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制服裤子掉色,还很严重。
大智手忙脚乱地捞起唯一一件白色也就是何笑的内衣,糟了!衣服已经被染得花里胡哨,好像这件还是新做的,何笑那女人会不会又给他纹身,很疼的。
要不毁尸灭迹,被问起就说不知道,好像瞒不过去。摸着脑袋想招,对了放醋、放盐、放牙膏,大智一趟趟的回去取了各种东西,折腾满头汗,还是一点效果没有。
太着急了,忘记动脑了,想想化学染料痕迹应该怎么消来着?对了,漂白剂,甭管什么色一洗全白。
找谁要呢?亮子他媳妇好像是厂里负责卫生管理的,漂白剂肯定有。大智小心把那件染了色的内衣收好,三下五除二把剩下衣服洗完,何笑回来果真表扬了他:“内衣别晾外面,你去给我拿回来,我先睡了,今天一天折腾得真够累的。”
“哦,好,你先睡,我一会就拿。”大智拍拍胸口,真险,幸亏没发现。
第二天,亮子一听大智要漂白剂,晚上下班前很利索的要来了。“我媳妇她领导爱人是化工厂的,咱们厂的卫生洗剂算成本价便宜供货,什么都有。这东西特好使,我的白鞋拿这东西一泡,刷完跟新的一样。”大智接过瓶子就走,着急回家洗衣服去。亮子看着大智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提醒,媳妇说了,这次给他倒的浓度大还没来得及稀释,用时得找个通风好的大空间。
何笑今天依然加班,大智赶紧来到水房,不凑巧,今天水房一排都占满了,他一大男人,给女人洗内衣好像有些太那个了,大智接了盆水进到厕所隔间,宿舍的卫生管理很好,厕所干干净净,甚至比某些宿舍屋里都干净。
可乐也跟他进来,因为大智回来着急洗衣服,没喂它,它跳到蹲着的大智肩上喵喵叫想要东西吃。
“你下来,我洗完再喂你。”它听话地往下蹦。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大智拧开瓶子往水里到漂白剂的时候,跳下来的可乐碰倒了瓶盖没拧紧的刷厕所的洁厕水,后果可以想到,一会过后,随着刺鼻的漂□□味传出来的还有,一声大扑通,一声小扑通,厕所门被倒下的身体撞开,有两样生物就这样晕倒了。
何笑今天收工早,进楼来听楼梯口闹腾腾的,又怎么了?抬头一看,这不隔壁劳动模范吗?后面背着她家大智,还有人怀里抱着她家的猫。何笑吓死了,连猫都不行了,难道这俩吃什么中毒了?大家七嘴八舌,好像跟洗东西有关,那怎么能晕呢?
好在厂医院晚上有值班的,医生听了描述摇头:“含氯的和含氨的东西混合之后会有□□产生,毒性很大。好在送来即时,要不都有生命危险,猫不用看了,肯定都一样。”
大智先醒,看到何笑不辨喜怒的脸,他呼吸道受到刺激,嗓子发干,咳嗽两声,顺便掩饰下尴尬。
“林病娇同志,你说你医院进进出出这是第几回了?”
“三、三回。”
“你今天这事要放后世也绝对能上社会新闻。”
“别说了,我有些恶心想吐。”
“该。”
第29章 吃肉
有爱相伴的日子总是充实又快乐。大智、何笑跟何家人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春节。
何笑的爷爷、奶奶还健在, 前段时间去宁市军区何大伯家住了段时间, 临过年回了燕京。何家四室同堂, 何远方行二, 哥四个,他们那辈没有女的,四个兄弟又给何家添了八个孙子、六个孙女。
大智毛脚女婿初登何家大门,论起表现自我感觉良好, 给自己打了满分。绝对不是他自夸, 没看何家三叔夸他时, 他老丈人有点骄傲又有点别扭不得不跟着谦虚两句的样子。大智自信自此在何家站稳脚跟,地位牢牢的,如果何笑将来闹着要离婚, 他老丈母娘估计会先打断她姑娘的腿,也不会不要他。
后方稳固,才能放开手脚干别的。部里审计组按时而来, 大智如愿以偿得到陪同的活,留了个心眼,中午趁审计组休息吃饭的时候, 他用钥匙打开临时办公室的门, 桌上堆的是上一财务年度的账册,满满一桌子, 他有的放矢,对比的是厂里主打产品水轮发电机组的收益,不时把有用的数据记到自己的小本子上。
晚上回到宿舍, 脑子里也全是各种数字,找到年底盘点时,记的旧账册中同类产品的出厂量。轻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自己动手做了个柱状图。
何笑推了他一把:“想什么呢?”
“部里这些年不消停,来审计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我这两天跟着看他们的审计流程,也就是来走个过场,有好多盲区在。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去年在档案室盘点时查了多年前的账册吗?我还看了以前的档案,就是从建厂时起的各年的厂鉴,抄了一些数据下来。”
何笑点头。
大智接着说道:“那时正直运动初始的高峰期,订单量少些倒是情有可原,但到去年运动已经走到第九年,各重点行业大都恢复了正常生产,国家的水利建设也都有大项目在建。问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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