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热闹,星河旗下大牌皆尽出席,萧氏现任主席萧淮泗先生也出来露了一脸,陆鸱吻朝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士看,目光才追过去,后头有人推她,“看出神了?你眼光倒是好,那是萧氏执行总裁,萧淮泗。”
姚璐神出鬼没,她化晚妆,唇色鲜艳,洋裙也短,露出一对大长腿来,她在陆鸱吻身边坐下,“诺,你看那是谁。”
顺着姚璐的指点看过去,那头有个男人端着酒杯,瞧见两位女士,还朝这边举了举杯,姚璐道:“你现在就好,星河旗下大姐大,哪里像我,天天跟着跑娱乐新闻。”
陈渊还是上次的样子,他穿双排扣西装,两条腿笔直,刨去他的身高因素,算起来也是个养眼的男人。
姚璐道:“他说喜欢你这样的女性。”
“我这样的?我是什么样的?”
姚璐拨拨自己的大波浪长发,“他说你纯洁,自带一种圣洁光芒。”
“那是圣母玛利亚。”
姚璐摊手,“玛利亚更好,他信基督。”
陆鸱吻抬头,用一种很坦诚的目光看姚璐,“那劳烦你转告你老板,说我是无神论者,我爸爸不允许我和有宗教信仰的男士来往。”
“嗤嗤”,姚璐转头,“他来了,你自己和他说。”
陈渊端着酒杯过来了,“陆小姐,你好。”
陆鸱吻点头,“陈先生好。”
陈渊并不是个沉闷的男人,他话语幽默,且颇有见地,闲聊娱乐八卦不在话下,说起家务事也是一把好手。“米莉米莉超市的油最近大赠送,听说他们与泰国食用油公司签订长期合约,泰国方面一举将菜籽油花生油以及动物油装箱运至,米莉米莉近期一直推销食用油,打折至下个月月底……”
陆鸱吻笑,“那改日我要去装箱回家,我最爱吃油,煎一个蛋恨不能落半锅油。”
姚璐也笑,“吃死你,当年的肥肉没把你给噎死。”
“看来其中还有一段往事?”
姚璐长发一甩,“何止,咱们陆家姑娘当年厨艺是一绝,听说她学生时代交了个男朋友,是个厨师。”
陈渊看陆鸱吻,陆鸱吻笑,“哪里,她夸大其词,事实并非如此。青春期的时候,我爱上一个清瘦的男孩子,他很沉郁,有迷人气息。高考之后,他去做了厨师,我们在社交网络上有短暂往来,她们便嘲笑我早恋,那时我已经成年,又哪里算得早恋。”
陈渊点头,“原来如此。”
姚璐又抛出深水鱼雷,“陆小姐说了,有宗教信仰的男人都不要。”
陈渊侧目,目光中有探究,陆鸱吻迎难而上,“当年遇人不淑,有个好友突然信教,并且精神失常。她受了伤也不去看医生,只是双手合十,祈求祷告,希望上帝宽恕她的罪过。那一日她切菜切到手指,血流如注,我要替她贴上创可贴,她都严词拒绝,说甚么这是上帝对她的惩罚。”
陈渊问,“她做了甚么错事?”
陆鸱吻叹气,“出轨。当年我们年轻尚轻,都是憨傻丫头,那位姐姐二十五六,自有成熟韵味。她长的白皙漂亮,自幼弹钢琴,原想赴柴可夫斯基钢琴系深造,但弹钢琴压力大,搞艺术的修为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她去面试之后,被拒绝了。”
姚璐偏开脖子,“她与谁出轨了?”
陆鸱吻笑,“或许与上帝出轨了。她一时说自己已婚,一时说自己未婚,一时说背叛丈夫,一时说自己的心灵是纯洁的,谁也不曾背叛。”
“不要与上帝开玩笑。”陈渊正了颜色。
“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要有宗教信仰的男人的原因。”
陆鸱吻摊手,她看向陈渊,“陈先生,我当年与那好友也一同去过教堂,希望经受上帝的洗礼。可惜很遗憾,我并未感知上帝的召唤,只在一片赞礼声中感到毛骨悚然。”
陈渊抿着嘴,已经不痛快,陆鸱吻硬着头皮,再下一剂猛药,“当年我曾与我父亲探讨过宗教一事,我说我深深厌恶宗教仪式感,这种厌恶已经深刻成畏惧。我父亲当年是一位高校教授,他说我天生反骨,应该远离教堂,以免被认为是异教徒……”
话已至此,无需继续。陈渊起身,他修养上佳,离开时也并无怒气,“陆小姐,上帝与你同在,可能此刻你误会了他,但总有一天,你能体会上容,体会他对我们容。”
陈渊一走,姚璐就摸头发,“你不喜欢他,干什么这样刺激他?”
陆鸱吻低声道:“毛骨悚然!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上容,我只感觉到了我爸容,特别是我需要用钱的时候。”
“嗤嗤”,姚璐摇头,“你能把他给气死。”
陆鸱吻摊手,“但愿我没先把我爸妈给气死。”
陈渊受伤离开,已经有短裙女郎靠了过去,姚璐长发及腰,她拨弄自己头发,“我和那女的,谁好看?”
那位女郎穿杜嘉班纳粉红色闪片美人鱼短裙,头发又是深黑的,没有深海人鱼天真深邃的美感。陆鸱吻瞟那女郎一眼,又看姚璐,“你是不是看上陈渊了?”
姚璐低着头,一手撑自己脸颊,“那衣裳难看得要死,和八十年代我们村口裁缝的手笔差不多。”
陆鸱吻低头发笑,“因爱生妒。她没有少女味,穿起来不好看,我劝你也不要轻易尝试,因为你也没有少女味。”
会场中自助取食,陆鸱吻起身,“吃点东西?”
陆鸱吻穿着深蓝色单肩长袖礼服,腹部有白色大蝴蝶结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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