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到来。
“喂,醒醒啊!别给我死了啊!!”一家客栈里传来风如月暴怒的吼叫声,好不容易把血衣少年带了回来,谁知说了一句谢谢,就昏死过去。
算我欠你的,风如月坐在血奴的床边,用毛巾细心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这不是个办法,必须用木之元素,把自己的木属性生命之灵给他,可这样一来她就永远不能使用木属性,永远不能在炼丹方面进一步取得成就。
风如月心中矛盾纠纷着,最终决定将自己的木之生命之灵给血衣少年。
他只有一个,木属性自己没有了,可有他,他是自己的奴隶,他的就是自己的。
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空中飘浮。在迷茫的夜色中,一切彩色都失去了,有的
只是黑黝黝一片。生命之灵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照耀着屋子。
亮光飘忽地穿来穿去,它们飘向血奴,绿色的微光将血衣少年包裹着,血衣少年的伤口在慢慢愈合。
风如月冷眼相待着窗外,该死,这么快就被找到的,现在血衣少年在治疗,不能尽快离开。
风从窗外吹进来,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风和月同样的冷。
没有人,没有声音,远处一阵风吹过,风中充满着萧杀之气。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交出哪个妖孽,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老者虎视眈眈地盯着风如月,来人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
风如月一身黑衣男装的袍子随风飘荡,玉手拿着魔法权杖,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
老者也是笑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魔法元素乱舞,黑影和白影混在了一起,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不见如何打。
突然,风如月撒出一抹粉,老者不防倒下,很快融入黑暗中。
“呵呵!”风如月轻蔑的笑了笑,想带走他,得问我的毒药答不答应。
生命之灵的效果明显,因为血衣少年在动。
血衣少年睁开眼睛,看到风如月一脸轻蔑笑着地上的老者,将任何人不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在人群中特别显著。
血衣少年仔细一看是那位永远高高在上,心狠手辣,孤傲的老者,那位管理奴隶市场的老者。
风如月看到血衣少年醒来,走到他面前,看着少年,血衣少年看到风如月此刻的眼睛,像天空一般的清澈,像海一般深沉,黎明和黄昏,光明和阴影,都在这里自由嬉戏。
“我救了你!我的奴隶”
“我知道。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做你的奴隶。”
“我不怕背叛,因为我有办法让你无法背叛我,吃了它!不然送你回去。”风如月拿出一枚黑色的丹药。
“是,主人。”少年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吞了下去,他即使认为这是毒药,也还是毫不犹豫的吃了。
片刻后,少年认为的毒药还是发做了,他知道她这样做得原因,她怕背叛,所以拿药物来牵制自己。
少年脸上痛苦加上无奈,双眉紧锁,嘴唇咬的出血,脸庞抽搐。
“我喜欢安静。”风如月冰冷平静地说着,她给他的不是毒药,是师傅留下唯一一枚可以让人重新修炼的丹药。
少年的灵基被毁,要想重新修炼,除了丹药的辅助,最重要的是他要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还活着,真好,呵呵。”风如月在喃喃自语,这句话不知是对她自己说的还是对血衣少年说的。
“你的曾经我不知道,但你的以后由我掌握。”她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让他自己强大,让他学会适应这个残忍的世界,让他学会坚强面对现实。
“我是你的奴隶,永远听从你的派遣。”他的语气带着不甘心,但还是接受了此刻的命运。
“你的话中带着不甘心?呵呵,不甘心哪有任何,你只能接受!”风如月听出血衣少年话中的不甘心,但是不甘心有用吗?没用!
只能做到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血衣少年看到风如月语笑嫣然的望着自己时,好似看到风如月背后龇牙咧嘴的小恶魔。
“你的名字?”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有些期待他的名字会不会是“无邪”。
“回主人,没有名字。”他说的那般凄凉。
他自己知道,他们已经将他剔除了北宫皇族,他的名字也被抹去了。
他们说他是异类,不配北宫这个姓,他的修为也是他们废的。
“以后叫我风少,主人这个词听着不舒服。你就叫血染吧!”一袭红衣,一头红发,一双红眼眸,血染天下。
血染,他的名字,他好像预测到以后,他的世界充满未知和血腥。
“是,主…是风少。”他对于面前比自己小太多的“男孩”充满疑惑“他”救了他,他应该感激,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的内心深处有些矛盾。他经历的一些事,告诉他,让他所理解的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会无私,没有人和真心对一个陌生人好,除了怀有目的人。
“血染,明天我要看到你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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