五万,不,要八万才行哪!
那个陌生号码如约打来,邹志德大致说了一下他们查到极速货运公司表面是在运送进口生鲜,实则是在贩毒,接着忿忿地说:
“你知道我为这事担了多大的风险?!要早晓得他们是贩毒集团,我可不敢接你这单!!等曝光后对方肯定会查是谁走漏了消息,我和我的兄弟们迟早会被盯上!!你这两万块就怕是有命赚也没命花!!”
“那你想怎么样?”对方听出邹志德说了这一大通其实是想抬价。
“至少十万!我才好和弟兄们出去避避风头!”邹志德说完又补充道:“十万都太少了!这条新闻怎么也值个普利策奖,我们这些幕后英雄可啥好处都没捞着!”
“这可不是比小数目,我得问问我的主,上司。”对方似乎没有听出邹志德识破他是新闻记者,还在拙劣地掩饰自己的身份。
“给你一个小时,不然我就把这消息卖别人了!”邹志德带着威胁。
挂了电话后,邹志德抱头靠在保安室的椅子上哼着小曲儿,照他看来,对方肯定会接受他的出价,这十万一到手,他就可以安心继续干私活儿,一门心思去抓柏皓霖和陆亚茗的小辫子了!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邹志德数次按亮手机屏幕,确定还没有来电,时间慢慢流失,45分钟、55分钟、1小时10分钟……,对方依然没有来电,邹志德开始有点焦急,按理说这么大的新闻,不会有新闻记者愿意放弃啊!为什么对方还没有来电?是因为自己要价太高,想杀价?
邹志德有些烦躁地再次打开手机,找到通讯录想回拔过去,可惜上面只显示“来电屏蔽”,并没有对方号码,令他想与对方联系也不行,就在他懊恼不已,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贪心,要个五万就应该收手时,突然,喇叭拔尖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邹志德抬头一看,只见是陆亚茗放学坐家里的私家车回来了,司机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开门,忍不住按响了喇叭。
邹志德忙不迭地打开大门,轿车缓缓进入陆府,他看到坐在后座的陆亚茗从半开的车窗望向他,目光带着微怒,暗想自己没等多久就开门了,这位大小姐耐性实在太差。
关上门后,邹志德继续烦恼着,暗暗发誓如果对方再打来电话,可以把价降到五万,可是又等了几个小时,他依然没有等到委托人的电话。
对此邹志德大为恼火,毕竟他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消息不可能就这么砸在自己手上啊,不过转念一想,这消息一定能值很多钱,那就卖给另外一家新闻社?但这家都不敢接,谁知道哪家敢?而且知道的人越多,他越危险,更何况这个消息对谁都没有对极速货运的老板来说更值钱的了!!
明知对方是贩毒集团还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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