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下子破掉了,就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妇人生产,要辟邪呢?”
宛城长公主皱起眉头:“一派胡言!”
傅承衍这么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女人家争宠陷害的手段,不外乎那么些,皇后这样的简直是雕虫小技,长公主自小生活在皇宫里头,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见过,如今看着皇后,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傅承衍道:“姑母说的是,是我一派胡言了。”
宛城长公主便道:“皇兄,早年我就跟你说了,皇后出身低微,配不上母仪天下,你看我说的如何,在宫里面呢,就这副模样!”
皇帝觉得很难堪。
傅承衍道:“姑母别生气,刚才皇后娘娘摔倒了,孩子要紧,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来人,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全都叫过来,看看皇后的胎儿怎么样了。”
宛城长公主皱眉:“都给我回来,皇后!”
假怀孕这样丢人的事情,也唯有皇后做得出来了,甚至还想栽赃嫁祸给太子,简直十恶不赦。
皇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皇帝的衣袖,“陛下,你听臣妾解释啊。”
“你的孩子,是真的吗?”皇帝问她,“说实话!”
“不……不是。”皇后捂脸大哭,“可是陛下,臣妾也没用办法啊,太子殿下来势汹汹,臣妾深居冷宫,豫王年少不懂事,臣妾怕他被人害了,只能想办法出来了,陛下,臣妾也是爱子心切啊。”
傅承衍冷冷问:“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怪我不该在西境打胜仗,怪我不该做个好太子?皇后娘娘的说法,自己就不觉得,贻笑大方吗?”
皇后不敢言语。
皇帝却问:“太子为什么在凤元宫,皇后的寝宫,你也敢擅创。”
“陛下,并非太子殿下擅闯,是臣要进来。”宗人令站在一侧,慢慢开口,“臣听闻皇后娘娘假孕,深觉匪夷所思,便央求太子殿下带臣前来查证,宗人府管理皇家血脉等事,若皇后假孕,他日生不出孩子,难保不会混淆皇家血脉,臣为保血脉纯正,特意前来查证。”
“那皇叔可以告诉朕!”
“陛下。”宗人令语气平平淡淡的,“告诉陛下,不就等于告诉了皇后娘娘吗,万一她提前做好了准备呢,臣不敢冒险,只好偷袭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明摆着说不相信皇帝了。皇帝恨恨地握拳,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宗人令来找他,他肯定会包庇皇后的,过几日说皇后流产就是了。
可是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消息定然是阻拦不了的。
“皇叔祖,皇后虽然有过错,可也是为了豫王……”
“陛下,是豫郡王。”宗人令纠正他,“豫郡王本身就陷害太子殿下,险些贻误战机,他就是罪人,皇后娘娘为了罪人筹谋,当罪加一等。”
傅承衍淡淡笑了笑:“父皇,儿臣也不说别的,也不敢在父皇跟前求个公平公正,反正这些年来,父皇有多么偏心,儿臣一清二楚,也没那个心思跟父皇您,父慈子孝。”
“然而今日皇后所为,关乎皇室血脉,关乎傅家的江山社稷,不得不严惩,父皇今天若轻轻放过了,就别怪儿臣手下无情。”
“你敢威胁朕?”
“是啊,我敢。”
“孽子!”
“不及父皇。”傅承衍冷冷笑了笑,“父皇,皇祖父和皇祖母临终前,都以儿臣为储君,父皇日日想着换掉儿臣,难道就不是孽子了吗?”
“承衍,闭嘴!”宛城长公主训斥一声,“怎么跟你父皇说话呢!”
傅承衍转头:“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还装什么客气?我算是装不下去了,这些年来我处处忍气吞声,可是父皇和皇后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下手,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了,若是不严惩皇后,城外几万西境大军,看看他们答应与否!”
“你放肆!”皇帝怒喝,“傅承衍,你是要造反吗?”
傅承衍分寸不让,“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清君侧罢了!”
皇帝气的手都在发抖。
皇后跪在地上,脸色慌乱,眼神更是一片迷蒙,半晌忽然撒开皇帝的衣摆,膝行几步,跪在傅承衍面前,“太子殿下,是我做错了,你不要和陛下生气,你们父子感情要紧啊。”
傅承衍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我可当不起皇后娘娘大礼,父皇怎么说?”
皇帝只觉得内心一阵无力的愤怒,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按照傅承衍说的办,恨只恨,早年的时候,为了在战场上害死傅承衍,把兵权交给了他。
谁能料想,当年不过两万人,如今竟然可以做大到如此地步。
“皇后……假孕争宠。”皇帝的眼睛里都是怒火,看着傅承衍,“混淆皇家血脉,令人嗔目结舌。传朕律令,废皇后为庶人,移送冷宫,终身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望!”
傅承衍低头拱手:“父皇圣明。”
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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