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辈子当锦衣卫。
这事还是灵云趁着洗澡的时候,才避开祁子澜和谭潇月说的。
谭潇月听了之后,顿时和祁子澜在高墙里的话串联了起来。
或许上辈子, 她选择了当锦衣卫。
上辈子她和祁子澜的关系必然没有这辈子好,最终她选择假死脱身,算是彻底摆脱了仪亲王妃这个身份。其后祁子澜去了宗祠,她没有什么理由去和祁子澜接触。
这辈子呢?
话说,这假死是真有人要刺杀祁子澜,她借势解决了自己的身份问题,还是她寻人来刺杀的?
谭潇月在水里咕噜噜吐着气。
灵云在边上撒花瓣,轻声问谭潇月:“娘娘心里头有想法了么?药我这儿有很多种。”
谭潇月将脑袋从水下探出:“祁子澜知道我是锦衣卫。”
灵云一惊,心想果然:“王爷早上练武起手式与你一样。”
谭潇月应声:“嗯,在进高墙之前,他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灵云手上一顿:“上头知道王爷知道我们身份么?”
这话听起来怪绕的。
谭潇月笑了一声:“他们年纪大了,只想着操控棋盘,想着自己最大的敌人和最重要的几枚棋子,哪想得到最漂亮那枚是有毒的。”
灵云一样没想到。
仪亲王靠着自己的容貌活了那么多年,谁想到还深藏不露。
“那……”灵云低声问了一个谭潇月问过差不多意思的问题,“王爷想要那位置么?”
谭潇月:“看起来不想,实际不知道。”
灵云点头:“也是,整日缠着娘娘,看起来不像是能坐上那位置的。”
谭潇月乐不可支。
灵云在旁边说着:“娘娘要是真想要做仪亲王妃,也成的。锦衣卫又苦又累,还常常要在刀尖上过日子。要不是娘娘本事大,身上也不得不添上好些个伤疤。”
锦衣卫里做任务的这些个人,身上多是会带伤的。
年纪一大,多是暗伤有所影响。
谭潇月叹气:“说实话,我两个都不想放下。我这一辈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学着如何做一个优秀的锦衣卫。眼见着一步步走上去,都快赶上指挥使的地位了。哪能说放就放。”
至于仪亲王妃这个位置。
“但凡王爷有个心上人,我或许就放下仪亲王妃这位置了。可现下看看他,走到如今多是坎坷。身边仅有信得过的我,又是一个锦衣卫,被派来的初衷都讲不明。”
谭潇月和灵云讲:“有点惨。”
灵云问谭潇月:“那娘娘要提王爷选妃么?”
谭潇月睁大了眼:“啊?”
灵云友善提醒:“王爷至今膝下还无子嗣。娘娘明年就十八了。娘娘要是希望王爷有心上人,不如替王爷选个妃子。这样一切不就好抉择了?”
谭潇月扭头看向灵云:“我要是回答不呢?”
灵云看着谭潇月:“娘娘喜欢上王爷了。”
谭潇月眼神是纯粹的,在热气中,还带着一分仙气。不像是人间该存在的人。
灵云弯了眉眼:“娘娘喜欢上王爷了,是么?”
谭潇月倒吸一口冷气,一巴掌拍在水里:“怎么可能?”
仙气都是假的,仙子顿时没了。
灵云见状咯咯笑起来:“娘娘自己想通了再与灵云说。十八也到年纪了。再拖可拖不下去。”
不是年纪拖不下去,更多的是皇帝和指挥使,不会再让谭潇月拖下去。
谭潇月转回身,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沐浴完,谭潇月回屋里去。
祁子澜也洗完了,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她回来了,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谭潇月赶紧坐过来:“好久没看书,字看着都眼生。看什么都有趣。你过来瞧瞧。”
谭潇月迈过去,坐在了祁子澜身侧。
她没看书,看人。
这两天周边所有的物件,对于两人而言都是有趣的。
括许久没碰的机关器械。
谭潇月想着最初两人装模作样的情况,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祁子澜的腰:“王爷,你打算纳妾么?”
祁子澜没躲:“不纳。”
谭潇月又戳了一下:“续弦呢?”
祁子澜看向谭潇月:“我上辈子就差没出家了。怎么忽然问我这个?”
谭潇月听笑了:“想给你纳妾选妃。”
祁子澜将书合上,注视着谭潇月:“谭潇月。”
祁子澜很少连名带姓叫人。
但凡忽然连名带姓叫一个人,总让人觉得接下去要说的事是个正经事。
谭潇月神情没变:“在。”
祁子澜看着她:“你初嫁给我那时,我就说过的。”
谭潇月点头:“是。”
祁子澜看谭潇月坦诚且没半点迟疑的脸,略有点气,微转回了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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