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亩,后……”
“萧家有族训,寡母带子独居不易,可由族人商量决定分公产借出,待子成年后收回,白纸黑字的契纸,你娘亲自按的手印,怎么,现在你娘去了,你反倒成了长不大的孩子,学会反咬了?”杭清奚这话是对着萧温书说的。
萧温书紧紧抿着唇:“可我家蚕种,你们是要了去的!”
杭清奚都气笑了:“不是你卖给我们了么?当场银货两讫,你当所有人是瞎的?这次大雨来势凶猛,我家夫君听了老农的话,想要转移蚕种以备万一,所有族人都听了,偏你不听,说我们要谋你家产。行,为了照顾你,还是谢二公子帮忙出了主意,大家商量出合理价格做了笔买卖,这事才过去。凭什么你自己不当心丢了钱,我们真金白银买下的东西,就得归还你有?怎么,大家的理不叫理,只你的理叫理?”
萧温书脸色涨红:“可你们——罔顾人命!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为何……为何上山时不救我?”
杭清奚眯眼:“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们没救你?”
柔姑娘抹了把眼泪,低泣开口:“那日大雨滂沱,前路艰辛,你们顾得上所有人,就是不理我表哥,我同表哥几番苦楚,拼了性命彼此支撑……眼看着路到尽头,你们假惺星救一回,还是害我表哥崴了脚。下山也是,你们安排所有,就是不管他,让他自己一人独行,让他摔断了腿……你们是没亲手杀他,但种种作为我一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不薄待他,他怎会这般狼狈?你们不让他崴脚,他又怎么会摔断腿!如今连看病吃药的钱都没有,这腿要是养不好,未来科考也没了指望……”
“你们害我表哥,我同表哥却没有想杀害你们报仇的意思,只不过求个公道,让你们付出应有的赔偿而已,只有这些而已!难道这些都不行,非要逼着我和表哥去死么!”
柔弱姑娘哭诉,是惹人怜惜的,坐在担架上无法站立,一条腿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也是很可怜的,不管二人说什么,占不占理,众人心理上就有了同情分。
谢庭月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要不要脸啊!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侧,发生了什么再清楚不过,这俩人是想上天啊,混淆视听,颠倒黑白,还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可怜,好本事啊!
楚暮适时握住他的手:“夫人不气。”
谢庭月深呼吸:“嗯。”
他都这样生气,当事人肯定更了不得——
果然,看向萧云峰时,对方的脸色已经铁青。
杭清奚仍然游刃有余。
她穿着火红的石榴裙,英眉飞扬,明眸似火,口中发出嗤笑。
话说到这份上,她哪能不明白?
“原来是自己不小心丢了钱,不小心摔断腿,粮米无继,又放不下可笑的自尊心求人,讹人骗财倒干的顺溜。”她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告人,就好好拿出证据,我夫妻二人怎么害了你们,这妒恨一说又是怎么回事,书院里谁的成绩好——需要我们把山长请过来问一问么?”
萧温书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此刻咬紧牙关,怒意喷薄而出:“你说的那么好听,你们要真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会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摔断腿受了伤?他萧云峰就是嫉妒我,不好明着来,就想办法搓磨我,我萧温书绝不任你们狭制!”
柔姑娘眼泪迷蒙:“我同表哥相依为命,前头若是没活路,便死在一起,绝不做那苟且偷生之人!今日这理你们认便罢,赔偿多少我同表哥都不计较,全由堂官做主,你们若不认——我就撞死在这大堂上,让世人们都来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寡廉嫌耻之辈!”
不知道谢庭日从哪蹿出来的,这时突然出现在大堂上,低声劝柔姑娘:“你别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还是顾惜自己身子最为重要,不然我与你些钱财,先好好照顾自己?”
柔姑娘相当坚决:“承蒙公子厚爱,柔儿感激在心,但柔儿凭什么要公子的钱?世间万物,大不过一个理字,我不要公子的钱,我和表哥只要自己应得的!”
一番话放的可谓是铿锵有力,隐含威胁。
这两个人几乎把‘谁弱谁有理’几个大字写在额头上,你们服气,就认罚给钱,不服气我们就一起撞死,这人命大事,你们看着办!
县官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头疼的想咬人。
这哪里来的泼妇,嘴皮子这么溜,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内里全是算计,婊|子要当,牌坊也要立!
但心里这么想,话不能这么说,混迹官场,第一要务是要学会说漂亮话。
这当官的心里都敞亮,少有一上来就迷于美色的,尤其这美色并没有站在他的利益这边,这事一个办不好,就是大大的麻烦!他的官声还要不要了?
正踌躇间,视线捕捉到一个身影,县官眼睛立刻就亮了,路大人!
路大人救命啊——
京城里来的上官,下到这种小地方自有管辖之权,只要把路大人请过来——随便怎么断,他跟着捧就行了,白脸也是扮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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