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小白也是被它这种目中无狗(李风月一直拿来当狗养,它自然也是把自己当狗咯)的孤傲脾性给刺激到了,显然也是忍受不了自己被小视,嘶哑咧嘴的向前猛地一扑就是要给它一点教训看看。
已经恢复往常五六成速度的小马驹并不怕它,任凭小白如何的扑抓始终是抢先一步的跑开,让它白白落了一个空。
正为小白加油打劲的李风月转眼见到王老行至近前,还未应话,只见他先而道:“先是中暑毒老太再是重伤的小马驹,入你之手后无一不曾痊愈。
老夫一开始还以为小主精通医术,但是方才见到你连那两株寻常能见的草药都不认识,显然是误会了。
老夫也不想去探寻你怎样治好的病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法也会隐藏着自己的秘密,不必报与他人知晓。事实证明小主无论科举读试还是在医术上都有着常人难及的天赋。从明日开始流走病症流民之中,随老夫一同行医。”
王老说完转身便走,李风月都还来不及解释,望着他苍老微陀的背影心中暗暗笑道:懂得保护别人秘密的老头,还真是可爱呢。
……
失却了李风月的金陵府不过就是喧闹了一阵,很快又是恢复了它原来的节奏。
西市府衙之外人声鼎沸,人影如织络绎不绝,几乎已经是达到了人挤人的地步,然而依旧是有人陆续赶来。
“今日就是放榜了,你们说谁为金陵府解元?”一身布衣长袍的寒门学子朝着左右同窗问询道。
其中一位高瘦,身穿绸缎的学子不予置否的笑言道:“那还用说?定然就是四才子之首的钱黎冕啦,要知道此次乡试他所作的诗赋不凡流传甚广,现下还在金陵府中传唱呢。”
“呵,钱黎冕就是那个四次乡试都不中的酸秀才?什么四才子之首只怕徒有虚名罢了,照我看曹五公子反而是最有可能为解元的人选。”
众学子正热烈讨论,谁也都不服谁的时候,突然一声弱弱的声音响起道:“也有可能是女解元。李风月的满江红和春试·雪都已经上了塘报,论知名度和据含的才气钱黎冕和曹贤都是万万不敌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怎的会有人帮一个女子说话,真是个斯文败类。当即就有学子反唇相讥道:“李风月?不是被官府通缉了么?身上缠了人命官司,小命保不保得住还难说,怎的还会有可能为女解元?”
此一话言出,当即便得到周围人的附和,站在不远处的黄老幺听见脸上顿时闪现一抹阴色。
李风月当日在赌坊之中拿出八百两银子押她自己得解元,按照赔率不过就是万把银子,要知道其他的热门人选就没有没低过十万两的。
黄老幺此刻是盼望李风月能够夺得解元的,好帮他解脱出困境。哪怕她已经不在金陵甚至是被通缉,但他也不敢私吞这万两赔银。
容不得黄老幺多想,这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喊了一声:“府院门开,要揭榜啦!”顿时激动的人群纷纷向前挤去,唯恐自己落于后方。
黄老幺也在极力往前挤,在赌坊里的赌注早就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不亲眼看见解元是谁根本不能安心。
“李风月是女解元!她是金陵府第一。”
然而不知谁呐喊出一声率先揭开了谜底,人群纷纷止步哗然一片。至于黄老幺则呆愣了一会儿,赶忙向前挤去。
很是顺利的挤至前方,黄老幺抬头望去见到榜单上首特别还是用朱砂清晰明了写着了大大的三字“李风月”,凝视久久不能自已。
不单单是葛服百姓衣饰的黄老幺,一旁华贵穿着的钱黎冕望着那榜首的三个大字也是呆呆神色:“我是三十七,而她李风月为第一,这怎么比?”
至于有衙役护卫的蔡姬走至榜单下,第一眼望见高榜的解元之名也不禁吃惊的张达了嘴巴,满眼的不敢置信之色。
“小小姐,您为第三十九名,总算是考上了举人对族人有了交代。”一旁的下人满脸谦卑的道,但任凭他怎样呼唤依旧是不能让蔡姬从震惊之色中回过神来。
面对千夫所指金陵杨府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沉默,在一群学子堵住府衙阐述着李风月不能为解元的缘由对乡试榜单不满之时,衙门里突然赶出一群膀大腰圆还未离去的兵卒。
抓住钱黎冕等为首几个带头的学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脱了裤子打起板子,在不断扬起的惨叫哭嚎声中众人纷纷后退。知道遇见了个霸道的狠角色一言不合就打板子,说理是跟他说不通的,纵然不甘但也只能满心余悸的散去……
干旱之下满目黄沙,荒废一片片的田亩上枯黄的颜色成为了行进道路上的单色调。
烈日炎炎,原本夯实的官道也是被太阳晒裂了皮,一道道裂缝似张开的大嘴无情嘲笑着在上方行走的人群。
大道之上布满了行走的葛衣百姓,而在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大队车队,那高高飘扬的“辽”字代表着这是契丹人的车队。
面对契丹武士的无情驱赶,汉人百姓无奈只能站立两旁,双眼无神的望见道路上延绵不绝的车队行去。
“咕噜噜…咔…咔”原本行走的木质马车轮子突然卡在了地表裂缝之中,任凭马夫再怎样驱赶马匹都无济于事。
“怎么了,前面是怎么了?”炎日里敞开胸襟露出胸前一撮黑毛,头秃两角扎着小辫胖胖的契丹管事匆匆前来询问。
他人一来空气中顿然飘散着一股难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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