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挨欺负,“扔呗,反正路边多的是野男人捡。”
阳剡语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
司机豁出命,冒死进谏:“阳总,二小姐喝的这酒后劲儿大,得醒酒。”不然肯定闹腾一宿。
老板缓缓抬眼,司机仿佛感受到背后一道强光射过来,背后传来老板冷得发指的声音:“二什么小姐?我同意了?”
上回喊“前夫人”挨了一顿骂,这回叫“二小姐”还是触犯了boss,司机求生欲极强地闭上嘴,沉默保命。
*
靳小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前夫家的卧室里。
这比做噩梦还可怕。
她做鬼也不会忘记这间卧室,里里外外冷色调,昂贵得令人咋舌的名画和饰物和他那个装逼的性情百分百完美契合。
也是在这张床上,她差点献出宝贵的一血。
房间里的摆设一点也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她摸到床头灯开关,撑着柜子爬起来,找到自己的包,翻出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0:48分。
趁那个死变态还没发现,溜为上策。
顺利逃脱,靳小爱松了一口气。
推开公寓的门,赤脚走进浴室,放水洗澡。
滚烫的热水淋在身上,白皙嫩滑的肌肤被染成殷红。
今天又被那个装修房子的变态折腾了一天,幸好老天开眼,兜兜转转一大圈,房子的主人居然是她认识的人,顺利交了设计图纸,避免了麻烦事。因为兼职的工作告一段落,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她还记得江姿也喝醉了,胡言乱语了一大堆,然后瞅见了帝临,再然后……
她怎么会跑到阳变态家?
淋浴到一半,太阳能热水器发出“滴——”的一声。
停电了。
今天31号,八成又是包租婆想出来的催缴水电费大法。
她摸黑抓到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回到房间,躺下看了几分钟群消息,困意袭来。
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她很快陷入梦境。
冷色调的房间里,佳酿的香气夹着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空气中仿佛有特殊的香氛气体浮动,混合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淡漠烟草香,滋生出一种罪恶的yù_wàng。男人口中含着烈酒,撬开她的唇齿渡给她。
酒不醉人,人醉人。
醉意朦胧间,少年清冷圣洁的脸映入眼帘,他的脸笼罩着一层薄雾,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像极了飘逸出尘的上仙。
男人慵懒的声音格外撩人,饶是对声音不算太敏感的她也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
又是他。
明知道是在做梦,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梦中的场景影视剧般一幕幕重复。
他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性感到了极点:“喜欢我,还是他?”
她沉浸在美好的声音里,迷恋他身上的味道,“他……”他是谁?
男人柔软的唇瓣划过她纤细的脖子,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上一秒还满是柔情的美眸瞬间被暴戾取代,“想死?”
“松手、你松手!”她声音带着哭腔,害怕地推他,微弱的力量犹如蚂蚁撼大树。
“那小子哪好了?”男人的声音冷冽到了冰点,紧追不舍,她越不说话,他越狠,唇角的鲜血衬得他皮肤雪白,像极了美貌的病态吸血鬼。
脖子上的皮肤被他咬破,鲜血溢出,她颤抖着身子回答:“疼……你放手!”
“知道疼了?”他扯掉她身上的遮羞布,手臂收紧,对她的控制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偏执,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哪里还有半点斯文面貌,“急着跟我离婚,为了早日投入他的怀抱?”
她吃痛,火气涌上脑门,骂道:“阳剡你有病啊?放开我!放手!……”
靳小爱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操,怎么又梦见那个变态了。
昨晚太困了,窗帘没拉就睡下,半夜下了一场雨,房间被溅了一地的水。
她捏着酸疼的脖颈,准备起床,昨晚倒头就睡,什么也没穿,锁骨处有一道明显的痕迹,她无力地仰头望天。
最近真是被变态折磨傻了,梦中自残可还行。
包租婆催房租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再不交钱,她有九成几率会被扫地出门,同性相斥,在那个老太婆面前刷脸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搬回宿舍就得和一群学弟学妹抢网络抢澡堂,再说东西也没地儿放,她决定再挣扎一下。
靳小爱点开群名为“环太平洋暴富中心”的群,里面只有三个人,每天的消息数量赶超三百人的大群,自动忽略五百多条新消息,发了条长达45秒的语音消息,向她的左膀右臂发出求救信号。
其他二人都已经工作了,她是三人里最富的,家庭条件最优越,大学四年住高级公寓脚没踏进学生宿舍半步,然而她也是当下最穷的。
其他两人打了一串问号。
靳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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