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禾冬递过来的信封。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呃,是、是法院寄来的传票。”说这话的时候,禾冬明显有些紧张,很简单一句,她竟然开始打结巴了。
周沉昇听到“法院”两个字的时候,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乔芷安前些日子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法院见。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啊,而且效率这么高。
不到一个月,他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周沉昇黑着脸接过那个信封,然后当着禾冬的面儿拆开,目光阴鸷地盯着那几张文件。
20xx年北民初字0987号离婚议案
被传人姓名:周沉昇。
被传事由:开庭
应到时间:20xx年12月29日。
呵,十月二十九号,这效率还真不是一般地高。
周沉昇将东西塞回信封内。扔到一边,然后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了一盒烟出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禾冬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吸烟的样子,心跳得很快。
她第一次见到周沉昇,是在白风鸣开的那家夜店。
那是五年半以前的一个晚上,他似乎心情很不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喝酒。
禾冬一直都对成熟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刚刚看到周沉昇的第一眼,她就沦陷了。
那天晚上,她躲在一边偷偷看了他很久。
他手里的烟和酒从来没有断过,偶尔有女人上前和他搭腔,他也不理。
就因为这个细节。禾冬对他的印象更好了。
后来她有意无意地向白风鸣打听周沉昇的消息,得知他在给他儿子找生活老师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就去面试了。这中间都是白风鸣替她介绍的。
白风鸣知道她对周沉昇有意思,他很清楚地告诉她周沉昇不可能喜欢她,可禾冬就是不肯死心。
感情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这五年里,她拼了命地讨好晔木,就是想让周沉昇多注意她一些。
她知道周沉昇疼儿子,所以,拿下晔木,她就成功一半了。
而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要和他离婚了。
禾冬觉得,自己这五年真的没有白费。
老天应该是看到了她的努力和良苦用心。所以也想助她一臂之力吧。
“是晔木妈妈吗?”禾冬盯着周沉昇看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出这个问题,“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周沉昇没说话。
他沉默,禾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坐在他身边。
**
翌日,正好赶上敬彦来北城出差。
聊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周沉昇竟然关心起了他的私生活。
这六年,周沉昇和敬彦的合作一直没有断过,两个人的关系也还算可以。
当年乔芷安出事儿之后没多久,周沉昇就把晔木从纪湘君那边接回来了。
其实纪湘君一开始是不愿意让周沉昇接走晔木的,但是那段时间,敬彦不断地骚扰她,每隔一个礼拜就会突然出现在家里。纪湘君被他骚扰得没办法了,只能答应周沉昇让他将晔木带走。
周沉昇也知道她在被敬彦骚扰,所以接走晔木的时候,他很大方地塞给了纪湘君一张支票。
纪湘君脾气暴,她最讨厌别人用钱侮辱她。
所以,周沉昇把支票递过去的时候,纪湘君想都没想就摔到了他脸上。
周沉昇倒是没生气,只是很理智地给她分析了一下未来的艰难,句句直戳软肋,纪湘君最终还是收下了他的支票。
周沉昇是很善于打心理战的人,他很清楚,那段时间的纪湘君,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敬彦。
他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找她谈判。再加上他态度诚恳,纪湘君这种的嘴硬心软的人,很快就被他说服了。
当然,这件事情,周沉昇一直没有跟敬彦提过。
不过他知道,敬彦这些年一直都没放弃找纪湘君。
“最近跟你老婆感情还可以?”
周沉昇随口一个问题,就把敬彦问得黑了脸。
“呵,你说呢?”敬彦冷笑一声,反问他。
“看来是不怎么样。”周沉昇呵呵一笑。
其实他是故意那么问的,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知道敬彦和舒画的婚姻状况有多糟糕了。
“还在找她么?”沉默片刻后,周沉昇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敬彦是聪明人,周沉昇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心里有数。想到纪湘君,敬彦握着杯子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他勾勾嘴角,笑容里看不出什么温度,“怎么?你有她的消息?”
周沉昇:“确实有一点儿消息,不过我也有点儿事情要你帮忙。”
敬彦:“我怎么觉得你在算计我?”
周沉昇:“没有,充其量也就是咱俩互惠互利。”
敬彦:“嗯?要不你先说说看。”
“安安起诉我了。这个月29号开庭。她要离婚,还要孩子的抚养权。所以我想她应该会找纪湘君来作证人。毕竟晔木三岁之前都是跟着她的。”
说到这里,周沉昇停顿了一下,露出一抹笑容:“你可以提前留意一下机场那边的动向。”
“然后呢?”敬彦好奇,“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关着她,不让她去给乔芷安当证人?”
“真聪明。”周沉昇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听起来是挺刺激的。”敬彦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酒,“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老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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