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湘君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俩谁跟谁,别和我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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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乔芷安逐渐平静下来,纪湘君才放心地走出她的卧室。
来到客厅。将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拿起来,上面已经有了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的。
纪湘君看着那一串名字,不免有些头疼。
尽管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这通电话还是要打的。
纪湘君动了动手指点了点那个熟悉的名字,给他回电话。
敬彦应该是守在手机旁边儿的,听筒里嘟了不到一声,就被接通了。
纪湘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劈头盖脸地问:“这都几点了?你忘记我的规定了?还是说你非得用这种方法惹怒我?”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纪湘君根本没空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抛出这么一句话。
敬彦听完之后。发出一声冷笑,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了浓浓的怒火:“好,你胆子肥了。”
“你他妈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纪湘君受不了敬彦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一个没忍住对他爆了粗口。
不等他开口,纪湘君便一字不落地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敬彦听完之后懵了几秒钟,之后他倒是没再为难纪湘君了。
“让你在那边住几天也不是不行,不过----”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我也有我的条件。”
这只老狐狸----
纪湘君在心里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强忍着怒意开口问他:“什么条件?”
“等这事儿过去。你回来之后,得好好补偿我。”
敬彦笑着说出这番话,他刻意加重了“补偿”二字,纪湘君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变态。
纪湘君在心里把敬彦骂了一万次,但是为了在这边陪乔芷安,她只能忍着,微笑着答应他的要求。
“好,都听你的。”
电话那边,敬彦并未给她任何回复,直接掐断了通话。
纪湘君听着听筒内传来的一阵忙音。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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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开车赶到医院的时候,禾冬刚刚被送进手术室,白风鸣一个人站在楼道里,面色凝重。
周沉昇走到白风鸣面前,哑声问他:“她怎么样了?”
白风鸣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在周沉昇面前保持冷静,他是看着禾冬长大的,虽然是远亲,但是他和禾冬感情很好,完全把她当亲妹妹看了。
如今禾冬为了周沉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难免要责怪周沉昇。
“周沉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就是介绍她跟你认识----”
白风鸣一把抓住周沉昇的衣领,眼底一片红血丝:“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你动了真情,不然也不会招来这种无妄之灾----”
白风鸣对禾冬感情深厚,周沉昇完全能够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所以,他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任由白风鸣揪着他的衣领对他破口大骂。
“如果今天禾冬有个三长两短,周沉昇,咱俩以后朋友没得做了。”
白风鸣松开周沉昇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表情冷冽。
“这件事情,我会对她负责的。”
周沉昇组织了一下语言,“治疗的费用我来出,如果有什么后遗症,我会尽力找专家和医生帮她解决。”
“你他妈地放屁!你以为我缺这点儿钱么?”
白风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踹了乔芷安娶她,就别说什么对她负责,你明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你的钱,而是你这个人。”
“”
周沉昇被白风鸣堵得无话可说。
的确,他一直以来都知道禾冬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想要的,他根本没办法给。
他的心很小,除了乔芷安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如果他真的因为愧疚和禾冬在一起,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公平。
禾冬的后背中了两颗子弹,需要进行一场大手术。
手术的过程很漫长,白风鸣整个人焦虑得不行,在楼道里来回踱步,最后他耐不住了,跑去安全通道,打开窗户,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开始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周沉昇也没有比白风鸣好到哪里去,准确地说,他应该比白风鸣还要紧张。
因为禾冬是因他而伤的,若是她伤势严重,抢救中出现什么意外,他后半生怕是要在自责中度过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那两发子弹打在自己身上,就算他受罪,也比欠人情来得痛快。
周沉昇活了三十多年,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人情。
这一次,对方还是一个对他有男女之情的女人,实在是太难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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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警察局。
安渝被带到审讯室之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回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虚幻、不真实。
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安渝看到了警察手中拿着的那把枪。
她突然回过神来,想要伸手去抢。
刚一动手,手腕处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被手铐铐住了。
再看看对面穿着警服,拿着本子准备做笔录的警察,安渝整个人都慌了。
长这么大,今天应该是她第一次进警察局,第一次就是这么严重的情况。
“安渝小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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