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两个人喘着气,钟晨问:“你干什么了?你那七大姑一直追着你。”
何清风无奈的说:“不知道,可能他们今天没吃药吧。”
“啊?”钟晨愣了下,有点犹豫的问:“你是说,他们他们有精神病?”说到精神病,钟晨打了个寒碜,然后速度不知不觉就提快了,累得何清风在后面作死的追。
何清风忍不住对发小翻了个白眼,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一九九九,他们根本不知道没吃药是什么意思,“差不多吧。”
一听何清风说的话,钟晨吓得恨不得长八条腿,“你这什么鬼亲戚啊!怎么就今天犯病了!”她说着也很不满何清风:“早知道就不跟你一起了!”
大姐,我也很无奈啊。何清风呼呼的喘着气,看着身轻如燕的钟晨又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软软肉,好累啊!特别是龙脊小学还建在山顶上,真是要累吐血了。
身后那两个人还紧追不舍,何清风看见那两扇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铁门终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本来累得走不动的双脚又来了点力气,钟晨那妮子已经穿过去不见了。
要不是累得根本没力气说话,何清风一定会骂一句这妮子没义气。她根本没力气回头看,几乎凭着本能一个纵步跳到了铁门内,紧接着她的身体一沉,被人搂住了。
有人戏谑的说:“来这破乡下地方,也有美女投怀送抱,你可真是祸水。”
何清风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何清风的眼睛瞪圆了,这这这人好面熟啊!但是好像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刚才就是他把冒失的何清风搂在怀里,何清风立刻把脚也缠到他身上,免得自己掉下去。
他看起来不过十多岁,但是抱着何清风大概四十斤的重量丝毫不显得吃力,很游刃有余。他感受到了何清风的目光,也微微低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何清风---这人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何清风望过去就像看着一团掩盖着无数秘密的雾气,看久了人也迷失在里面。照理,这么完美得如大卫的脸她不会忘记才对啊。
何清风一直在回忆这人到底哪里见过,别人却当何清风被面前这个人迷住了,又是一声笑:“这小村姑这么小,也知道美丑。”
只是这笑却是不怀好意的,在嗤笑何清风的土样。何清风回过神,她朝着面前的人甜甜的笑了,“谢谢小哥哥。”
同时心里不停的在思索,‘前世’自己小时候从没见过这个人,这个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又怎么会来这个小乡镇?看他旁边那个跟班的语气,像是很忍受不了这个乡下的一切,那为什么还要来呢?而且,他们京都的口音很重,看来是来自京都的太子爷之类的?怪不得看不起这里呢。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那个抱住何清风的人又盯着何清风看了一会儿,才说:“没事。”他的声音不像其他青春期的男生一样嘶哑得彻底,而是犹如一道优雅的大提琴,声音在何清风的心里不断回响,渐渐形成一个旋律,跟何清风的心跳渐渐共鸣
何清风突然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她脑中一个画面呼之欲出,她若有所思的啊了一声,张嘴想说什么--
“靠!何清风你你不是能跑么!你跑啊!”强子跑得累死了,又因为七大姑怕得罪钟晨,一直跑得慢,他又得拉着七大姑,又得自己跑,这又是上坡路,简直累死他了。
何清风身体动了动,好像是小哥哥想把自己放下来。
她下意识的把手也放到面前这个人的身上牢牢的抱住了,然后转过头,趾高气扬的说:“你说让我跑,我就跑,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扑哧”有人笑了下,察觉到何清风愤怒的目光,他挑着眉看向何清风,理直气壮的说:“我笑笑怎么了?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面子可以说?”
何清风这才注意到,这个‘跟班’长得也不差,一双爱放电的桃花眼正瞪大了看着何清风,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看起来也是十多岁左右,不过嗓子正处于变声期间,有点沙哑。就是传说中的公鸭嗓。
强子看到面前两个人,衣服看起来就不是便宜货,心里也有点怕。他扯了扯七大姑的衣服,意思是让她说。
但是七大姑平时在家作威作福,或者欺负下软弱可欺的同乡--像何清风一家啊、龙智一家啊等等,现在突然要她跟个‘疑似’大人物的人说话,她心里也抖了抖。
“何清风,你要不要脸?一个女孩子赖在男人身上,你要在古代是要侵猪笼的!”不敢跟那两个‘疑是’说话,七大姑只能朝何清风开炮。
何清风毫不客气的把身体更贴得更紧了,趾高气扬:“那你一定试过猪笼的味道!”七大姑跟赵主任来往密切,何清风可是亲眼见过的!
这时候,何清风终于记起什么时候见过七大姑了,就在田叔叔刚调来龙脊中学的时候,他请何清风一家去外下馆子,结果何清风和田叔叔的儿子田佘在馆子外玩耍的时候,隔得远远的就看到七大姑跟赵主任在馆子下的草丛里拉拉扯扯。
估计是想不到有人视力那么好,而且位置又隐蔽。
小时候是她天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现在么
七大姑被何清风说得脸一红,她到不是怀疑何清风知道了什么,而是下意识的心虚。她大声说:“你这死丫头片子,你自己贪玩,把水泼到饭里,害的我们大妞肚子疼,进医院。还害了学校那么多人。你父亲也是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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