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安安”他开口,低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压抑和痛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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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沉昇在医院守了乔芷安一整夜,第二天早晨六点钟,他接到了封尘的电话,然后匆匆回到了部队。
封尘在电话里告诉他,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等他回去解决。
周沉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起身走出病房,开车回到部队。
一个小时后,封尘的办公室。
周沉昇刚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办公室中央的陈苍。
此时此刻,他正用一种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陈苍这个人,周沉昇是认识的,陈苍也是北城人,比周沉昇晚来了一年,不过他在部队表现很突出,职称升得也挺快的。
周沉昇思来想去,都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他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陈苍。”低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周沉昇才继续问他:“你欠我一个解释,不是么?”
“我没什么可说的。”陈苍将头别到一边,看向封尘:“封师长,我希望你能好好把这件事情查一下再下定论,毕竟冤枉人对你的名声也没什么好处。”
“是么?”封尘动了动嘴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到他面前,“你看完这个再跟我说话吧。”
陈苍强装镇定地走上去拿起那份文件,打开仔细看过之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封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现在还说我冤枉你么?”
“没错,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处置。”
事到如今,陈苍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他装了这么多年孙子,早已经厌恶了这种生活。
尽管今天事情败露,但是他一点儿都不后悔----
不管怎么样。他都成功把周沉昇扳倒了,这就是最大的成功。
听着陈苍说出这么豪气的话,周沉昇多少有些纳闷,听他这意思,应该是特别恨他?
可是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得罪他的事情,而且,他一直觉得自己对陈苍还不错。
陈苍算得上是那一批新兵中最努力的一个,晋升的速度都快赶上在部队呆了两三年的人了,周沉昇那会儿经常跟他在一起聊天,陈苍还总说要向他学习。
当年出了这个事儿以后,周沉昇完全没有怀疑过他。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当年的那些兄弟情义瞬间就变成了最大的笑话。
“陈苍,我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你。”
“是啊,你他妈当然不记得!”陈苍忍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情绪爆发的点,显得格外激动:“你永远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当初明明是大家跟你一块儿做的任务,升职的只有你一个人,凭什么?!就因为你是负责人?”
“既然你喜欢当负责人,我就让你一次性当个痛快啊,荣誉是你一个人的,出事儿了你也得一个人担着!”
说到这里,陈苍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得不行了。
他这么一说,周沉昇才算是听明白了。
当年他确实是因为一次大型任务成功之后才被破格提拔的,上面直接下发了一个名额给他。
周沉昇心里头也清楚这事儿可能会引来大家的不满,但是他没想到,陈苍的不满会这么严重,甚至还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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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麻醉剂的药效终于下去了。
乔芷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着陌生的病房,远去的意识逐渐归来。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肩膀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似乎是在刻意提醒着她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乔芷安揉了揉脑袋,脑子里乱糟糟的。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她便想起了之前在船上发生的一切。
陆九州让周沉昇在她和陶青黛中间选一个,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陶青黛,而且还对着她开了一枪
她明明记得,枪口对准的是她的眉心,怎么现在受伤的却是肩膀?
乔芷安认真想了很久,都没有回忆起来当时的画面。
可是,他说过的话,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他说: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她曾经对我的抛弃。
他说:比起现在,我还是更喜欢那个绝情的你。
那一声枪响过后,他们之间应该是彻底结束了吧?
乔芷安自嘲地笑了笑,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撑着虚弱的身子小跑着离开了医院。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直到跑出医院,看到周围的广告牌,她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南诏。
南诏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即使已经十月,天气依然十分炎热。
乔芷安走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逐渐被汗打湿,汗珠渗到了肩头的伤口处,疼痛愈演愈烈。
乔芷安完全不认识路,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她累得几乎要站不住了,抱着膝盖蹲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谁知刚刚蹲下,身子就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十分钟后,一辆商务奔驰停在路边,中年司机走到乔芷安面前,蹲下来推了推她的肩膀:“这位小姐,需要帮助么?”
他这个问题问出来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司机抬起手凑到她的鼻头处感受了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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