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喊住。
“表哥,我没有。”
顾琰停了脚步,回头看着宸晟道:“你没有什么?”宸晟虽胆小柔弱却不傻,他该知道,想要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那么你就必须坐上那个你不想要的位置,你才能随心所欲,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我没有惹事,我一出宫那些人就找上我了,跟我一同出宫的小太监也被他们杀了,他们是想要我的命,所以诱我出宫,在宫外设下陷阱。”宸晟或许还在犹豫,顾琰与宸汐的关系,他怕他如实说来,反而招来杀身之祸,毕竟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在顾府。
“谁诱你出宫?”宸晟知道是谁,那人既然诱他出宫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回宫,只是没想到宸晟平日里看着软弱无能、胆小怕事,却习过武,才勉强带伤脱身,又遇见了胆大包天、不畏权贵的秦姝,救他一命。
顾琰看出了宸晟的顾忌,便不再多问:“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过,只是你此番回宫以后多加小心,以免害了自己还连累了身边人。”
顾琰唤秋院的仆人备些饭菜,不必送进来,做好了放在门口便好。
“如果,谋害你的人正是你的身边人,你当如何?”宸晟心有不甘问道。
“他既想杀我,又何来身边人一说,既无关系,他害我,我定十倍百倍奉还,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的错。”顾琰深恶痛绝道。
前世他也以为宸汐是他的异性兄弟,哪怕后来宸汐知道他心系秦姝,利用秦姝来跟他做交易,整个顾王府倒戈于他,顾琰也可以理解他对皇位的渴望以及权力的野心,后来,他如愿以偿,登得大统,不惜铲除异己,将前朝的人除了个干净,其中就包括曾经看不起他的兄弟姐妹和朝中没有站在他这边的大臣们,再来后,连他都成了威胁,这样的人就算当了皇帝又如何,终是孤寡家人一个而已。
“我从来都没想过与他们争,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
“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父皇还在,这场兄弟之争便永远不会停下来。”
宸晟听完顾琰的话,大笑不止,是他错了,以为他只要表明立场,就可以断了他们想要害他的心,是他太傻太天真,自古无情帝王家,他在乎的兄弟情谊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个笑话。
顾琰见宸晟开始动摇,乘胜追击道:“我可以帮你。”许是对宸汐的恨意太浓太烈,让顾琰失了平和,一瞬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暴露人前。
宸晟惊醒,抬起头直视着顾琰,问道:“你知道是四哥,他不是与你最为要好吗,为何帮我?”他就好像落入一个圈套里,每一步都有一个坑,每个坑下面都藏着一个人。
宸晟猛然摇头,不会的,他从那群人手中逃出来遇见秦姝的马车实属巧合,而秦姝当时为了救他冒了生命危险,他不能这么去想救命恩人,就算宸汐与顾琰狼狈为奸,宸晟相信秦姝一定是无辜的。
那晚过后,宸晟认定顾琰别有用心,不在交谈,顾琰留了心腹侍奉宸晟,便搬去别的院暂住,宸晟身上的伤,最多七天可下床走动,这七天之内,顾琰必须想办法击垮宸晟最后的顾虑,让宸晟不得不求助于他,依附于他。
顾琰将关着的信鸽拿出,写了信绑在信鸽腿上,顾琰打开窗户,信鸽扑哧了几下飞起,飞出顾王府,飞向皇宫的方向。
安排好宸晟的事,顾琰接下来自是要将私仇放一放,正如母妃所说,他与秦姝年级都不小了,这婚迟早要成,提早些甚合他的心意。
换好衣裳的顾琰推开房门:“顾管家,东西准备好了吗?”初次登门拜访,礼数自是不能少,秦宅富裕,什么稀罕玩意没见过,送贵重的物品不如送有心的礼物,听闻秦富最喜瓷器,顾琰特意派人去了汝州请大师为秦富特制了瓶、尊、碗、盘、盆等日用器,还有秦宅的数位姨娘,顾琰则请教了安嬷嬷,准备了名贵的饰品与胭脂水粉。
顾管家小心谨慎的将东西依次清点:“老奴办事你还不放心,再说这可是少爷你头一次去见未来泰山。”时间过得真快,当年他跟着顾王的时候,少爷才刚出生,现在都要成家了。
眼看着顾管教眼眶湿润,顾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人家要嫁女儿的都没哭,我们娶人家女儿的先哭了,多不好看。”
顾管家用袖口擦干眼泪,笑着:“老奴只是开心。”
秦宅。
一大早的六姨娘就拉着秦富哭诉,一会儿哭喊着没脸见人了,一会儿闹着说不想活了,吵得府上的各房姨娘都跑来看热闹,毕竟她们这些姨娘,说好听些是秦姝的后娘,难听点的就是她们以后都得仰仗着秦姝过活,看不惯秦姝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惹的还没人,这六姨娘是头一个。
“吴氏一大早的吃错药了吗,她以前不是追着秦姝喊她亲女儿的吗?”五姨娘刘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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