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老者苦劝预收徒书生固执不拜师
“世间纷扰千百载,亦有仙佛亦有凡。
山河风雨飘摇过,农夫依旧插院墙。”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明山镇的街上已有人在清晨穿行,也有些店家打开门开始做生意了,更多的是行商的小贩一大早就在叫卖,一派和谐繁荣的尘世景象,仿佛昨晚小镇旁边的草庐之中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偶尔有人经过,会听到一老一少的谈话声,开始声音希希索索,后来那老者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大,不断引得过路的行人侧目:“小子,你可想好了,老夫是何等身份,今日欲收你为徒乃是你的造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莫要妄下决断。”
只听那年轻声音也大了些许,但是却并无老者声音之中那种霸气,反而是儒雅之中透着一股倔强:“小生承蒙前辈垂青,深感荣幸,但无方已有师尊,师尊离去之际为我洗练身躯,更是传我毕生所学,无方不敢忘本。”
这对话的两人正是紫衣荒帝帝无天和书生沈无方。原来一夜过后,昏倒的三人已经全部清醒,此时清晨时分,晨风去街上买了些烧饼米粥为众人当做早饭。虽然这草庐中的六个人从老至少,就连沈无方此刻也算是个修行之人了,几日不吃东西也没有太大问题。但修行界中人除了闭关修炼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毕竟若真是整日茶饭不食,倒平白少了很多乐趣。
而这一老一少颇为不愉快的交流也正是从这一顿早餐开始的,只见坐在主位之处的帝无天听到沈无方这般话将瓷碗‘当啷’一声扔在桌子上,神色不愉的用右手掐着筷子指着对面坐在末位的沈无方说道:“你这小子怎地这般愚钝,我说让你拜我为师,我说然你背叛师门了吗?何况你师父本来就没开宗立派,再者说,修行界中机缘无数,但凡修行有成之人那个不曾得过几位前辈的传承,但最终依然还是会加入门派之中的拜师修行,何来忘本只说。”
在场众人皆是修行界中人自然知道帝无天的话确实是修行界的常理,只是表情各异。青衣少女珑儿一脸有趣的看着沈无方,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晨风则是低头沉思,似乎在想着自己这小师弟到底该何去何从才好。而冷凝雪脸上神色颇为冷淡,好像自从与沈无方相见开始至今,在面对沈无方的时候她便始终是这般神色,只是她的双眼淡淡的看着盘中的烧饼注意力却好像不在其上。众人之中吃的最欢的倒是要数红菱了,一声声喝粥的声音不断从她口中传来,关心沈无方的去向,她才不管,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回到宗门,找爹爹,不对是找门中更厉害的老爷爷们帮她报仇。只是众人不知凡间书生若是拜师,便自此以后只是一人的门生,而其余曾经请教过的人皆是称呼老师。故而沈无方的态度才如此坚决。
不过一直态度坚决的沈无方也思索起来,心想“这老前辈虽然行事霸道,但昨夜之事有恩于我,我虽然不能拜他为师,但也莫要让他太过失望才好,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回答。”
帝无天不知沈无方性子,看见这书生小子在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导之下终于开始‘犹豫’,心中颇为得意,也如红菱一般开始“吐噜吐噜”的喝起粥来,俨然成为了在场众人中第二轻松的人。边喝还边想:在谷中多年,好久未吃到这世俗中的美食了,以后定要多多出来游历。
“呼”,终于,随着沈无方长出一口气众人的注意或明或暗全部集中了过来,就连红菱也偷偷向这里瞟了一眼。
“前辈,我想通了,”沈无方双眼明亮的望着对面的老者。
而帝无天彷如未闻,只是先前停下的筷子继续将碗里的粥送进嘴里,嘴角泛起了一丝众人皆未察觉的笑容。只是下一刻这笑容却僵了起来。
“我不能拜前辈为师,晚辈昨夜承蒙前辈相救,又受前辈青睐之恩,愿自此待前辈以师长之礼,但凡前辈有所吩咐,晚辈必定遵从,但拜师之事却是万万不能,还望前辈谅解。”说了这番话,沈无方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却不想对面忽然传来一声怒吼:“混账!”只见帝无天一怒之下将手中瓷碗重重摔在桌子之上,整个桌子全部碎裂,瓷碗也是化为了粉末。到了帝无天这般境界,就算肉身在弱也都有了拔山之力,一怒之下,彻底毁了这顿“温馨”的早餐。
帝无天徒然站起身子,又受双指指着沈无方说道:“你这小子端的不知好歹,老夫见你天资尚可却无依无靠,这才可怜与你,要收你为徒,莫非当老子求你不成,我今天,我非得,我。”说到最后,帝无天竟然连老夫都不用了,张口直接“老子”,而后想要教训沈无方,却想到这小子的微末道行哪经得住自己的教训,四下环视了半天,终于抄起了之前自己的板凳抬手向沈无方招呼了过去。
哪直沈无方不闪不躲直接用脑袋生生扛了这一板凳,若不是帝无天在关键时刻收回了力度,这一下就能让沈无方的“榆木脑袋”就此开花,就算是现在沈无方的头上也有一缕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你,你怎能动手伤人。”本来一直神色冷淡的冷凝雪见沈无方受伤,颇有些愤怒的对着那还拿着板凳的老头说道。
红菱也要开口说话,毕竟沈无方此时也算“自己人”,只是看到帝无天的一脸怒意,眼前有出现了自己被卡住脖子的画面,却是未敢开口。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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