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枢密院依旧灯火通明,宫院内巡逻的战士们丝毫不敢怠慢。宫院北面,一宏伟建筑映入眼帘,宫殿门上悬匾额,上书【枢密平章院】几个镀金大字。宫殿内,烛光闪烁,透过幔纱望去,一男子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头低下一言不发。这男子身材高大,容貌俊美,这俊俏,别说女子了,即使男子看到也会怦然心动,左眼下的泪痣更添几分勾魂之势。而背对着跪立男子的是一中年男子,背着手踱着步,也是一言不发,这男子身型魁梧容貌粗犷目光如炬,脸上横着的刀疤更添雄壮之姿。
半响,中年男子开口说道:【清远,关于虎落坪之战,你的答复我并不是很满意。除了我,有个人更想听听真正的缘由,你明白的吧!时候不早了,我该就寝了,你也退下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谈吧!】说罢,中年男子转身入了后殿。
跪立的男子正是王者卫队十二番队队长清远。虎落坪之战,燕赵军骁果卫全军覆没,主将下落不明。清远派出由赫连绮率领的第二、三分队由十三日夜出发,理该14日夜抵达战场,但直至十七日仍未得到前方任何战况,清远决定亲自率本部前来探察。当他率队十八日到达战场,发现平原上尸首遍野,十二番队队士遗骸也在其中。赫连绮身中利剑贯穿跪立死在战场上,那场面惨不忍睹。
目睹此景,清远立即传信给枢密院,丝毫不敢怠慢。而三月二日接到枢密敕令,让其带队返回接受调查。经过十三天的路程,终于在此时赶回王都急忙来禀报此事。
而背对着清远站立的,是燕赵国最高军政长官枢密石协。枢密全称枢密军政重事,是枢密平章院的首席,而枢密平章院则是燕赵国最高行政机构,下辖六部【吏、户、礼、兵、刑、工】,分掌全**政。
国家名义元首【王】,只是个虚无缥缈的名词。世人皆知的【王】,除了历任的枢密,并没有人见过本尊。有人传言称【王】并不是人类,又有人言【王】是长生不老的神祗。唯一可以知晓的是,他的身份神秘莫测,且人们对他极其好奇,因此成为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话题。
代替行使【王】的权利的,正是枢密军国重事,也就是众人口中的【枢密大人】。枢密平章院由枢密军国重事、四名同平章事组成。枢密军国重事并非世袭,由元老院选举产生,经过高级士官投票及王任命才具备合法性。从新历初年起即燕赵合并建国开始,历经六代枢密,而石协正是第六代枢密。
清远一番陈述,枢密石协十分不认可并深深怀疑其真实性,这让他无比烦恼。这件事对于清远本人来说,也是未解之谜一般。左骁果卫大将军宇文业是身经百战的名将,为何于约定合攻之前就独自贸然发动进攻?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也正是石协所怀疑的地方,可清远拿出了当时宇文业的手书,上面所述与清远所叙丝毫不差,石协顿时更加疑虑重重。
清远见石协已回后殿休息,便起身要告退。这时门外传来沉重急促的脚步身,一察下便知此人实力不凡。门外守卫的阻喝声此起彼伏,但那脚步声并未停歇,显然是来人强行突破了卫士的阻拦。
门【砰】地一下被推开,来人年过花甲的老者,两鬓早已斑白,但鹰视狼顾,一瞥便知此人不凡。
望见站立的清远,那老者须发陡立,一个箭步便冲上前来,左手狠狠地抓住清远的衣襟将其举离地面。那手臂孔武有力,宛如铁钳钳住般挣脱不得。
老者的手略微颤抖,显然情绪大恸。他双目如炽厉声喝道:【你这该死的家伙,是你害死了绮儿,老夫恨不得亲手手刃你,为绮儿报仇。】说罢,他便从袖中取出短剑,右手蓄满灵格,抬起手端平,就要向清远胸膛刺去。这招名为【通贯刺】,赫连家拿手绝技,倘若这招刺下去,即使清远全力格挡胸前也会开个大洞。
可清远无动于衷,他表情木然,并未将生死安危放在心上。但这份【淡定】更是无疑催化了原本极为愤怒的老者。
原本老者只想威吓清远让他屈服而已,出一出心中怒气。但清远这份【从容】让老者认为这是在挑战他。他认定清远不为所动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敢刺死身为队长的我]。这份【从容】让老者情绪接近失控,左手的抓住力道更大了,清远已经有些难以呼吸。而右手则向剑中注入了更多的灵格。那灵格呈流动型分布在短剑剑身周围,看上去像是在流动的【剑衣】般。那肉眼可见的形态正说明了此招危险至极,老者脚下的理石板因为灵格释放的缘故已然炸裂。
【去死吧小鬼,到另个世界去听绮儿说教吧!】说罢,利刃便奔着清远胸口刺去。
【别冲动,赫连老哥!】适才已入后殿的石协赶忙喊道。
可是老者的剑势并未放缓,仍奔着清远的胸口前行着。石协见状赶忙冲上前去,将老者刺向清远的右臂紧紧握住劲力一吐,将老者的攻势减缓下来,短剑在胸口处将下来。所幸只是剑尖刺破了皮,并无性命之忧。
这老者正是赫连绮的老父亲赫连布。赫连布老来得子,本就对这儿子极其宠爱。而赫连绮也未辜负父亲的【爱】,幼年时就被称作【神童】,虽处在父母、族亲的溺爱之下,却几无纨绔子弟的做派。知书达理、恭忍谦让,在学校不仅获得了老师的赞扬,也受到同学的尊敬和信任。而加入十二番队后,其威望甚至盖过身为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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