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脑袋一片茫然,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历尽艰辛来五行派寻道修炼似乎都是一场梦,梦醒后其实自己还是晋县临江楼里的一个小跑堂,每天在掌柜的吆五喝六中偷个小懒,忙里偷闲时听台上的爷爷给客人讲自己最爱听的《五行英侠传》。
但是……但是这里明明就是五行山的稼穑峰峰顶,前方高耸的五圣塔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并不是梦。既然不是梦,那本该在山下的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爷爷,你……你怎么来了?”燕栖不由地傻傻问道。
五行派众人包括程志桢都没有见过燕栖的爷爷。程志松、程小菘、宁栩等人虽然在之前追踪崔阎王的时候在临江楼有过短暂的停留,但那时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蛇妖身上,并没有特别留意台上的说书老者,况且现在程志松正在曲直峰养伤,宁栩也重伤未醒,唯一算是见过燕栖爷爷的只有程小菘一人,但她却并没有留下丝毫印象。
燕栖此言一出,五行派众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这擅闯稼穑峰,而且修为极高之人竟然是他的爷爷。
“好胆!你小子果然来路不正!”万炀一愣后勃然大怒,瞬间一记火焰掌劈向燕栖。
“我……”燕栖脑中现在无比混乱,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眼见火焰掌当头劈来竟是不躲也不闪。
“且慢……”程志桢刚要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这时突然黑影一闪,燕栖一下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火焰掌自然劈了个空,紧接着,燕栖便出现在黑衣人的身旁,仍然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黑衣人抚了抚燕栖的脑袋,笑道:“小七,你表现的很好,远超我的预想。原本我对复活夜帝只有三成把握,有你在,又多了三成把握!”
听到“夜帝”这个词,燕栖不由身子一震,他颤抖着退后几步,道:“你,你到底是谁,我爷爷……”
黑衣人轻笑着道:“其中的原委说来话长,现在时间紧迫,你只需知道你是为了复活夜帝才被送入五行派便是了。”
“我,我……”燕栖哆哆嗦嗦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瞬间崩塌。那个曾经不辞劳苦把自己抚养长大,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那个鼓励自己来五行派修行的老人,竟然不是自己的爷爷,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可能是妖!
看着对面五行派众人对自己射来或疑惑、或仇视的目光,燕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此时黑衣人携起燕栖,飞身来到塔下,大喝道:“时机已到,破锁!”说着以飞快的身形轮番在塔下的五名黑衣人后背拍了一掌。只见塔身上的浊气突然大盛,一下又朝塔顶的法符涌去,法符被挤压的越来越小,散发的霞光也越来越黯淡。
宋安墨等人大惊失色,全没想到原本看上去已经油尽灯枯的几个黑衣人竟然还有余力。瞬间只听得一声炸响,天地似乎都摇动起来,塔顶的法符终于支撑不住,被浊气完全包围,五色霞光也被吞噬殆尽。浊气裹着法符,猛然从五圣塔周身散去,接着一下子打入了躺在塔下的燕栖体内。
天地之间似乎都一刹那安静下来,五行派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有着天地之威的五灵狱锁竟然被吸收进一个人的身体内。
五圣塔依旧耸立,但原本附于其上的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已不复存在。
“怎么会……”宋安墨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无底丹田!”程志桢猛然反应过来,惊呼道。
“无底丹田?”宋安墨一怔,旋即大声问道,“你这弟子竟然是无底丹田之人?!”
程志桢艰难地点了点头。
万炀、苏沂、卢镇等人听了两人的对话,略一思考也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其实按道理来说,五灵狱锁本就是得道高人借天地之力合人力而集结的一股非比寻常的真气,这股真气根本就是非人力所能对抗,更别提被吸收了,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够承受这巨量的真气。就如同要把江海之水全部倒入一只瓦罐一样,根本没可能做到。但唯一的例外就是,若吸收这股真气的人有无底丹田,那从理论上来讲无论多少真气都有可能被吸收。但无底丹田之人岂是那么容易找到。当初程志桢为免非议,并没有张扬燕栖的这种特殊体质,只有青木观少数几人才知道燕栖的情况。宋安墨等人也只是在翻阅古籍时才知道有这种人,谁也没想到五行派一个普通弟子中竟然有这种千载难逢的体质。
“程师兄,你做的好事!违背祖制妄收门徒,那人与妖怪有瓜葛不说,而且还是无底丹田之人。若今日我五行派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万炀愤愤道。
程志桢脸色苍白,不发一语。
“这事容后再说,先对付眼前之人!”宋安墨沉声道,他隐约已经猜出所有这一切都经过了周密的计划,若是如此,那五行派今天的形势就非常严峻了。他转向黑衣人,“阁下究竟何人。”
黑衣人——燕栖的爷爷拱手道:“失礼。在下安逸如,夜帝座下左使,这五位是夜帝牙部五护法——蛮牙、姽牙、暗牙、毒牙、炽牙。”
那五名黑衣人完成破锁后聚到安逸如的身后,听到介绍,蛮牙不屑的撇撇嘴,那名女子——姽牙——则是娇妍一笑。暗牙、毒牙、炽牙也扯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真面目。
暗牙是个长相凶狠如狼一般的人。毒牙身材消瘦,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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