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在大营里接到了冯润的病危奏报,整个人几乎瘫软在了地上,此时,大军正在攻克襄阳城,双方正在激烈的交战中,如果现在会洛阳,军心必定不稳,可是想到连冯润最后一面都将看不到了,他掩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皇兄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般的痛哭出声?”拓跋勰很是担心地问道。
拓跋宏将冯润的病危密报递给了拓跋勰,拓跋勰看完竟也是瘫坐在了地上:“皇兄你快回洛阳吧,这里有我顶着,皇嫂看不到你回去,她会失望的!”
“现在正是一鼓作气拿下襄阳的时候,朕怎可就此离去,一旦军心涣散,这场仗我们必败无疑,我不能为了冯润而弃了大军不顾,如果冯润走了,朕也生无可恋了,等朕打赢了这场仗,就会回洛阳看她,如果她不在了,朕就随她而去,到时这北魏的江山就都靠你扶持了!”说完,拓跋宏毅然披上了战甲。
“皇兄,你这是要做什么?皇嫂一定会吉人天相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拓跋勰拽住了他的手。
拓跋宏奋力推开了拓跋勰,亲自带领人马冲上了沙场,他奋力地杀敌,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兵士们见皇上都亲上了战场,随后都奋勇地冲杀了上去,这场仗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最后魏军终于将襄阳城攻克了下来。
魏军驻守进了襄阳城,拓跋宏一身疲惫地从马上跌落了下来,拓跋勰赶忙让人将他架进了中军大帐,将拓跋宏扶躺了下来,然而,拓跋宏又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朕现在就要连夜赶回洛阳,妙莲她一定还在等着朕回去看她!”
“皇兄你都这样了,还如何能骑得了马,臣弟这就给你备马车去。”拓跋勰含着泪向外走去。
就在这时,拓跋勰正好迎面撞上了从洛阳来的信使,他一把就拦住了那信使:“你快说,皇后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病危呢?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彭城王您快松手,小臣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怎么样了,皇后娘娘是中了毒,但现在好像已无大碍了,小臣正是要来禀报皇上的,这里有双侍卫的奏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详细地写在上面了!”
拓跋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稳了不少,他急忙将信使带到了中军大帐,信使从怀里掏出了奏章,亲自呈到了拓跋宏的手中。
拓跋宏将奏章仔细看完,气愤地一把将奏章扔到了地上:“来人,传朕口谕,将高照容那个贱人的尸体扔到乱葬岗,不得入皇陵。”
拓跋勰从地上捡起了那份奏章看完,也是气的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理智地劝慰道:“皇兄,那个高昭仪虽罪该万死,但她毕竟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如果这样做了,会让太子一辈子都蒙羞的,还请皇兄三思,怎样处理高昭仪的丧事,就让太子自己拿主意吧!”
拓跋宏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这才消减了不少怒气:“那就照彭城王说的回洛阳传旨吧!让皇后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等胜利的那一天,朕再回去探望她,将朕的这块玉佩带回去给皇后!”
信使领命走出了中军大帐,拓跋勰不解地问道:“皇兄,你难道不回去探望一下皇嫂吗?她现在是最需要你陪伴的时候,如今襄阳城已经拿下了,皇兄不必再有顾虑,还是回洛阳看看皇嫂吧。”
“朕其实也想回去,但是我怕回去了就舍不得回来了,朕也知道她现在最需要我的关心,可朕的统一大业将近,我不想在此时半途而废,等以后,朕再慢慢弥补我所亏欠她的。”
拓跋勰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冯润要的到底是什么,她根本不在乎做不做这真正意义上的一国之母,她最在乎的是她和拓跋宏之间的感情,他很心疼冯润此时孤零零躺在床上的感受,他恨不能自己也能分身去到她身旁陪伴,哪怕是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一晃已经过了十几天,冯润始终也没看到拓跋宏的身影,信使也回来几天了,冯润的心彻底失望了,这几天,她的肺病又复发了,整日整日地咳嗽,这次的中毒,使得她的身体受损严重,内脏几乎被毒素烧灼的很严重,经常会咳出血来,太医们虽然开了方子给她调理,但疗效甚微。
“皇后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要想办法将高神医带进宫来给娘娘看病,但当选太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都是要经过严格筛选的,等高神医选为了太医进宫,恐怕娘娘早就病入膏肓了!”梅儿找到了双蒙想办法。
双蒙寻思了一会,突然拍了拍脑门:“有了,何不让高神医以公公的名义进入到内功,这也好方便他给皇后娘娘治病啊!”
“亏你想的出来,公公是要净身的,你难道要高神医做太监不成,这个法子不妥不妥。”梅儿用目光使劲瞪了双蒙一眼。
“做公公也不必要真的净身吗?只要用银两收买了那敬事房的太监,高神医就可免除那一刀了,只要不被人发现,是不会有问题的。”
梅儿想了想,觉得双蒙的这个计策可行,便回宫给双蒙拿来了两张银票,足足有一千两,她问道:“这些银两可足够?要是不够我在回去取。”
“够用了,敬事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百两,这两千两足够用了!”说着,双蒙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几天后,双蒙就将高湛顺利地带到了宏润宫,高湛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冯润贴身的内侍,当高湛穿着一身公公的服装出现在冯润的面前时,冯润简直都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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