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竹竿!我想起来了,他是霍尔斯今天发的传单里的那个恶性魔!”
文森特突然叫起来,另一边,竹竿从地面弹射而起,扑向少年,那瘦弱的男人脸上浮现出深浅不一的横纹,身手敏捷,爆发力尤为惊人。
如果有人问你,惊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你可以这样说:上一秒还在两尺开外的一个死人头,下一秒嗖的一下就飞到了你的眼前,和你鼻尖碰着鼻尖。
太踏马的惊心动魄了!
文森特暗吼一声,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炸起来,从袖口内转瞬送出两把匕首,哐啷一下就把那飞扑而来的横纹竹竿招架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段话说短不短,说长也就一个呼吸的事情。少年郎的脸上浮现出紫色的纹路,那纹路从他的左眼瞳孔中发散出来,在眼睑上下开出三道,远看像是三道划在脸上的刀疤,近看才发现这竖纹从皮肤下方洇出来,穿透面部表皮发出异彩的流光。
两把匕首同时招架在自己的鼻尖,把飞扑而来的竹竿抵住,那之后少年郎双腿踩实地面,手臂猛然发力,把这攻击**强烈的恶性魔向他来时的方向推了回去。被原路推回的竹竿背部和后脑同时撞击在墙壁上,显然吃痛不少。
“王二,这家伙是城里通缉的那个恶性魔!”
文森特推开竹竿,而后对着离自己几步远的王二喊起来。声音不小,传到下水道墙壁又传回来,听上去像是在轰鸣。
“这么大声是晚饭吃得太饱了吗?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觉醒失败的凶暴魔而已。”老王打了个哈欠,而后冲着文森特笑,“哦对了,喊我做什么?他要打的是你。”
“哈?”文森特皱起眉毛,一脸懵逼地抛出一个语气词,他本以为几米外的那个家伙能够来给他搭把手,解决了这个突然冲出来的魔鬼,然而那家伙却一脸戏谑地站在一旁看戏,你看他双手合抱的姿势,身子还靠在下水道的墙壁上。
“看戏很有意思吗?你不想去找路了今晚?”少年郎嘴角抽搐,继续冲着王二喊。
“哦是哦,还要找路。”兜帽男一脸恍然的神情,点点头,冲着少年郎往回喊,“那就给你半刻种的时间吧,加油啊,小鬼!”
“你……”文森特一脸愤恨,然而却也没有机会说更多,因为那被推开的横纹凶暴魔又扑了回来。
等我打完它再和你算账!文森特心中暗想,而后左右手重新拎起两把匕首,对着眼前的凶暴魔展开了攻势。说是攻势,其实倒不如说是守势,因为少年郎左右开弓,刚准备挥动匕首的时候,那瘦竹竿又瞄准了这个空隙,伸着爪子就瞄着文森特的面门扑过来。文森特于是只能把拉出去的攻势收回,再次护住面门,把凶暴魔重新推回去。
这次的推动比上一次显得吃力很多,文森特把凶暴魔推到墙壁上,并且用架成十字的匕首固定住,那之后少年郎有些吃力地喘了两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力道不对劲啊,以往遇到的凶暴魔没这么强力的啊。”
以往遇到的凶暴魔顶了天也就两个成年人的力道,但这一只扑过来,感觉像是用匕首招架住了一头发狠的斗牛。我敢打赌刚刚那一击,少说有七百公斤的冲撞力。
“哦,忘了说,这头是二次觉醒的凶暴魔。”老王靠在墙角慢悠悠地开了口,嘴角的微笑一直挂在那儿,显然这场好戏让他十分愉悦,“你这样的小鬼和一觉的凶暴魔硬碰硬还能勉强,二觉的凶魔你要是再用这个打法,现在压制的形势马上就要反过来咯。”
二觉的凶暴魔?怪不得这么凶猛。文森特锁着竹竿,一边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胀的肩胛骨,先前的两次招架让他的肩胛骨有些受不住,从匕首处传来的压力顺着胳膊传达到肩胛,整个肩膀都有些酥麻了。
老王说的没错,必须改变策略。文森特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想伸出手背擦擦鼻梁,而后发现自己的手臂连着匕首,而匕首正锁在凶暴魔的喉头,于是干笑两声,心中暗想,这下糟糕了。
是啊,的确不太妙。
在一旁看戏的老王也翻了个白眼,心想,说了多少次让这小子改改自己的思考习惯,至少把擦鼻子的这个动作给省了,还是这样。这下子这场战斗没个一刻钟是解决不了了,慢慢等吧。
王二叹口气,而后收起了笑容。
平日里思考的时候做点无关动作自然是可以的。思考时的小动作可以让思维更加敏捷,思绪更加专注,然而这种小动作在战斗的时候就成为了致命伤——文森特试图抽出手来擦拭鼻子的举措使得自己利用匕首锁住凶暴魔的行为出现了漏洞,就好比两根绳索同时发力才能制住的猛兽,在方才的一瞬只剩下了一根绳索发力。
从匕首处传来了磅礴的力量感,文森特招架不来,一个趔趄,反倒是自己被推了出去。
凶暴魔骤然发力获取了主动权,而后乘胜追击,一套连环组合掌就打在了文森特身上。少年郎伸出匕首格挡,然而一瞬间的分心后带来的操作滞后感是连续的,格挡的匕首显然难以跟上对方的进攻节奏,在挡下四招后在第五招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照面。
竹竿的手掌拍上少年郎的肩膀,你可以想象一只狗熊用它的大爪子拍了一下你的肩膀,文森特瞬间被击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半圈,落进积水里,甚至还在地上又滚动了两圈。
那之后凶暴魔又迈开步子追上去,弯下腰,左手抓住文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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