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一座孤山拔地而起,直插如云,宛如神技,那便是教皇山。传说是第一任教皇自群峰之中将一座主峰连根拔起,搬到了这里作为教廷的驻地。不过此峰从何处搬来已不可考,就算教廷中人也答不出来。因此大多数人只当那是一个笑话。即便如此,教皇山也显现出了不落俗尘的圣洁。
孤峰顶上,一座完全由白玉砌成的教堂迎风而立,俯瞰着脚下的大地,眺望着远方的天空,这就是教廷。与其说他是一座教堂,倒不如说是一座城市,一座规模不输于门罗古城的城市。
街市里,没有一般城镇的繁华与喧闹,纵然有几个行人,也是身着白衣,脚步匆匆的修士,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们千篇一律地微低着头,即使是再高大的修士也不敢抬起头看看天空,他们说这是对神的敬畏。
不过肖恩没有,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孩子,在这无数教徒心目中的圣地也是频频抬头张望,时而大踏步地跑来跑去,他在寻找着什么,至于到底在找什么他也不知道。
“铛~铛~”
悠长的钟声自鼓楼中传来,叫醒了这座沉睡的巨镇。修士们像是预知到雨天的蚂蚁一样从四处冒了出来,穿着同样的衣服,用同样的姿势走向同一个巨大的建筑。
肖恩在人群中被推来挤去,却没有一个人抬起头来看看他,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一个人,刚触碰到那人的衣角,眼前的场景却轰然崩塌。
修士们不见了,此时的他站到了教廷外围的城墙上,这上面没有士兵,甚至没有一个修士在站岗或是警戒,但没有人会觉得危险,因为就在他的脚下,一支几千人的大军正缓缓出城。
银白色的盔甲,银白色的长枪,只有座下的战马是纯白色,数千人行军,却连军马的脚步都分外的一致。这是多么震撼的一幕啊。这样的军队,堪称完美。人群中,一个身影是那么熟悉,可肖恩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但这支军队的身份他却很熟悉,这就是著名的教廷骑士团。
骑士团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远,知道消失在天地的交汇处。肖恩却还是怔怔的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预感中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却想不出来会发生什么。
忽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个慈祥的从来没见过的老人,至少肖恩觉得他是慈祥的,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和蔼,那么亲切。老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微笑,却不说一句话。
肖恩很好奇,好奇他是谁,好奇他在笑什么,好奇他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想要问问他,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努力地把嘴张大,努力地放开喉咙呼喊,却连一点儿呼吸声都没有。
看着肖恩无助的样子,老人缓缓伸手在他的头顶一抚,那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一声嘹亮的呐喊从喉咙中爆出。还没来得及开心,眼前的老人已经不再。场景再一次变换。
这一次他在教廷之外,白玉砌成的城墙依然高耸,只是再也没有圣洁。
面前的城墙已经被血染红,一个个身穿皮甲的战士左手举盾,右手持剑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只是还没爬上去,便已经被飞来的魔法击中,有的被打下云梯,有的被切成几段,有的则直接化为飞灰。
守城的是那些修士,他们没有强健的体魄,其中很多人却拥有强大的魔法。只是攻城的士兵太多了,多到能将他们的精神力耗尽。
攻城还在继续,原本洁白的城墙已经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到处都是斗气和魔法留下的痕迹,一座圣洁之城完全沦为了血与火的舞池。面对着源源不断涌来的战士,修士们已经无能为力,除了零星几个榨出的魔法,大部分修士握住了腰间的匕首,这些习惯了沉默的人就算是在拼命和死亡之时都没有一声喊叫,更让肖恩惊讶的是,他们似乎对死亡毫无畏惧。
上万名士兵爬上了城墙,修士的数量比他们的几倍还多,然而羸弱的修士们几乎连一件像样的武器也没有,有的只是血肉和一颗赴死的心。
这不是战争,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战士们要做的,只是机械性地挥动着手臂,只要把剑挥下去,就一定能砍中一个敌人,敌人的孱弱甚至不需要动用一丝斗气附着在长剑上。如果是还有什么麻烦的话,就是长时间重复同一个动作,导致他们的手麻了。
肖恩也跟着他们爬上了城墙,只是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他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人能看到他,甚至没有人能感觉到他。他想要救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信徒,双手却直接穿过了那孩子的身体,眼看着那孩子被一名战士劈为两半。
就在这时,肖恩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开始变热,热得他想要脱下自己的衣服跳到水中,可看遍了四周,算得上液体的只有那开始沸腾的污血。
天空中传来噼里啪啦的隆隆的响声,引得肖恩抬头。只见名身穿红衣的老者和一名白色老者悬浮在空中,手上结着古老的咒印,嘴唇不停的蠕动着似乎在吟唱玄奥晦涩的咒语,只是声音被遮盖,听不到他们到底在念什么。其中那个白衣老者正是先前看着他微笑的那名老者。似乎感觉到肖恩在看他,,老者也向肖恩瞥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决绝与怅然。
不知不觉间,一丝火苗出现在空气中,紧接着便是一片火海,没有任何蔓延的过程,瞬间就吞噬了半个教廷,这一刻,肖恩反倒感觉不到热了,他甚至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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