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本就一条手臂被杜峰折断,如今一摔之下,好不容易接上的骨头再次错位,当场痛得大声尖叫,满地打滚,形容凄厉。
一旁簌簌发抖的吴萱搂着她的弟弟,吓得眼泪直流,一只手捂住吴小少爷的手,大气也不敢出。
后来,听说发配到边疆的吴大人一家过得极其不堪。
吴萱被某位粗鲁的士兵讨回家去做了侍妾,正房厉害,折打辱骂是常事,那士兵亦不是怜香惜玉之人,很快的,一朵娇嫩的小花,便变成了残花。
而吴大人在知道他这一切的噩运,均是吴夫人为攀高枝所致,一怒之下休了吴夫人,因医治不及时废了一条手臂的吴夫人在被休之后,不知所终。
有人说她已自尽,有人说看见她沿街乞讨,有人说她去了最下等的妓寮。
总之一切如何,无人知晓。
对在背后策划这一切的杜安杜喜二人来说,让吴大人一家身无分文的发配边疆,已经算是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毕竟未来的少夫人纪子期,不喜见血。
让二人稍稍有点可惜的是,后面的大招还没使出,吴大人已经被了罪。
——
元宵过后没几天,各地官府喜报频传,去年十二月的税收,几乎比往年番了一番。
林大人喜不自禁。
黎国人对过年有着特别的情结,有银子也好,没银子也罢,都会想方设法过个体面的年。
因而十二月的税收,一向占了全年总税收的两成。
如今番上一番,也就是说即使接下来的几个月税收,不如纪子期预期理想,国库亦暂时无忧。
不过,让林大人惊喜的在后面。
二月中旬,一月税收上报,比去年一月的税收番了五番。
一月因有半月是春节,税收一向是全年最低。
而今年因为修路一事,各大商行选了年初五动工,各地商户则都提早开了门。
未到初八,各地集市就热闹起来了,虽比不上年前,却比往年热闹许多,一点也不似以往的萧条。
因而今年一月的税收,一下子就爆发了。
承包修路方面,年前确定要修路的商行有十家,而年后各商行愿意修路的意向书雪片般飞往京城。
林大人更多的时间,是在确,以及按之前纪子期承诺过的,先到先得。
等到把所有的路段确定下来,林大人约摸一估算,全国各大通道,几乎有六了。
也就是说,很快,南货北运北货南往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而且,以纪子期的说法,这些路的使用期限,比以往官府修的路,使用年限要长,因为质量更好。
各商行所修的路段,一来主要都是自家商行运送货物必经之路,倘若这路修得不好,货物运送慢了,最后损失的还是自己;
二来,修路所用的银子,虽暂时是自家的,可实际也等于是朝廷的,那使起来自然是毫不吝啬,拼命往好里修。
而最令林大人高兴的,是有商行提出了修桥的意向。
修桥的技术一向是黎国最弱的,因为黎国大部分处于平原和山林,水域相对较少。
一些小型的竹桥砖桥还行,但若想修大型的石拱桥,工部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想修桥的商行表示,只要朝廷同意修桥,并按修路同样的条件给予减免税收,他们可以自行想办法解决。
林大人有些犹豫,连工部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民间竟然有人可以解决?
纪子期微笑道:“百姓的力量和智慧是无穷的,他们没有任何限制和牵绊,因而在想法上可以天马行空,这是与官府之间最大的区别。
从这次修路速度之快之完善,太爷应该相信,这世上,百姓的能力远比我们以为的要大得多。
所以太爷,放手让商行去做!商行提出要修桥,是因为他们的货物长年需要船运,一遇雨水或寒冰季节,风险很大。
而且他既然提出了修桥的想法,必有把握完成,否则最后损失的,还是商行自己。”
林大人遂下定了决心,将此事禀告皇帝陛下后,同意了商行的修桥申请。
纪子期与掌珠,又分别扮成莫问与杨功,开始在集市间走动。
因为西烈墨已回西羌,掌珠身边的侍卫换回了阿玉,纪子期身边的亦换成了杜乐。
要说此事最高兴的人,应属杜乐才是,可杜乐不仅不高兴,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纪子期奇道:“杜乐,你怎么回事?不想见到阿玉吗?”
“想!只是不敢见她!”杜乐跨下肩。
“为何?”
杜乐一脸不郁,“前些日子,我一次趁她沐休的时候,邀请她出去吃酒,她同意了。结果,我竟然喝醉了!”
“喝醉就喝醉了,有什么问题吗?”纪子期看他一眼,突然警惕道:“莫非你对阿玉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倒是想。”杜乐失望道:“问题是我醉了,阿玉没醉。”
纪子期道:“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想将阿玉灌醉,结果反被阿玉灌醉了?”
杜乐点点头,“我哪知道她酒量那么好。”
“你想将她灌醉,是打算干什么?”纪子期双眼微眯。
“这个,”杜乐扭捏道:“我就想抱抱她而已,平时我根本进不了她三尺之内。”
“谁给你想的这个馊主意?”
“上次唐公子找少夫人您说话的时候,不是说叶小姐和他都喝醉了酒,然后那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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