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昏倒在地的蔷薇,沈毕之直接进了房门,特意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蔡妈妈的尸体,才勾唇一笑,凉凉地开口道,“匕首直接贯穿心脏,还怕人不死下了毒,这凶手也是够狠的,就是不知道是多大的仇怨啊!利刃穿胸,七窍流血,死不瞑目,这死法当真是……毫无创意可言啊!”
桌边的人回过身来,“你不害怕?”那是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瓜子脸,杏仁眼,眼角处有些轻微的细纹,有一对凌厉的剑眉,眉眼之间是十足的威严。
“怕什么?”沈毕之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一抹亮光,笑着反问道。人却已经先一步坐到了桌边,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将青花瓷杯拿在手里随意摩挲把玩,说道,“阁下在这里守尸,又打晕了在下的婢女,可不会是为了杀在下的。”
“那可未必!”那女人抬手,“杀人者总喜欢返回现场去看看,不然怎么显出自己的手段高明呢?”
沈毕之眯着眼去看,果然见到数根牛毛细针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当下掷出了手中的茶杯,“现下这手段,在下可没看出高明在哪里!”
瓷杯遇上细针,当即四分五裂,茶水洒了一桌,却没溅到这二人分毫。
茶是隔夜的茶,很冷,没有一丝原本该有的茶香。
沈毕之一脸惋惜,“可惜了这青花瓷杯,可惜了这隔夜的冷茶!原想着借花献佛,却不想竟然脆弱到如斯境地,当真是令人扼腕唏嘘!”
“生命有时比这瓷器还要脆弱不堪!”那女人说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老鸨被你所累,死的莫名其妙,你若想不出办法,可就要到那刑部和大理寺的大牢里滚上一圈了!”
“阁下既然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替在下脱罪吗?”沈毕之定定地望着她,突然笑着说道。
那女人长眉一挑,“你又有什么值得我替你脱罪的地方呢?”
“在下不知!”沈毕之摇头,“但阁下既然肯为在下而等,那么必然有看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不才,倒是想问问阁下,您为何会等在此处呢?”
“哈哈哈!”那女人开怀大笑,“你这人倒是睿智的紧呢!”
沈毕之也跟着笑,说道,“阁下也是个有趣的人!”
突然,两人同时神色一凛。
“毕之哥哥,事情办好了吗?”清脆的女声由远及近,陆邦媛带着采薇过来了。
那女人又是一笑,这次倒是没有再笑出声音来,她一脸的挪揄,小声打趣道,“红颜知己?”
沈毕之不置可否,只是说,“让阁下的人把她们三个送回去。”
“没有告诉我地址,如何送?”那女人并不行动,冷哼,“再说了,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你的?”
沈毕之又拿了只青花瓷杯,拇指摩挲着杯沿,“还是那句话,阁下今儿个既然等在这里,恰恰就说明在下有这份价值!至于地址……阁下若不知道在下的来历,又怎么会放心来见在下呢?”
那女人又是“哈哈”一笑,“不愧是那两人的孩子!”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只见她身后突然窜出三个黑影。
沈毕之再看时,连门口的蔷薇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毕之自问身法不错,却是连那三人是男是女都未曾看清。
“阁下果然认识家父家母。”沈毕之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
倒是那女人有些惊讶了,“你知道我?”
沈毕之点头,“母亲写过一本传记,传记的主人是她的师父。在下原本以为一切皆是母亲杜撰,今儿个却在此见到了阁下。您虽然比不上四十多年前年轻,但模样却未大变。在传记里,提到过她师父大寿,里面的插图有您,正是今日这番打扮。”
“你知道朕是谁了。”那女人说道,肯定的语气。
沈毕之再次点头,“原本还不知道的,现在却是知道了。普天之下,除了圣上,哪里还有人敢以朕自称。”
贞元女帝目露赞赏,“你来晚了,手持美人图的人昨夜就已经派人出手杀了这老鸨灭口。”
“圣上知道是何人?”沈毕之有些惊喜。
女帝扬眉,自信一笑,“这普天之下,就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情!自打数月前你随慕将军进京,朕就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你叫沈毕之,来自距京都三百里的小叶山,和你父母生活在一起。平时只有你父母的两个师姐去串门,她们一个是你师父,另一个是你师母。离你们最近的猎户,住在数十里外。你进京时,你们父母已经随两个师姐离开,家里也是人去楼空!”
“圣上对在下倒是了解。”沈毕之微笑,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在下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一个圣上的知道呢?”
“很简单,为朕所用!”女帝如此说道,“朕的暗卫需要一个实力强大却底子清白的人作首领!”
“实力强大?圣上手下人才济济,应该不缺这样的人吧?!身家清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想要找到一个身家清白的应该也不难吧?!”沈毕之并不相信她说的这个理由,也没有理由去相信。
“你们月华庄出来的人,果然都是聪明到不讨喜的存在!”女帝叹了口气,又说,“但是你要明白,慧极必伤,知道太多的人往往不能长寿!”
沈毕之微微一笑,“在下明白。”
女帝这才又说,“人是从叶城来的!”
“叶城?”沈毕之愣了一下。
女帝倒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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