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等宋安墨开口,只一见他锁住夜帝双臂,程志桢、万炀、卢镇、苏沂便有所动作。他们四人身形齐动,以夜帝和宋安墨为中心,飞快占据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定后嘴里念念有词,手中同时结起法印。待“五行降魔阵”这几个字一出口,四人法印已结成,身上已隐隐透出青、红、白、黑的真气。
安逸如大惊失色,他实没想到宋安墨竟然会以身诱敌,更没想到五人竟然能够施展“五行降魔阵”。“五行降魔阵”便是为施展五灵狱锁这个法术而布的法阵,百年前万堃等人便是凭着这套阵法,借由天地之力,用五灵狱锁将夜帝封印于五圣塔中,也正是由此,一举扭转了当时五行派等各大门派面临的颓势,几乎尽灭夜帝党羽于五行山上。百年前那一幕仍历历在目,此时再闻听“五行降魔阵”,安逸如瞬间头皮发麻。他不及多想,直冲离他最近的卢镇扑去,心想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阵法的施行。
“不准过来。”夜帝看着安逸如,突然道,“一百年了,今天我也该与五行派做个了断了。”
安逸如一愣,他深知违逆夜帝的下场,只得停住了脚步。但同时心中暗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百年前那一幕重演了,若形势不对,到时拼着性命也要阻止五行派。
见安逸如遵从了自己的命令,夜帝满意地点点头,他对紧锁自己的宋安墨道:“原来你早就准备要以此阵来对付我,之前的所为只是为了诱我入彀。”
宋安墨并不答话,只是急速地调动自身的真气,他全身散发出来金黄色的光芒将自己和夜帝包裹起来。此时程志桢等四人射出的青、红、白、黑四气也击在两人身上,五种真气一融合,瞬间一道五色气息气贯长虹,直直冲上天际,将头顶的乌云驱散开来。乌云散开,天空出现一道流光溢彩的法符,正对着夜帝所在的地方。
夜帝却不为所动,仍是盯着宋安墨道:“你们既然会布此阵,便该知道此阵所耗真气甚巨。万堃当年排布此阵整整耗费十人,而那十人的实力每个都较他不遑多让,我不觉得仅以你五人便能发挥此阵的威力。”
宋安墨依然一语不发,只是全神贯注地施展着道法。他的额角鼓起青筋,双臂也微微颤抖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决绝,没有丝毫犹疑,夜帝的话似乎一句也没听到。
夜帝看着宋安墨坚毅的神情,突然叹口气道:“我明白了,五灵狱锁乃是借五行降魔阵以自身真气感召天地,借天地五行之力来发挥作用。若真气不足以支撑五行降魔阵,我听说只剩一个法子可以补救……那便是用施法者的阳寿做抵偿。这个说法可是真的?”
宋安墨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瞳孔骤然一缩。这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夜帝那犹如深潭的眼睛,他已猜到自己所料没错。
此时,上空的法符已越变越大,同时也慢慢朝着夜帝压了下来。宋安墨等人的施法也到了关键阶段,每个人都集中精神,丝毫不敢大意,生怕其中出一丁半点的差错导致前功尽弃。
安逸如看形势越来越危险,夜帝却没有丝毫举动,心中不由焦急万分。他慑于夜帝的威严并不敢出手相助,但又不甘心就此袖手,想了想,突然假意叹道:“五行派不愧为名门正派,果然是铁骨铮铮,道统刚毅,竟然不惜以命相搏,安某实在佩服。只是不知若五位观主就此仙去,座下弟子何人能继承遗志,传承道统。”他这番话声音虽不大,却刻意辅以真气,所以清清楚楚传入众人耳中。
此时正是五行降魔阵施为的紧要关头,宋安墨、程志桢、苏沂对他这番话不予理睬,均知这些话语乃是为分散精力,若今天被夜帝跑掉,五行派恐要面临灭顶之灾,哪还谈得上薪火传承。但万炀和卢镇听了,心头却微微一震。他俩之前都醉心于登上五行派掌门之位,为此明里、暗里动过不少手脚,再加上宋安墨宣称将于较艺后交出掌门一职,让他俩更是心动不已。所以闻听此言,那若隐若现的野心下意识浮上心头,刹那间心神略有动摇。
虽然只是小小的动摇,但对五行降魔阵的影响却是极大。五行降魔阵原本就要求金、木、水、火、土五行在阵法中相生相克,运转顺畅,最忌就是强弱不均,影响平衡。万炀和卢镇这心神的一丝晃动,金、火之势稍减,木、土、水一时势大,立马使得阵法施展艰涩起来。原本天上正慢慢压下的法符,这一下反而又升回去几分,光焰也黯淡了一些。
五行降魔阵本就是五行派的终极大阵,威力巨大,对施法者修为要求极高,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会施为。自五行派创立以来,此阵也仅仅施展过两次。万堃当年封印夜帝,为施展此阵准备良久,众人配合过数次,最后才得以成功。宋安墨他们之前只是因为此阵乃五行派观主必修之法而从师父那里习得,却从来没有真正配合过,更没有做好准备。仓促之间,拼着殉身的信念才勉强用出此阵。但这阵法因为两人信念稍有动摇,便立即飘零起来,越来越难控制。
万炀、卢镇一惊之下忙收敛心神,竭力施为。宋安墨也是死死地锁住夜帝的双臂,牙关紧咬,不敢有丝毫放松,但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对五行派内部的事务,安逸如通过侦查早已了如指掌。他见自己一语见效,心中暗喜,便准备再开口撩拨一下那已隐隐出现的苗头。
这时夜帝先开口了,他语调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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