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怪罪我哟。”
他不待她放好,将枪套夺过,使劲捏在手心里。他的脸顿时黑沉下来,狠狠瞥了她一眼,见她仍旧暧昧地望他,似笑非笑,忙将眼神收回去,欲夺门而出,却被身后的声音恫吓了魂,“杨军长,你可记住了,我的名儿......叫玉凤!”
酒迷心,心沉醉,欲放肆,爱掩埋......爱算什么,能算什么?流溢在空气的暗香,如同在屋内放置了一盆静静绽放的曼陀罗,它的气味鼓动而催情,不巧陷入其中的红尘男女,纵难逃过□□之劫。
他将玉凤柔软的身体放倒,她亦抬起软指在他脸庞上划着,艳红蔻丹,被他敛入眼帘,仿若摇摆不定的罂粟花在向他抛笑洒香。
她的手被一片炽热覆盖,嘴角带起一片得意之笑,将唇递了上去,另一只手指上的酒壶忽被一阵大力剥夺,她见面前之人抢过酒壶后,仰头将酒壶嘴里的酒水灌入口中,看起来十分豪迈。
他如饮甘饴般,欲之求狂,酒壶即刻空空,被用力将后一甩,酒壶滚落在地毯上。他缩起瞳孔,其中的光,深沉不着边际,他只愿此刻能真正将身下之美人彻底收入眼底,而不是出现幻影,他必须承认,他害怕,酒醒后,那只会伤心伤神。
“老爷,夫人,请你们留步,我去请军长.....”外面忽传来晨宇刻意放大的声量,他看来是拦不住了,只听门被人砰地推开。
两人旖旎风光入目,杨庭轩旋即瞪目怒脸,一只手抬得老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儿子杨踞铭,正待发作,被紧随身边的杨夫人使劲拖了住,“老爷,别动手,踞铭,你快......过来”就连杨夫人对此也不便直视,毕竟儿子已扑到人家身上去了。
“你这个孽子!你怎么敢在外面胡来!混账啊!你瞧瞧她都是什么人?还有你......”杨庭轩气急败坏地大骂儿子,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是一个正直端正品行的孩子,绝不可能会和戏子名伶混在一块。
更让人郁愤的是,还挑在婚期之前闹出事端,这叫他如何对老友交代,如何对得住暄暄,想起这些,就愈发心痛,“你如此乱性,我本还不信,今日一见,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杨踞铭骇然地僵在那一动不动,听着父亲的怒骂声,终是从迷心乱意中清醒过来,幸亏杨夫人使劲拖住杨庭轩,又同杨踞铭颇使眼色,杨踞铭才没受皮肉之苦。
杨踞铭从未被父亲打过,就算立志从军,父亲不同意,也没有动过手,他的品性德行在家族里是最好,最优秀的,父亲没有为此担忧过。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杨庭轩是绝不会相信的。
玉凤倒还算镇静,整理好领口,走到怔忪的杨踞铭身边,亲昵地挨着他,杨庭轩最厌恶这种狐媚妖治的戏子,见不得她的眉眼,遂将矛头一转。
“玉小姐,还请你先行离去!”
玉凤正想开口,杨踞铭示意玉凤切不要多嘴,然后,她只得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去。
饮过一大杯醒酒药后,他越来越清醒,父亲的怒意还未全部隐退,苦口婆心的又说了一大通的话,最后话锋稍微一转,表情甚是担忧,“你回家后,看怎样哄暄暄?”
“什么?!”杨踞铭手中的白瓷兰花杯在颤抖中泼出遗留在杯底的水渍来,他的心就这么轻易被瞬间点亮,他迫不及待地问杨庭轩,“父亲,你是说暄暄来了。”
杨庭轩眉眼一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不止是来了,还为你和方才那女子的事而来,你心里好好思虑,该如何补救!”
他竟喜滋滋地笑颜逐开,在一旁的母亲不禁唏嘘,盯着他,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真是个傻孩子!”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任性都是为了一个女子而已。
暄暄终究还是在乎他的,一路风尘地坐车来文远,她事先也未知会一声,他记得,几日前,他们还在为相片的事闹别扭......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兴奋,任父亲在车上如何说他,母亲如何劝他,他一改刚刚的颓靡,回家的路途中,自始自终勾起一弯笑唇,快到暮易园的时候,他还动手整了整自己的不整衣裳,之后瞬间容光焕发,车还没停稳,就狂奔了进去。
夜晚来临,寒夜里的暮易园更是霜落平窗,在窗里看外面是一片水汽朦朦,尽管月夜寒冽,霜风漫天,那道月亮洞内还是站了一个人,她披着单薄的羊绒大衣,跋住一双绣花布鞋,立在发出稀疏光芒的一轮冰月之下,手指拨弄着那枚璀璨戒指。
“暄暄!”杨踞铭带着既疲惫又热烈的心情而至,见诗暄翩然转身,马上就有要冲上去拥抱的举动,可她讥诮的口气叫他方才的好心情顷刻间黯淡下来,“回来的可比预期要早,玉小姐那边你交代过了?!”
他的心火扑哧一声响,就这么灭下了,他的声音没有了一丁点力量,“你什么意思?”
“杨踞铭,我的意思,你还不清楚?”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倒是她先步入身边,绕着他走过一圈,手指尖落衬衣领口上,啧啧声挖苦,“这样明媚的唇,想必吻着也如痴如醉吧。”
月光照射出他们互相重叠的影子,那样和谐温暖,但月下真实的人却是何以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他忙用手去捂住领口,又见她手中的星光闪烁,她紧接地叹道,“怎么?这颗钻石是不是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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