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暄,我成全你!”
杨踞铭为此慌了神,嗓子破开的疼了起来,他倾身挡了过去,“不能开枪!”
啪!啪!啪!
闷热的节气里,终是等来风雨之后,一切的一切,归于宁静……
吧嗒,吧嗒,渐为停歇的雨滴,在屋檐外的弯道里,顺流直下,一滴缓过一滴,悄然落幕……
☆、金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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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求求您了,别闹了,司令还在咸亨酒家等着您。”小武犹犹豫豫地止步,踮着脚朝假山山洞里说话,一面向着后方的人招手。
假山那头并未有任何回应,只听假山山腰处有流水汩汩。
这一处静的很,山洞黑的很,也只有她,喜欢在这里停留,和人嬉闹。
自从玉兰官邸中有了她这个顽劣,又活泼的司令千金,整处都盛满了欢快。
“哎哟!”侍从官孔知河最先发现匿在一棵松柏后的绰影,他悄悄走进松柏一侧,刚想伸手,一根树枝狠狠敲在他的手臂上,他疼得立马缩手。
小武跟随过来,见到习诗暄,只觉全身汗如雨下。
捉迷藏的游戏终于到了尾声,至少寻到喜欢和他们兜迷藏的小姐,他想了想,暗下松了口气,表面上却是郑重道,“大大小姐,小武求您了!司令说了,今日晚宴顶紧要,小姐您必须出席。”
松柏树后出现的习诗暄,穿一件藕粉荷叶边衬衫,白色骑马裤装,中长黑色麂皮皮靴。
她的手里还拧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树荫婆娑中渐露出可人脸庞,小小年纪,一身装束,却有不同平常小姐的英姿飒爽。
那张脸上正表现地极不耐烦,她撅起嘴,绕过小武,阔步往前走去,“我才不去!尽是些无聊的人,说些无聊的话!”
“小姐,您别为难我们了,司令说了,您不去,他就拿我们查办!”小武一听,脸色一僵,赶紧追了上去,不知觉中就把双臂伸长,挡住了正要走开的人,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哀戚。
“是啊!是啊!”孔知河一行人闻言,纷纷响应,连忙绕到她身边齐齐赔笑脸,异口同声地说。
她略滞住后,再抬眼间,“…….还是不去!我还没玩够了!”
小武忙上前相劝,“小姐......司令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这一次不如往常,你也知道,司令平时从不强迫您,照我看定是见什么要人,小姐您认识也不定。”
“求求小姐,别为难我们。”孔知河和其他人齐齐围拢着哀求习诗暄。
她背靠松柏那坚硬的树干,双手把玩着那根树枝,一只眼缩了成猫咪似的碧璃眼。
哗!哗,哗!那根树枝被在地上划出道道痕迹,她的嘴里楞是不吭声。
孔知河几人喜出望外,知道她必定是被说动了,心软了。
孔知河借机又附到她耳边低语,“小姐,您不知道,司令这次下口令了,假使你不出席的话,我们这般人就要被调离这里,降职查办,到时......”
“哼!”习诗暄听到父亲这样威胁自己,一时气愤,就把树枝发狠地掷在泥土上,嘴里甚是不饶人,“爸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简直公私不分!”
“小姐,这也不能怪司令,他太清楚你的脾性,不出......”小武年纪小,最不会藏心事,差点就说漏了嘴。
幸亏孔知河出手制止小武再说下去,“小姐,你千万别气......”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习诗暄的话终是让在场所有人如释重负,只见她鼓了鼓腮帮,弹掉手掌上的尘土。
习诗暄换了身粉嫩的丝缎旗袍,明朵同她梳了个少女绾髻,髻中央嵌上一个蝴蝶状珠纱。在车上,她一直皱眉闭目,靠在车座上不发一言。
孔知河从后视镜中一直悄悄打量习诗暄,她忽地睁眼,便是一张满是苦恼的脸,“孔知河,你这样看我,是不是我的装扮很不妥,很难看?”
她的一笑一颦在孔知河眼里是那么天真无邪,而且还透着少女的灵动,孔知河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人比得上小姐的真性情。
他只是摇头,嘴边有掩饰不住的傻笑。
他这幅尊容让习诗暄错以为他在笑自己,便嘟嚷道,“全赖爸爸!每次有宴请,都非要我穿成这样,他就是喜欢把我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照知河看,司令也没错的。”孔知河觉得习诗暄无论是做如何的装扮都是极养眼的,她这样别扭,大概也是处于司令爱管制她的原因。
“哼,”她轻轻地从鼻中呼了口气,“孔知河,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爸爸的人哪!”
其实,孔知河当然是习诗暄的人,好多时候,他都瞒着习司令,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每当被习司令发现,都会找事搪塞过去。
他讪讪地笑了声,“小姐,您多少从了司令的意思,他对您就不会看那样紧了。”
习诗暄闻言忍不住哧地一笑,和孔知河对视那一刻,两人心领神会,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咸亨酒家最上等的包厢隐匿在庭院的最深处,一棵参天梧桐遮掩了莲花池边的一幢屋子,池中有几支莲花开得正旺。
屋子外的墙壁上有几盏玻璃灯,透过罩中映出朦胧的暖光,与皓月泻下的光亮揉合在一起,显得这夜,这处,这景,饶是宜人。
从月亮门洞一直到长廊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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