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架后,身心舒畅的朝容走的非常坦荡,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何地,就连虚云子也只是看到她衣袖飘舞的朝着东方飞去。
众马贼眼看两人去了天上,归来时却只有虚云子一人,心中方寸已然大乱,他们做了最坏的打算,唯唯诺诺的站在聚义堂的门口等待着虚云子的发落,谁知虚云子瞧也没瞧他们一眼,喊上净端便离开了燕鹊山。
燕鹊山近几日的变故使得它成为了是非之地,众马贼多日来的担惊受怕在朝容离开后到达了不可承受的顶峰。他们没有对视,默契的各自回了房间。
回房间是去收拾行李,尽快带上为数不多的银钱逃离此地换个地方去作恶多端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收拾行李非常简单,每日都要路过几次的下山道路对马贼来说如履平地,山脚静的可怕,远远看去并无人烟,想来是没有官兵埋伏,这让马贼们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临近山脚跑了起来,向着一望无垠的草原,没有人心怀不舍,对于他们来说,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生活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
刚刚展露新芽的灌木较之冬季有了太多生机,栖息在灌木之中的小动物被奔跑的马贼惊动,它们四处逃窜,鸟儿也不敢逗留,振翅飞向高空。
动物们为了保住性命,被迫无奈只好离开,马贼们为了保住性命,被迫无奈下山却不能离开。燕鹊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在了其中,由邓哙带头的马贼聚集在了山脚,他们抽出朴刀对着那道看不见摸得着的屏障疯狂的劈砍。
屏障受到撞击后荡漾起涟漪将力量传入地底。马贼在不停的挥刀,涟漪在不停的荡漾。刀钝了,刀卷了,刀断了,马贼的虎口撕裂了,涟漪仍旧在荡漾,可怕的是荡漾的幅度与开始时如出一辙。
在一片慌乱之中,邓哙眼睛血红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草原,他在无法言语的惊慌之中不得不接受面前惨烈的事实:他们被困在山里了。不管困他们的人出于何种目的,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
…
此届考试被寒门称为劈柴行动,考生们被称作是打柴人。规则与苏暮猜想大致相当,不过是号码相邻的五人一组,成绩的好坏以击杀马贼的数量来衡量。成绩最好的两队可以直接拜入寒门,其余八队则需要以个人为单位再进行附加的考核,以此来角逐剩余的五个名额。
规则很简单但不公平,它给了一部分人通过抱大腿进入寒门的希望,也让一部分人不得不直面被人拖后腿所带来的一系列麻烦。
苏暮与馒头少年同分在了第十小组,值得一提的是,五十名应试考生中,女生仅有五位,苏暮小队占了三人。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单以情况来说,苏暮已经赢在了起跑线上。
“大家好,我叫苏暮。”艰难的穿越过满道场寻找队友的人儿,苏暮终于来到了第十小队的集合地点,当他赶到的时候,其余四人已经在那等待了好长时间。
“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苏暮讪笑的说。
“你总算来了。”馒头少年上前握住了苏暮的手。“我叫林伐。”说完侧过身子,露出身后女生。
初次见面,三位女生是万万不肯同苏暮握手问候的,她们只是微笑,一一自我介绍。
三人名字倒也好记,再加上她们特征过于分明,也不至于让苏暮张冠李戴,认错人叫错名字。
那位虎背熊腰,毛发旺盛,臂膀不比苏暮大腿细了多少的魁梧少女叫做春水。苏暮没对她的长相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连声夸赞她的名字好听的同时附带了一句人与名字真是般配。
不过是一句大家心知肚明的面子话,春水听后却呈现出一副以身相许的娇羞模样,这是让苏暮始料未及的。他匆忙的躲过春水的含情脉脉,假装弯腰去拍衣服上的尘土。
春水浑然没有察觉到苏暮正在面临的尴尬,她将久违的羞涩挥离出身体,伸手扶起苏暮,掰正他的肩头,正视着他的眼睛豪爽说道:“漂亮的男人,恭喜你收获到了伟大春水的友情。”
做朋友与做恋人最根本的区别就是做朋友可以不去考虑对方的面容。苏暮喜欢春水毫不掩饰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肠性格,他很乐意与春水做要好的朋友。这个要求就算春水不说,他早晚也是会提的。
苏暮不打算拒绝,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欣然接受。
当一个人学识与教养的提升跟不上身体增长速度的时候,一系列的恶习就会在他的身体中悄然萌发然后生长发芽。而自以为是的性格就是在那一系列的恶习中最容易找到的一个。在苏暮认识的人中,多多少少都有这件恶习,比如说苏遮,朝容,张乞怜甚至还要加上他自己。让苏暮不能理解的是,这么多人他都能够包容,可为什么对于赵雅倩,他却生出了一刀砍死的冲动。
“这年头是人不是人的都敢出来见世面了,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谁给你的脸面还好意思乱认朋友。苏哥出于礼貌夸你一句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难不成人人见面只许嘲笑你才能帮你认清自己?我们队摊上你是我们倒霉,可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也不好多说,只求你今后几天不要再做出让我们难为情的事情,例如问些能不能和你做朋友的蠢话。”赵雅倩接过春水的话,如是说道。
可悲的是长相比起赵雅倩还要俊美,身着盛装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熊默笙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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