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毕之回头望了一眼桌上的请柬,笑着安慰道,“媛妹放心,我不会单独和那吕家姐妹接触的!”
“你还是要去?”陆邦媛红了眼,一把将手中手帕扔到沈毕之脸上,“好你个沈毕之,明天那宴会你是非去不可了,是吧?不过是场宴会,有什么可看的?你是没见过春天的梅花啊,还是没见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啊?”
“自然是非去不可的。媛妹,人家好歹是下了帖子诚心邀请的,我总不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伸手拿下帕子,沈毕之试图同陆邦媛讲些道理。
可惜,女人吃醋生气时往往是根本不讲道理的。
陆邦媛怒气冲冲,倒是忘了哭了,“本小姐不许你去,不许,就是不许!”
“咔嚓”,一只白瓷茶杯落了地。
“哗啦啦……咔嚓咔嚓咔嚓……哐啷”,另外三只茶杯很快跟着陪了葬,紫砂的茶壶倒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后撞到了门框得以幸免于难。
“当……咔咔咔……哗啦啦啦啦”,桌边的一只牡丹瓶被踹碎,碎片掉了一地。
而陆邦媛还不罢休,正准备摔书案上竹节纹青花的白瓷镇纸。
沈毕之这人其实是软硬不吃的,这是她的原则。可若是身边亲近之人的话,她还是会改变原则的,那时候她的原则就变成吃软不吃硬了。
故而,陆邦媛说了这样的话,又做了这样的举动,沈毕之也就刺了回去,“你算是我的谁啊?”
“我是你的谁?”陆邦媛反问了一声,手里的镇纸奔着沈毕之的脸就去了,“本小姐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你的谁!”
沈毕之偏身躲过,镇纸在她身后砸在了墙上,直接粉身碎骨。
沈毕之一阵后怕,虽然她不需要靠脸去吃饭,但脸还是很重要的。她不在乎这张脸上是不是有疤,但她怕魏二狗会在意,那毕竟是同她有婚约的人,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人!
沈毕之觉得,只要一涉及到吕家姐妹的事情,陆邦媛就会像个市井泼妇,各种歇斯底里,丝毫没有才女的风度,也没有京中贵女的仪态。
往往,面对一个不理智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理智,然后冷处理。
沈毕之决定避其锋芒,也就不再说话,任由她继续打砸。反正,这房子是她们侯府的,房子里的一切也都是她们陆家人出钱置办的。
陆邦媛砸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因为累了停下来。
而此时,沈毕之的书房已经一片狼藉,活像被盗匪洗劫过一般。
陆邦媛双手拄着膝盖,累的气喘吁吁,还不忘之前的问题,“现在你说,我是你的谁啊?”
沈毕之扶额,望着这惊人的破坏力呆了一呆,这才颇为无奈地开口,“姑奶奶,你现在是我的姑奶奶!”
陆邦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还去宴会吗?”
“你说去不去?都听你的!”沈毕之现在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就想赶快把这尊大神送走,其他的已经不敢想了。
陆邦媛狠狠点了下头,大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陪你去!”
你特么的有病吧?既然决定要去,你还摔东西干嘛?家里钱太多,没地方花,砸东西玩呢?若不是因为陆邦媛是女子,陆家又对自己有恩,沈毕之早就揪起她的衣领给她两拳了。
沈毕之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定然好看不到哪里去,这屋子里的东西虽然大多都是慕蟾宫着人置办的,沈毕之也不心疼,但案上那幅雨中深山访友图自己已经画了三个月,只差题诗了,就这么被陆邦媛……撕了!
沈毕之弯腰拾起一块碎纸,正好看到画的是表现友人家中那一处的炊烟,不免悲从中来,“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知你撕的是什么吗?”
陆邦媛见沈毕之这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心下一惊,理智迅速回笼,忐忑地问道,“不会这么巧正好是那一幅吧?”
“很不巧,就是你以为的那一幅!”沈毕之苦着一张脸,就快哭出来了。
陆邦媛这下又哭了起来,小心地问道,“我哥哥不会真的杀了我吧?或许,他会顾念骨肉亲情呢?”
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要是语气不这么颤抖的话,或许会更有说服力!沈毕之无语望青天。
三个月前,陆邦彦强行让沈毕之同其出府喝酒。沈毕之无奈,只得相随。在喝酒途中,陆邦彦又提出比赛喝酒,胜者可提一个要求。沈毕之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最后,是沈毕之将喝的烂醉如泥的陆邦彦架回了侯府。岂料,次日陆邦彦言明喝酒比赛醉者为赢,并以此要求沈毕之为其画一幅访友图,要求越有诚意越好。
其实,这也是因为马上要举办的宴会。陆邦彦与周翰也算是旧识,对其文曲星下凡的称谓很是不服,故而约了京中不少同样不服的公子,打算在二月初二的宴会上以周翰最拿手的丹青打败他。
这事原也没有什么,差就差在陆邦彦虽是才子,那一手的丹青却根本拿不出手,这才找了沈毕之代笔。
沈毕之能知道此事,也是因为前几日和陆邦彦下棋,陆邦彦要输之际口不择言,这才道出了原委。
而现在,陆邦彦要用来撑面子的画,就这么被陆邦媛撕了!
距离二月初二的那场宴会,还只剩下半天的时间,沈毕之有心重画却也已经是无力回天。
自知惹了祸,陆邦媛站直了身子,一脸的严肃,然后……撒腿就跑了,人都跑出挺远了,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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