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细爹爹,不细……圣儿……
皇帝道:“小赖皮,爹爹抱你换裤子,好么?”
好……
孩子回答着,忽然剧烈地咳起来,十分痛苦,伸出小手:抱抱!
“父子俩”紧紧拥抱,皇帝伸手捋他的后背,孩子终于不咳了。
皇帝抱孩子下了床,道:“顺便再喝一碗黄连止咳露好不好?”
“苦不苦啊?”小孩子皱着小眉头问。
“有一点儿苦,但是喝了,给你再摸大船?”
“好啊!好啊!”
给孩子喝了药,换了裤子,再抱着回到床边,皇帝看见善姬在床上跪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他死了?
皇帝点点头,“和死了差不多?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我出于无奈。”
善姬急忙擦干眼泪,“能接受!老实说,听说皇后娘娘一尸两命,贱妾真的怕到心惊胆裂!如今这样,还不错?起码,圣儿喜欢您这个爹爹。”
皇帝叹道:“喜欢归喜欢,可我终究不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善姬,你让我很为难?”
善姬悚然加惨然,看了看不懂事的爱子,哀告说:“那,那样可不可以?陛下明日对外宣称,发现贱妾生下了一个女儿,却诈称是儿子?以欺君之罪把贱妾打入冷宫?”
皇帝道:“找一个差不多的女孩儿倒是容易,可是,圣儿离开你就会哭死?”
“不会的!他不会哭死!从此以后,他就不姓明,跟着……”这位母亲想了想,“跟着均王殿下的舅舅去做豆腐,做个普通人,贱妾永远不和他相认。”
皇帝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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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五了,玉熙宫议事厅,丹墀监和内阁齐聚。
大家议论纷纷,皇后娘娘刚刚一尸两命,善姬娘娘又被发现“以次充好”,明明生了一个小公主冒充皇子。
其实一般这种事情不容易瞒过去,但善姬生子之时,皇帝正在大婚,顾不上去看,太后李凤儿正病重,自然也不能去,这就给了善姬可趁之机。
要不是皇帝在这一年之后,忽然想看看儿子,又碰巧他尿湿了裤子,又破天荒想给儿子亲手换裤子,不然,会被瞒一辈子。
大臣们匪夷所思,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高丽妇人也太大胆了,这样都行?”
“也分什么状况,当时陛下正娶皇后,她却生了女儿,可想而知?”
“再说,仗着陛下宠爱,还可以紧接着怀老二?若是个男孩子,只差一岁,也就混过去了?”
“这欺君之罪够赐死了?”
“还是不要吧?总归给陛下生了一个公主?这种第一胎是女儿的,第二胎一定是儿子,陛下赶快有一个皇子是最紧要的?”
皇帝也气病了,据说风火牙疼,腮帮子肿了,坐在龙椅上,拿着帕子捂着嘴脸,一言不发。
太傅齐銮看着皇帝,老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刚要说话,皇帝抢先发难:“齐大人,你是不是管管西宁郡王妃?见天儿在慈宁宫赖着,撺掇母后把十四叔的出身改到孝惠太皇太后名下?”
“太后娘娘的决定,做什么赖到老臣妹妹头上?她不过是因为太后病着,在侍疾?”齐銮一下子恼火,顾不上质疑皇帝最近的奇怪之处,“再说了,太后娘娘做出这种糊涂事,焉知不是因为和陛下赌气?”
大臣们看见皇帝和太傅口角,急忙劝解,之后,也就不再提皇帝家事。
“陛下,那您的这道圣旨是什么意思?因为国库没钱,就想跟均王议和?调铁铮回来?既然如此,当初何必削藩?何必要兵戎相见?”
对于齐銮的质问,皇帝摇摇头……
“当初要削藩,我是不同意的,”内阁首辅大臣黄献之接着说,“但既然内战已经打了这么久,损耗巨大,就应该要个结果?否则就前功尽弃矣。”
“是的,陛下,何况铁铮大人在前线一连打了几个胜仗,这个节骨眼上议和,调回铁铮,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平青亚附和。
紧接着,丹墀监和内阁一齐附和,没有一个同意议和,调回铁铮的。
皇帝不是牙疼是头疼,这种时候,他们不搞党争,不排除异己,口径一致?
在帕子里闷声说:“议和是一方面,朕就想试试,铁铮这个人,果不出所料,打了胜仗就居功自傲,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是怎么打胜的仗?还不是用朕皇爷爷的画像和牌位?哼!这是他的功劳么?他傲个屁呀!”
大臣们面面相觑,皇帝这么说似乎强词夺理?人家铁铮只是押粮官?在主将战死,顶头上司投降的的情形下,毅然召集溃败的士兵,誓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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