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他指着桌上一盘青果点。
这是青县的特色,周边很是流行,口味略有些怪,多有外地人不习惯。
谢庭月微笑:“还好。”
“那敢情好,我观几位气度不凡,这时候来我们青县,肯定不是为了游玩吧?”小胡子是个自来熟,“我姓袁,名正诚,就是本地人,几位若不介意,交个朋友?”
他不说,信息显露也很明显,谢庭月三人早猜到他是本地人了。至于交朋友——对方也说了,看他们气度不凡。
谢庭月心里快速思量,这般油滑的,气质感觉有些熟悉,再看对方穿着打扮,似乎是个行商之人。
路离在朝为官,公务行程不好与外人道,楚暮也有自己的神秘之处,且楚家势大,说出来多有有便,倒是自己这边没什么讲究,还可顺便试探。
“好说,我们此行,是想做些小生意。”谢庭月笑眯眯。
袁正诚抚掌,眼睛一亮:“做生意好啊,我也是在外头做生意的!你说缘分这事巧不巧,没想到大雨留客,还能认识同行的朋友!”
谢庭月便问:“不知阁下做哪一行的生意?”
袁正诚:“咱们青县紧挨苏杭,出产多,我这本钱不大,随便做点桑蚕生意,米粮也是做的,不知阁下——”
桑蚕?这么巧?
谢庭月微笑:“敝姓谢,家中行二,也没太多路子,过来也是随便看看,找打机会,倒是听说过青县桑蚕品质甚好,袁老板既然做这生意,若不介意——随便聊聊?”
“可以啊!”袁正诚眼睛晶亮,“这生意你找我就对了,青县的桑蚕,谁有我熟?你可别去那萧家,外头牛皮吹的大,实则就是一个没用的书生带着自家小娘子瞎闹,哪有咱们这种常年在外头跑的门路多?那傻书生只会读死书,小娘子娇嫩嫩,哪懂的做生意,还好你碰上了我,否则一准被这伙人骗了去!”
谢庭月听到‘萧 ’之一字,心头就是一跳。
姓萧。
家中账目,欠债大头就是青县萧家,跟这人口中的傻书生有没有关系?
他已翻出当年那张契纸,看得出来是多前年所立,纸页都泛了黄,上书内容也并不详尽,只说楚家每年给予一定庇护,萧家照此给予报酬,每年一结。至于庇护是什么庇护,给予的报酬又是多少,如何衡量,并未有具体数字,但翻看当时入账流水,的确是笔巨额。
他问过楚暮,楚暮也不明就里。
楚暮是真的不知道。上辈子一直卧病在床,没精力关注身边的事,没有娶成妻子,自也没遇到过二婶为难,他只知道同样的时间点之后,没多久,二叔被撸了官职,说是贪污受贿。水至清则无鱼,这样的遭遇谁家多少都会遇到,他以为是有二叔得罪了人,有人故意下手。可这辈子有了二婶为难,思维难免开拓,莫不是……和件事有关?
“哦?萧家?名头这么大,很厉害么?”
谢庭月状似不在意的打听。他在想,在这青县,有什么事那么特殊,需要楚家庇护,而当时楚家,能量有多大,罩住的是什么点?
袁正诚话很密,当即拍大腿:“可不是!这以前是个匪窝,最不讲究,一片人都姓萧,现在官府管的好,都老实了,霸道作派还是剩了那么一点,就是这代的家主是个蠢的,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还老瞎指挥,最近听老农说天气不好,正让人忙着收蚕呢,书都不读了!那蚕现在才出来,伺候不好一死死一片,他这不是瞎胡闹么!唉,到底还是年轻啊!我就不一样了,这青县,乃至苏杭,没有我找不到的门路!我自己不养蚕,但这一圈哪里有蚕农,我全部都知道!”
谢庭月微笑侧首,安静听对方说话。
这袁正诚有点小狡猾,藏了些东西,但这是商人本色,是为了做生意,谢庭月心中理解。
至于萧家……
谢庭月也有自己的思量。
百年一遇的春日水灾,即将在青县上演,他是重新活过一回的人,会知道很正常,可萧家这位书生只凭老农的话,就敢有此决断,是个很有主意的人,绝非像袁正诚所言,是个傻书呆子。
“做桑蚕生意找我啊,我才是东道嘛!”
正说着话,另一道声音插进来,正是阎宏。
阎宏笑眯眯坐到桌边,看向谢庭月:“谢公子想做什么生意,蚕丝还是染草,药材还是棉线,不管什么,我都能给你找来!”
他这话就比袁正诚有底气多了,而且一来就点明了对谢庭月很‘要命’的染草。
本身他就是苏杭人,摊子铺的大,还有姐妹们的‘倾情助力’,势力不一般,走出去很多人都认识,也会给面子。
袁正诚自也是认得的,当下咬牙切齿,话中夹枪带棒:“哟,这不是阎爷吗,不在外面发大财,来我们这小地方抢食?”
阎宏正色:“此言差矣,买卖数目,财路宽窄,从不以地方大小论,我瞧着青县就挺不错。”
“捞过界了可是不好。”
“买卖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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